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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身上多少刀?只給宣文汀一刀,怎么夠? 阿粒斂起恨意,安撫他起伏不定的胸口,“阿棠不是去找阿南了嗎?放心,你是阿南契爺,他一定不會讓你有事,他還指望你開口投他一票?!?/br> 宣文汀慢慢平靜下來。 是啊,陸欽南若要做話事人,還指望他開口。 但到底還是敵不過重案組速度。晚上,宣文汀收到消息,帶阿粒離開別墅,沒多久,差人上門搜查。 喪龍向陸欽南匯報情況,難得聰明一回,問:“汀爺難道是提前知道劉錦榮行動,才會突然離開?” 陸欽南捏著茶匙攪弄杯中清淡茶水。前段時間,榮叔差人送來新茶具,是從宜興送過來的,正好補了上次他打碎的那一套茶具。 他一邊攪弄茶水,一邊沉思,想整件事的前前后后?!案嬖V劉錦榮,盯好了,魚蝦一個都別放跑了,若壞我事情,后果自負?!?/br> 語畢,他輕輕擱下手里的茶勺,轉過臉,蹙眉,盯著院子里已經枯萎的鮮花,忽地又想起什么,,在喪龍離開之前,喊住他。 “把鑰匙交給劉錦榮,讓劉錦榮告訴她,是時候開寶箱了?!?/br> 他閉上眼睛,報仇的快感要吞沒他了,可一想到,他是在利用鐘霓,丟在太平山頂的善良,便又在蠢蠢欲動。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3-25 21:30:24~2020-03-27 21:30: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高橋涼枼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好好啊哈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097 春節開始的幾天最吵鬧, 過了初六才慢慢冷卻下來。陸欽南一邊忙一邊安排下面人送禮,做足人際虛偽客套。 這種日子, 什么時候才能結束, 陸欽南無數遍發問。他無人可問,因為沒有合適的人能回答他, 合適的人已經死了。 初八早上,半山別墅,喪龍手捧記事本, 同陸欽南講Madam鐘最近都有見過誰。 “完全看不出來,程宇年會癡心到這種程度,為Madam鐘赴湯蹈火……” 陸欽南重重擱下茶杯,抬頭側目望向廢話太多的喪龍。喪龍好似沒察覺到祖宗發怒征兆,仍自顧自地講:“Madam鐘還見過林知廉, 就是那位過生日, 同Madam——” 話音戛然而止, 喪龍猛地抬起頭,終于發現到祖宗不對勁表情,弱弱收聲, 末了,又不怕死補充:“Madam鐘最近同朗聿凡走得很近, 共享燭光晚餐?!?/br> 陸欽南下頜線繃緊, 靠住椅子,不作聲。 喪龍一顆脆弱心臟被搞的七上八下,當著男人的面, 輕輕扇了下自己的臭嘴,收起記事本,“祖宗,不是親眼目睹,是鳩——” 話未講完,陸欽南一杯茶葉盡數潑到喪龍臉上,他按住額頭,聲音悶鈍,“別盯太緊了?!?/br> 別盯誰? 喪龍摸不著頭腦,抹掉臉上冰涼茶葉,不敢細問。 正當他兩難時,張家誠從外進來,開門見山,直入主題,告訴陸欽南,宣文汀過世的太太名下有未被處理的船,在淺水灣附近。 有好消息,方才喪龍的廢話帶來的不快總算消散一些。 新年初,旁人都喜明亮色調,偏偏陸欽南著黑襯衫黑褲,黑色襯得臉色泛白,總有一種病態,卻又因那雙眼而蓄足男性力量感,不需講話,面無表情,就施予旁人壓迫感。 喪龍最怕祖宗喜怒不明的樣子,看不透就防不了,萬一下一秒,他不動聲色,一腳踹過來——就像剛剛一杯茶潑過來,防不勝防。 宣文汀不在,神龕佛像下香爐無人管理,陸欽南望向堂前佛像,即便香火滅了數日,佛還是佛,掌心朝外,向世人散發慈悲心懷。 縱然是新年,吉利至上,但今日陸欽南沒有心慈一說,連佛都忘記要對它信徒心慈,何況是他? 陸欽南擺上新蠟燭點燃,抽出幾支香,送到蠟燭火焰上方,問張家誠有無聯系到阿粒? 張家誠神情沉重,搖頭,“沒消息,我擔心汀爺知道事情,不會放過阿粒?!?/br> 陸欽南手攆一炷香,抬眸迎上大慈大悲佛祖。事與愿違,慈悲目光沒有送進惡鬼眼里,只臺上燭光淌進他眼里,不為人知深處是一片寂靜黑暗。 暗潮洶涌,苦于沒有出口,便只好等待決堤一刻。 “放心,宣文汀不會對阿粒怎樣?!?/br> 男人胸有成竹模樣,令張家誠心頭一沉,“你早知汀爺會帶走阿粒?” 香火重新續上,堂上又是濃烈香火氣息。 陸欽南無視張家誠質問態度,從他身側走過去。張家誠追上他腳步,質問他到底是不是早就知道? “是不是連阿粒都是你計劃中隨時可棄的棋子?” 陸欽南頓足,回頭看他,目光靜得異常,片刻不足,他問:“張Sir,你以為我是乜人?” 他不是什么善人,大部分慈善家更不是善人,世道如此,利益至上,他同樣不能例外。有例外,就是陸良的下場。他不可以有這個例外。 張家誠皺眉,垂眸不言。 他以為陸欽南是乜人???至少不是絕對的壞人。從陸欽南搞定昆叔,所有計劃他都不再了解時,不再了解陸欽南時,他懷疑了,懷疑陸欽南會不會同那些臥底一樣?黑白不分,身份不分,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臥底還是社團大佬? 為達目的,是陸欽南本色,不是嗎? 長廊窗口外面,是綠草茵茵的院子,陽光正好,片片陽光越過院內大樹枝葉,從窗戶淌進來,爬上陸欽南上半身。 黑白不分嗎? 張家誠抬頭看他,“你自己以為呢?” 陸欽南笑笑,從褲袋拿出煙盒,抽出一支煙,遞給張家誠,聲音低低,“張Sir,你的情報不出錯誤,阿粒就不會有事,你有時間同我講大道理,不如花時間盡快找到宣文汀躲在哪里?!?/br> 他咬住煙頭,點上煙后,“我已經安排好船,隨時可以離開香港?!?/br> 張家誠明白了,默不作聲吸食香煙。神憎鬼厭的祖宗,若要做壞人,當然要壞到極致,做好人呢,偏偏沒人相信。 張Sir好消息送到,他自然要有所行動,安排喪龍去淺水灣找人。 油尖旺飛仔龍在港島,一遇海,便狂吐不止,沿海找人,吹夠海風,人暈沉沉的。身后小弟忍不住要笑話油尖旺龍哥。 猛龍過海,怎可以吐? 龍哥抓住講廢話小弟,一口臟兮兮氣息噴向小弟,“講廢話,我踹你進海喂魚!馬上找人!” 論最乖小弟,還是學生仔阿森最乖啦。 與此同時—— 重案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