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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事嗎?”待到格萊思合上房門,徹底走遠后,伯莎才問道。 回應她的是簡·愛小姐微微攥緊的手指。 她沉默片刻,而后像是下定決心般深深吸了口氣,開口:“之前你說若是順路,可以一起離開,夫人,你這句話還算數嗎?” 伯莎:“……” 行吧,看來簡·愛小姐是打定主意要離開了。 這倒是沒關系,原著中她也離開過?;蛟S就此分開,各自冷靜一陣也是好事。 于是伯莎點頭:“當然,我從不說客套話?!?/br> 簡·愛:“那請允許我與你同行?!?/br> “沒問題?!?/br> 伯莎饒有興趣地答應了她。 “你可曾想過去哪里?” “我亦打算前往倫敦,”簡回答,“那里工作機會更多,總有需要家庭教師的地方?!?/br> 好啊,前往倫敦的簡·愛小姐,自然不會走出荒原,被她遠房的表兄表妹們撿到,又被強行求婚了。 原著的軌跡發生了這么大變化,伯莎倒是很想知道,簡·愛小姐之后的路會是怎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伯莎:拐了前夫心上人就跑真刺激.jpg 走了走了走了去倫敦了麥哥不要癱著了你未曾謀面的情人來了! 第16章 閣樓上的瘋女人16 桑菲爾德莊園著火了! 消息伴隨著鎮上派人去救火的同時,傳遍了米爾科特鎮。 然而火勢太旺,再多的人也沒有將莊園救回來。羅切斯特家族數代傳承的莊園在一夜之間化為灰燼。 大家都在說放火的是羅切斯特發瘋的妻子,這樣的傳聞幾乎點炸了人煙稀少的米爾科特鎮。 愛德華·羅切斯特先生竟然有個妻子?他繼承莊園十年了,誰也不曾聽說過他結過婚。待到治安官又忙活了好幾天,最終將桑菲爾德莊園謀殺案結案之后一切才真相大白。 原來羅切斯特先生真的結了婚,他的妻子伯莎·梅森是個瘋子,藏在莊園閣樓上整整十年。 之前總是傳聞桑菲爾德莊園鬧鬼,客人仆從經常聽到奇怪動靜、房間還毫無緣由地著火,其實都是伯莎·梅森干的。 這次殺死布蘭奇·英格拉姆小姐的也正是她,只是羅切斯特先生不希望自己結過婚的事實暴露,便將所有的客人仆人從莊園轉移之后,僅僅留下了他最為信任的朋友登特上校,又雇了幾名腳夫,想要他們協助自己將妻子綁到治安官那里,悄無聲息地解決一切。 但或許是伯莎·梅森本能作祟,她察覺到了來自丈夫的敵意,于是伯莎在羅切斯特動手之前,又一次放了火。 這次她成功了。 瘋女人點燃了莊園,恰好莊園上下無人,火勢越燒越烈壓根來不及撲滅,最終燒盡了桑菲爾德。而她自己也葬身火海,只留下一具焦尸,匆匆下了葬。 這樣的故事讓無數人感慨——好一樁悲劇??! 而悲劇的主人公伯莎·梅森,其實在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便帶著羅切斯特支付的七千五百英鎊現金和支票,以及一份欠款合同,踏上了前往倫敦的火車。 羅切斯特多給了伯莎五百英鎊,是希望她能照顧同行的簡·愛小姐。 火車隆隆,沿路經過田野、村落,乃至幾個不大不小的城鎮?;疖囋绞墙咏鼈惗?,伯莎就發現簡·愛小姐越是緊張。 “你緊張什么啊,簡?”伯莎饒有興趣地開口。 “我……” 簡·愛小姐攥了攥衣袖,并不否認伯莎的觀察:“我自幼在寄宿學校長大,并未去過任何城市,伯莎夫人?!?/br> 仔細想來,簡·愛小姐的人生經歷真是單調的可怕:從寄人籬下,到嚴格的女校,再到荒涼的桑菲爾德莊園,她不僅沒去過任何城市,甚至可以說都沒同多少異性正經交談過。 一下子離開安穩熟悉的環境和職業,前去她做夢都沒夢見過的倫敦,對于簡·愛小姐來說,可謂是大大的一步。 “不用緊張,”伯莎寬慰道,“其實倫敦也不過如此?!?/br> “不過如此?” 簡困惑:“在你眼里,伯莎,連國家的首都也僅僅‘不過如此’嗎?” 伯莎:“在你的想象中,它應該是什么樣的?” 簡:“至少它足夠繁華?!?/br> 伯莎失笑出聲。 她伸手打開火車的窗子,右手一揮,指向了遠處霧蒙蒙的一片。 “現在你有機會親自瞧瞧它了,簡,”伯莎說,“歡迎來到倫敦,這個世界聞名的大污水坑!” ——這可不是伯莎對倫敦這座城市心懷輕蔑! 要知道“大污水坑”這個形容,可是來自于柯南·道爾筆下的記錄者約翰·華生醫生。 十九世紀中期的英國正處于第二次世界革命階段,蒸汽機的發明使得倫敦這座古老悠久的城市發出隆隆轟鳴?;疖嚨镍Q笛、機器的旋轉和日夜不休的碼頭發出高高低低金屬的聲響,于天空中交織成現代化的樂章。 繁華?是的。 但工業帶來的除了繁華,還有難以治理的污染問題和藏在陰暗中的矛盾危機。倫敦地勢低洼、氣候濕潤,柯南·道爾爵士筆下的“大污水坑”形容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空中揮散不去的霧霾,地面除不干凈的泥濘,緩緩流淌的泰晤士河臭氣熏天,熙攘的人群魚龍混雜——伯莎敢肯定,諸多和鄉村田野全然不同的模樣,肯定會讓簡·愛小姐大吃一驚的。 甚至連做好心理準備的伯莎也稍稍有些驚訝呢。 她知道維多利亞時代的倫敦污染糟糕,卻沒料到這么糟糕。 走出火車站,看到烏煙瘴氣、行人接踵的街道,伯莎挑了挑眉:“格萊思?” 女仆格萊思應聲:“夫人?” 伯莎:“……” 一口一個夫人、伯莎夫人的,是真怕她假死脫身的計劃沒暴露??!這樣可不行,誰知道今后是否會在倫敦碰見梅森家的熟人呢? 要么改個名字,要么改個稱呼,總之要擺脫一切可能和愛德華·羅切斯特,還有梅森家扯上關系的可能性。 “去叫一輛馬車吧,”伯莎開口,“請車夫過來幫忙搬搬東西,對外報我的名號,就說我姓馬普爾?!?/br> “好的,夫……馬普爾小姐?!?/br> 伯莎忍俊不禁,看來還得花些時間習慣才行。 待到格萊思走遠,簡·愛小姐才小聲詢問:“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伯莎:“白馬酒店?!?/br> 臨走前伯莎多問了羅切斯特一嘴,他向她推薦了倫敦的白馬酒店。說這家酒店坐落在治安相當好的富人街區,干凈衛生不說、安保工作做的也很不錯。 看到伯莎泰然自若的模樣,簡忐忑的心情略略放下心來。 她始終不知道伯莎在成為羅切斯特的妻子之前經歷了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