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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說明,于是她轉回臉,親自演示。 唇與唇觸碰,蜻蜓點水,干巴巴的。傅時津極少回應,她的吻,從不像與陸欽南這樣熱烈,彼此共享,彼此包容,彼此……但凡有彼此,便互有感覺,互相汲取,互相滿足。 “你知不知你問這種問題很小氣哎?再講,你——” 再講什么?不可以再講下去,他腦神經一定出錯,才會問這種愚蠢問題。 他扣住她后腦勺,威風凜凜掠奪她的呼吸。 就請神一直這樣心軟下去。 鐘霓抓著陸欽南的手腕看時間,“不怕壞事?” 陸欽南打量她涂得發亮的指甲蓋,不發一言。他在想后不后悔這種事情,可眼下觸摸、親吻、擁抱都是真真實實的,舍不得后悔,他自私到拒絕后悔。 他搖搖頭:“賀坤在那邊?!?/br> 鐘霓靠住他胸膛,摸著他耳朵,嘴里的牛奶糖只剩下小小一顆粒子,咽下后只剩短暫甜味流連,在味道消失之前,她還是忍不住要吻陸欽南,都怪他嘴唇太軟,吻技太好,吸引她沉迷于此。 他很少講話,全都是她在提問,勢要挖出他所有秘密深究,問不出什么時,她便板著臉嚴肅質問,而他很配合,乖乖回答。 回答的模棱兩可,避重就輕。 他靜靜看她,眼神溫柔,她無可避免,也不想避免,笑著溺進去,再也不管橫亙于兩人之間的真與假。至少那些真與假不是令她難受的刺,無需避免,只想溺進他的溫柔深海中尋歡作樂。 江月講得對,她缺乏愛憎,太缺了,才對一個人這么病態。 病態的不想管法律道德。 鐘霓生在警察世家,本該嚴格遵守文明法律道德,本該的。但不合格家長讓Snow White誤食惡果,變成Bck Sheep。 “你有無搞定那位宋醫生???”她揪住他的格紋領帶,從尾巴卷到他喉結。 陸欽南看著她的臉,笑了,而后鄭重同她解釋:“我暫時還需要她幫忙?!?/br> 幫忙制造□□?鐘霓沒有問題,低著頭卷弄他的領帶,探究不到他心中最深的秘密,不覺得挫敗,只覺得茫然,好像前方煙霧彌漫,他的影子模模糊糊的,一如她做夢,而夢境像警告—— “傅時津”的臉上無端出現黑乎乎的、血淋淋的洞,如果是警告,那是傅時津是的死相,還是日后的陸欽南? 但愿如他所講,夢是反的。 好煩。鐘霓丟開他的領帶,捧住他的臉,低頭親了親他的嘴唇,板著臉,非常嚴肅:“除了我,不可以親別人,阿貓阿狗都不可以?!?/br> 她的命令式語氣用到他身上,他竟覺得可愛。 陸欽南擁著她,“我怎會親阿貓阿狗?” “我看不到,誰知?”鐘霓摸著他的下巴,指腹柔軟,輕輕摩挲著他皮膚,新長出來的青須惹人討厭,她皺皺眉頭,又板起臉:“這個……親起來不舒服?!?/br> 陸欽南抬頭望她,拉下她的手,扣住她的腰讓她乖乖坐到他腿上,故意用胡茬磨她的嘴唇、下巴,看她一邊討厭一邊又笑著接受。 今夕是何日,已不重要了。 哪怕是夢…… 他都認了。 苦食太多,其實并無好處,堅強夠了,當遇到渴望太久的事物,自我懷疑,就好卑微。生怕是夢一場。 “接下來要做什么呀?”鐘霓一手捏著他的耳朵,一手摸進他西服內襟口袋,快要摸到什么時,他按住她的手,不許她亂摸。 “找機會讓朗聿凡與林知廉合作?!?/br> “林知廉只要新界棚戶區開發權,有什么用?”她不放棄,要努力往他口袋里鉆,非要摸到什么才甘心。陸欽南拉開她的手,緊緊握住,按在腿上,不容她動一分,過了一會兒,她還是不肯放棄,他只好拿出褲袋里的另一件東西引開她的注意。 鐘霓一看是她丟給他的藍鉆項鏈,眉頭都揪在一起。這東西,莫名不詳,叫她不舒服,可是也因這東西,才搞垮宣文汀,這不是更能證明這東西如那位老專家講的一樣,不祥之物,厄運之鉆。 “林知廉有個私人生意,藝術品交易,正好需要一個運輸渠道,我已讓陳主席注意,除了朗聿凡,不會有其他人為林知廉提供運輸渠道。而朗聿凡也需要一個名頭把貨運出去,瞞天過海?!?/br> 項鏈戴到她脖頸間,挑開她衣領,將冰冷的鉆石丟入她領口,隔著衣物輕輕按住。 “這顆鉆石可以交給林知廉,讓他轉出去拍賣,”他貼近她細長脖頸間,呼吸輕輕,鼻尖蹭過她下頜,點到即止。 漂亮的鉆石,應該留在她身上。 他靠住她肩頭,繼續講:“是賣還是留,你自己決定?!?/br> 鐘霓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這個男人。論深謀遠慮,她不及陸欽南,林知廉的私人生意、藝術品交易、陳主席、朗聿凡的運輸渠道……他是不是早就想好,才會借她的手去找林知廉? 陸欽南捏了捏她的手掌心,抬頭去看她時,她突然熱情,抱住他,伏在他肩頭,沒有讓他看見她的臉。不用照鏡子,她都知自己表情多難看。 陸欽南斜睨著桌上的鏡子,鏡子里映著她的側臉。他收回目光,摸了摸她后腦勺,吻了吻她耳廓。 許久后,她離開馬廄。 陸欽南坐在休息間里不動,等鐘霓離開有十分鐘了,他才靠住身后木板墻,閉住眼睛,按住胸口。 藏在內襟口袋里的是發圈。 他渺小的快樂,不為人知,不愿為人所知。 天邊艷麗黃昏終于褪盡,慢吞吞迎來璀璨燈火夜幕。陸欽南站在老槐樹下,抽完最后一支煙,才進大樓。 喪龍跟在他身后,講:“鄧伯司機已經換了,今晚一定搞定?!?/br> 陸欽南單手揣兜,另一只手捏玩著煙蒂,穿過亮麗堂皇不失大氣的廊道,“吹雞呢?” 喪龍垮下臉色,不作聲了。香港區域很大,龍爭虎斗,義和從當初的油尖旺擴到深水埗、九龍城,最后解散,美名其曰搞了壹和公司,實際上與義合并無區別,一條線連到西貢,可西貢不僅僅是義和的地盤,更是吹雞的地盤。 吹雞是新記近幾年冒出來的新人,為人囂張高調,偏偏又有點腦子,警方拿他都沒辦法,再講,新記又有鄧伯。黑白兩道,幾乎都要給鄧伯賣一個面子,他要罩吹雞,誰能怎樣。 “祖宗,吹雞難搞……”喪龍放慢步伐,聲音漸弱,“點解乜乜事情都讓我搞,吹雞我搞不定……” “你搞不定?”陸欽南停下,回頭看他,喜怒不明,重復:“你搞不定?” 喪龍站直身子,“吹雞這人不講規矩,搞人一定搞人老母全家……” “你覺得吹雞有膽子敢動我的人?”陸欽南側過身,手里的煙蒂扔進廊道的垃圾桶內,“吹雞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