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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的唇,細細地吻,又很粗糙地吻,本能驅使,無師自通,都開始有了技巧,故意的、時而輕、時而慢、時而重。 刻意地看著他的眼睛,勾著他沉溺于自己有意營造的氛圍中。 哪怕要被他迷死,也不可以忘記今晚目的。 她依偎在他懷里,講話聲音又嬌又柔,講要他的答案,她查了這么多,到底正不正確?關于他的身份,劉錦榮的閉口不言,還有,點解這么巧?同傅時津失蹤事件撞上?是不是早就認識傅時津,否則,怎可能裝的這么相似? 她腦子里的問號太多了,問不過來,問一段,就親他,親完又繼續問,完全按她自己想法行動。陸欽南輕輕笑,笑得耐人尋味,“好不好親?” “嗯?!彼c頭,摸著他的嘴唇,困惑不解,“點解可以這么軟?” 鐘霓越是不管不顧,他便更想溺進去,警惕心搖搖欲墜,在被她瓦解之前,他摸到沙發扶手旁圓桌上的座機電話,聯系喪龍同時,捂住她的嘴,不許她發出任何聲音。 他要喪龍盯好這一層,所有監控設備關閉,不許任何人上來。 確保今晚順利,他縱容她親手來瓦解陸欽南,完完整整地暴露本性。 電話掛斷。 鐘霓抓住機會,不忘譏諷他,“陸生,你還會怕呀?怕那些叔伯知你同個差人在這里做壞事呀?” 陸欽南靠著沙發背,卷起袖口,單手撐著額頭,臂肘肌rou膨脹賁起,手臂青筋蔓進襯衫里,不知所蹤,惹人好奇。 她無論講什么難聽的話,他完全不生氣,唇角上挑弧度是她熟悉的。 他很開心。 看到他開心,她得意起來,得意到忍不住炫耀,甚至承認自己的壞,“我不高尚,知不知我今晚來這里做乜呀?我想做壞事情,我還會仗著你我之間的關系,我會得寸進尺?!?/br> 陸欽南晦暗的眼神定格在她張張合合的嘴唇上。 她抓住話語間緊繃的一條線,問出最重要的問題:“有沒有可能……你們是雙生子?” 話音未落,陸欽南以吻封聲。 這雙動人眼眸里有他的存在,只要有他的存在,要他死,他都不會有理由拒絕。 “阿霓,你好聰明?!甭斆鞯剿麩o需擔心自己會走錯,也無需擔心她,這種安全感,只有她能給,滿滿地填飽他空虛的內心。 他埋進她頸間,似有若無的清香,將他包圍,大概是久違的感覺,令他舒服地嘆了口氣,可下一秒,Madam鐘翻臉速度太快,說變就變,毫無預兆。 從陸欽南嘴里得到夸獎,也等于得到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一副沉溺□□的朦朧淚眼瞬間收起,她無情推開陸欽南,站起身。 想通一些事情后,貓鼠游戲Game Over。 陸欽南握空了手,指節慢慢彎曲,收緊,握成拳頭,很快放松。他啞然失笑,千防萬防,還是會中計。 鐘霓彎起眉眼,笑得好開心,“原來,有件事情,你冇騙我,對你用美人計,你真的會中計?!?/br> 她不是什么善女,做警察不代表她正義感爆棚,更不代表她可以為這份事業利用自己的感情與婚姻。而這一只卑劣的鼠,有什么資格,哪來的膽子要拉著她玩什么游戲?竟敢拿她本就岌岌可危的感情當工具利用?她的感情與婚姻在姑媽眼里那么重要,他卻可以隨意利用? 更荒唐的是,她怎么可以會被這樣的人迷倒呢,只是普普通通的親吻,就可以撫平她暴躁情緒,點解呀? 鐘霓抬起腳,本該要踹他的,瞥過他見血的腹部,動作一頓,轉而踢向沙發,踢疼腳尖,氣自己心軟,氣到拿難聽臟話教訓他。 陸欽南沉默著,撿起玻璃桌上還未熄滅的香煙,深深地吸了口,吐出淡淡一片煙霧,隔著暖黃燈色與煙霧,靜靜地望著她。 他想起最開始的初衷。 宣文汀已經毫無用處,他的初衷在今晚畫上了一個不完美的句號??蓾u漸地,那句號里蘊滿guntang的鮮血,是傅時津的。 那guntang的鮮血,無數次,在噩夢中,是冰冷刺骨地濺到他臉上、眼睛里。 然后,是看不清楚的兩張臉,大聲斥責他殺了自己的哥哥,殺了他們珍愛的兒子。在夢中,他將那兩張臉,稱之爹地媽咪。 他在夢中,小聲地問:“我不是你們的兒子嗎?” 沒有回答,只有寂靜的黑暗。 十幾歲的陸欽南站在黑暗中,動不了,臉色煞白,從不理解到最后放棄理解。算了,他自暴自棄地想,他就留在這里,黑暗不見底,其實更好,什么都看不到,身上流血了都不會被看到。 慢慢沉下去,墮入無間獄。 100 被鎖 ☆、101 林知廉接過侍生送過來的早餐, 放到桌上,關上門, 回頭看坐在腥紅絨皮沙發上的女人。真不知, 到底發生什么,她拔光身上的刺, 乖順的不正常,又無形間教人無法靠近,只站在圈外憐惜一番。 他將早餐送到她面前。 鐘霓抱著膝蓋, 看著窗戶外面。海邊日出原來是這樣子的,寧靜又神圣。 “發生什么?你看起來好像都沒魂魄了?!傲种腴_玩笑。 鐘霓接過他遞過來的牛奶,講聲謝謝,謝謝昨晚一切,謝謝他沒有離開, 甚至在這里等她, 姑媽完全放心這位名聲端正的林少爺, 她暫時安全。 “昨晚有乜收獲?” 鐘霓吃了口西式早餐餅,拿過餐盤里的餐巾,抹了下嘴唇, “很大收獲?!?/br> 但失去的也不少。 林知廉坐到她面前沙發上。清晨日光柔和,越過玻璃窗, 籠罩在鐘霓身上, 她蜷縮著身子,坐成一團,微低著頭, 目光不知落在哪里,干凈的手指捏著薄薄的西式早餐餅,也許是味道不合她口味,食一口眉頭總要皺一下。 “鐘小姐,我不知你身上發生什么事情,如果我能幫到你,你可以跟我開口?!?/br> “馬?!彼娴拈_口,毫不客氣,放下手里吃起來很干的早餐餅,“不如,馬還給我?!?/br> 林知廉愣了數秒,笑出聲,“鐘小姐,你還真不客氣,前不久才送我,這么快就要回去?你未免……” 鐘霓抬眼望住他,“對唔住?!?/br> 林知廉靜住。真可惜,他出現太晚,相識太晚。 二月最后一日,農歷十一,新年氣息逐漸減淡。林知廉將黑馬還到鐘霓名下,卻意外得到跑馬地馬會邀請。馬會不是有錢就可以進,馬主更不是有錢就可以當。 林知廉不解,得到機會,問鐘小姐。 鐘小姐隨口答:“賠禮?!?/br> “是你?” 鐘霓瞇起眼,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像只狐貍,應該是很開心,開心到少有的主動,邀請林知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