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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 她背對著陸欽南,問:“你下注哪匹?” 陸欽南盯著鐘霓的后背,手肘壓著沙發扶手,一支煙燃到煙灰自覺掉落,目光從她后頸滑到她腰上,卻停留在她似一手可握的腿上。 他抬起手,煙蒂將尼古丁氣息送到煙癮者的嘴里,彌漫至大腦、神經。 不該是這樣的距離,不該是她背對著他,他的手應該搭在她腰上,她的腿應該會在他眼前驕傲地晃動。 “9號?!?/br> 鐘霓毫不知身后的男人正用什么樣的眼神勾勒她的背影,全身心注意跑道上的賽馬、騎師身上的號碼牌,很快找到陸欽南說的9號——嚯,第四名呢。她看中的5號目前是第二名,她有很大把握,第二名會成為第一名。 她會贏。 贏了之后呢?她正在想著,看中的6號真的拿下第一名成績,來不及仔細想,心中得意,笑起來,正要回頭同陸欽南講話時,一雙手從身后襲來,如男人所想的那樣,搭在她腰上,男性胸膛抵住她背脊。 情節人的下午,兩三點鐘的光景,日光正燦爛。 她回頭的一瞬,男人已奪取她小小的得意。日光下,她眼睛愈發清亮,在他眼底點起一簇簇的火焰,燃燼,而后,輕飄飄的灰塵落滿一顆心。 陸欽南握住她兇巴巴的拳頭,結實有力的右臂圈住她上半身,急躁、克制地吻著她,引導、誘哄她張嘴,賽場上他輸了,到她這里,他怎可以再輸? 落地窗前,是馬場,容納數人的觀眾席,在如此亮堂堂的環境里、在可能會有人看到這邊的情況下,做這種事情,剩余刺激之外,還有難堪的羞澀。 她側著身,半靠在落地窗上,承受他隱忍、克制、溫柔的吻。她喜歡他的克制,他愈克制,她愈可以占據主動位置,掌控他不可訴人的情/欲。 耐心而細致的吻,真容易叫人癡迷他唇上的柔軟。她眼睫一顫,用手肘撞了下他胸口,以表不滿。 他粗糲的指腹按住她的唇角,目光留戀不已,慢慢放過她,呼吸熨著她的鼻尖、嘴唇、下巴,看她眉頭忍耐蹙起,眼眸清亮。 她揪住他領帶,仰面看他,小聲問他忍多久了? 他垂眸,認真看她,佯裝聽不清,“嗯?” 她扯了下他的領帶,臉上有親密后的紅潮證據,嘴上卻很快翻臉無情,“我講啊,我確定了,你好喜歡我?!?/br> 他看著她,臉上沒了表情。 鐘霓得逞一笑,踮腳,摸著他的臉,鼻尖蹭過他的下巴,胡茬怪戳人的,但是一點都不陌生?!安皇歉禃r津,是陸欽南?!?/br> 見他不說話,鐘霓沒了興趣再探究這個問題,肩膀抵住他靠近的胸膛,抓住今日主題,“我贏了?!?/br> 陸欽南彎唇,淡淡“嗯”了一聲。他特地選擇這個地方,無需怕有人監視。私心作祟,暫時安慰下自己,他是這樣想的,于是,想念、貪念催促他欺負她。 但只能是個想法,不能實施。 “Madam想要什么?” “我要當馬主!” 陸欽南意外,“我以為你會找我要情報?!?/br> 鐘霓盯住他的眼睛,“我要,你給嗎?” 前段時間,八仙嶺發生山火,造成中學師生五死十三傷,突如其來的災難,似無可避免,挽救不及。(改自百科[1996年事記]) 陸欽南低著頭,握住她的手。他這種人,今日不知明日,也許享受過今晚月夜,明日也見不到晨曦,做出任何保證,都會成笑話。 不說呢?太遺憾,但只會是他一人的遺憾。 只要你要,我都給你。 他抬起頭,匪氣一笑:“Madam想要什么?我給得起,給?!?/br> 鐘霓不屑,“切”了一聲。方才還給你笑臉的人,這會兒,表情大拐彎,用力丟開他的手,大力推開他,從他身側擠出去,裙擺似舍不得他似的,蹭過他的腿不算,還要給他機會拽住。 她回頭瞪他,“放手?!?/br> 陸欽南放手了,卻捉住她手腕,帶著她去開香檳,他衷心恭喜她,講一定會挑選一匹很乖的馬送她。鐘霓側目望了他一眼,神情復雜,想說的話又吞了回去。 比賽結束,交易也完成。陸欽南親自送鐘霓下樓,路上遇到熟人,陸欽南盡量避免不打招呼,誰想鐘霓會主動同他們招呼,當著他們的面,攬住他的胳膊。 果不其然,熟人露出夸張的表情,義合祖宗乜時候有條女了? 陸欽南送鐘霓回餐廳的路上,鐘霓想著要將項鏈還給他時,他按住她的手,“乖乖收好,我還沒要,你還不了?!?/br> 鐘霓沒好氣道:“那我弄壞,你不要找我賠呀?!?/br> 陸欽南不搭腔,按著她肩膀,推著她往前走。送鐘霓回到鐘嘉葦那邊后,陸欽南找了個完美的工作借口離開。 回到馬會中心樓,朗聿凡已從交易地點回來,買方也已平安離開跑馬地。 會議室內,寂靜無聲。 陸欽南坐在桌前,見朗聿凡推門進來,捻滅指間的香煙,摁進煙灰缸中,問他今日邀請Madam鐘過來,是乜意思。 朗聿凡自顧自找了個位置坐下。 陸欽南手里的金屬火機用力扔進抽屜里,在抽屜中放置著一把玲瓏小巧的黑色的槍,他按住槍口,問: “你引我跟她碰面,是考驗我還是考驗她?” 朗聿凡笑得諱莫如深,“我只想確保絕對安全?!?/br> * 鐘霓坐在餐桌前,托著腮看著桌上已打焉了的花,伸手拽了下來。鐘嘉葦拍了下她作怪的手,“點?一秒都離不開傅時津?” 鐘霓捏著花瓣,沒有精神地否認,“沒有啦?!?/br> 白日里的情人節算不上情人節,白日太亮堂,毫無浪漫可言,浪漫應該屬于黑夜。入了夜,黑夜成了他們的天然掩飾,要他們放下道貌岸然,與身邊情人表演放縱。 可惜,她身邊并無情人,連表演放縱機會都沒有,只得乖乖同姑媽回家?;丶覜]多久,有人送來一份文件,菲傭轉交給鐘嘉葦。 鐘嘉葦自行拆開,是關于馬主文件,看到馬主名字是鐘霓,嚇了一跳,以為她亂花錢,買了一匹價值不菲的黑馬。 鐘霓下樓,拿過文件,邊看邊同姑媽否認,“我沒有啦,我瘋了?我買馬做什么呀?” 她沒瘋,某人倒是瘋了—— 價值萬元的黑馬,是今日上場比賽的那位9號,名字只有一個字母,N。 “不是你買的,那是便個買的呀?” “我贏的?!?/br> 靠,贏來個只會跑第四名的馬,有什么用呀。 ☆、094 沒有情人的情人節, 浪費給月黑風高夜,也太可惜了吧。喪龍一臉喪氣, 喪到連煙都食不下, 坐在車內,遠遠地看著Madam鐘的房間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