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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一幕,愣了愣,上前抓住鐘霓的胳膊,慌慌忙忙地問她哪兒受傷了。 她只有遇到先動手的匪徒才會暴力對待,現在這樣暴力,一定是先被傷到了。 “我沒事啊?!彼龗觊_程宇年的手,看向躺在地上的小丑,“他有事啊?!?/br> “他傷你哪了?” 鐘霓嗤了一聲,又一腳踢上小丑,蹲下身,抓過散亂在地上的垃圾食品塞進小丑的嘴里,“不肯講是吧?那就閉嘴??!鬼叫什么?!” 程宇年拉了下鐘霓,“別打了,別忘你身份??!” 小丑被垃圾食品塞住嘴,只能小聲嗚咽著。鐘霓聽到程宇年的話,哼了一聲,起身,將腰間掛著的手銬扔給他,“那交給你咯?!彼D身下樓。 在樓梯道轉了個彎,看見拎著西裝外套的傅時津,愣了愣,繼而扯了扯嘴角,指著樓上,“犯人我抓到了……” 傅時津靜靜地看著她,好一會兒,他沉默地轉過身下樓。 她欲要得意的心情,一下子被打癟。她回頭看向程宇年,問:“他怎么會來???你們不是好忙嗎?” “我怎么知道?江月Call我,驚死我啊,我還以為你有事啊?!?/br> “我有什么事???我一腳就夠爆他??!”她指了指他手下的小丑。話講完,鐘霓跑下樓,小心翼翼地跟在傅時津身后,“阿Sir?” 沒反應?再叫。 換了個語氣,嬌嬌的,“阿Sir?” 還是沒反應? 她冷下聲,“阿Sir!” 更無反應了。 她上前抓住他衣袖,手指間硌著一枚金屬袖扣。傅Sir用力甩開她的手,她指尖一痛,倏地縮回手,站在原地不動了。 ☆、054 亞皆老街遭受嚴重燈光污染, 匆忙中帶著驚慌的血腥氣,受傷的人一一被送上救護車, 人群慢慢散開, 驚慌卻一直停在這條街上,久久不散。 驚慌之夜, 嚴重缺乏一種關懷。 被袖扣刮傷的手指得不到該有的關懷,就夠她痛了,尖銳的疼痛, 在某人那里是一分不值。 江月從對街跑過來,微微氣喘,順著她視線望過去,是傅時津的背影,他正跟其他同僚解釋今晚的行動, 傷人多少…… “你受傷了?”江月看著她難受的表情, 四處檢查, 看到她手指出血,才壓下去的驚慌又跑上來,正要關心她時, 只見她對著中指指腹指節處的傷口按了上去,輕輕搓著上面的血跡。江月微微一怔, 抬手推了下鐘霓, “阿霓!” 鐘霓抬起頭,輕輕笑,“我沒事?!钡E蹭到戒指上, 又很快擦掉。 江月拉著她去救護人員那兒去,找到醫藥箱,要幫她清洗傷口。她搖頭拒絕,“小傷口,別浪費了,其他人還需要?!?/br> 江月哪會聽她的話,用力拉過她的手,捏著消毒棉幫她擦掉細小傷口上的血。鐘霓由得江月清理一道微不足道的小傷口,坐在車后箱,屈起膝蓋,支著胳膊肘,托腮靜靜地看著另一邊街上的人。 程宇年將小丑交給同僚帶回警署,他跑過來,看到鐘霓受傷,難得沒出言諷刺,只看著江月給她貼上創口貼。 鐘霓露出笑容,對著程宇年和江月握了握拳,“我沒事啊?!?/br> 江月松了口氣,“你不要擅自行動啊,你知不知你驚死我啊?!?/br> 程宇年哼了一聲,“不知死活,不知分寸,知不知警察守則??!” 鐘霓輕輕踢了下程宇年的腳后跟,“什么守則???警察第一責任,市民安全為上,難道不是?” 程宇年氣極,卻又無話可反駁。他們在警校學到的是:警察第一責任,是保護市民??墒?,連自己安全都無法保證,怎么保護市民??? “你們B組真輕松,還有空來插手我們A組的案子?” 程宇年一臉嫌棄,“哇靠,白眼狼就是白眼狼?!?/br> 鐘霓突然湊近程宇年,要打聽B組的案子,程宇年捂住耳朵,“我什么都不知,你別問我?!?/br> 路燈下醺黃的光影中,傅時津卷著衣袖,看到袖扣上一點血跡,轉過臉看到鐘霓和程宇年“親近”模樣,心情沒由來得更糟糕了。 程宇年對鐘霓的心思,明眼人都知情,哪怕情愫曾被夭折,但他情愫自校園時代就滋生,與鐘霓一起入警校、做警察??∧徐n女,年齡相仿,興趣相投,不知多登對。 登對男女,已夠刺眼。 傅時津用力扯下衣袖上的袖口,緊緊捏在手心里。 現場情況處理好后,一行人全都回到警署,做簡單工作交接后,程宇年主動要求送鐘霓回去。鐘霓看了眼傅時津,輕聲拒絕程宇年。她想要的關懷是來自某人,偏偏又得不到。 得不到關懷,便會多愁善感。鐘霓一人穿過繁鬧的街頭,去文瀾的拳擊館,文瀾好意外,還沒意外到位,鐘霓已纏上拳擊繃帶,頭也不回進了拳擊場。 拳擊場,一人一沙袋,男性居多,突來一位靚妹仔,場內男人的目光都聚在靚妹仔身上。拳拳帶風,拳拳帶起的力量感絲毫不比他們這些男人差。 一位高個子的男士上前,還未開口講話,靚妹仔抬腳踢動沙袋,沙袋晃動時,又是一腳橫踢上去,沙袋撞上靠近過來的高個子男士。 靚妹仔發現撞到人,立時抱住晃動的沙袋,打拳打的一臉都是汗,她無心擦汗,看向被撞的男士,“對唔住啊,你沒事吧?” 被撞到腹部的男士抬起頭,看清楚靚妹仔的臉,下意識后退一步,“無事,無事啊?!边@位靚妹仔是文瀾拳擊館的???,常來這里的客人都知有位女拳手,打拳比男人還要狠,關鍵長得還夠靚。 發泄完,大汗淋漓,鐘霓頓感一陣舒暢,從拳擊場出來,文瀾八卦地跑過來,遞上水杯,問:“上次你這樣發泄是半年前吧,這次又發生什么事?” 鐘霓接過她手里的水杯,喝了幾口水,拿過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你八婆啊?!?/br> “我只對你八婆啊?!?/br> “無可奉告!”鐘霓甩了下毛巾,重新折疊,擦著脖子上的細汗。 突然,文瀾小小地驚呼一聲,而后呆住。八婆完又變癡呆?鐘霓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微微訝異,眉頭一皺。 朗聿凡著一身灰白的休閑裝站定在她身前。 她完全想不到會在這種場合碰見朗聿凡,朗少爺不像是會來這種地方的人。 “你跟蹤我???”她用講笑的語氣問。 朗聿凡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運動過,出過汗,兩頰泛紅,額邊碎發濕濕地粘著,一雙亮眸似藏著一把火,莫名的敵意只對著他。從小就是如此。 “碰巧?!彼p輕笑著。 鐘霓眉頭一挑,似有若無的譏笑:“那還真巧啊?!?/br> 巧到令人生厭。 鐘霓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