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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 維港街景要悲情是悲情,要浪漫是浪漫。 張家誠被樓亦棠按入水里,再上來便是炙熱思念的熱吻。樓亦棠厲聲罵張家誠,張家誠罵著傅時津,哪里想到傅時津這人居然會騙他。 可被騙了,也得到了浪漫。 浪漫的有些不要命。 張家誠拉著樓亦棠上岸,拖著她上車,找酒店。他走在前面,嘴里仍是罵罵咧咧,可一入房間,嘴里全是溫柔葷話。 “你為什么不肯見我?”樓亦棠問。 “我不想跟你拍拖了,得唔得???” “我要你講真話??!” “我……我是警察啊,你是——” “我是什么?我是犯法了還是怎樣?我是不干凈了還是怎樣?哦,你嫌我不干凈?”樓亦棠冷笑,“嫌我還要跟我拉拉扯扯?真是個好警察!” 外人眼中,樓亦棠是清冷溫柔的靚女,可于張家誠眼中是個妖女,恨不能要他死的妖女。他不曾想過會與一個妖女去經歷一種不要命的浪漫愛情,但刺激的事物總要勾人上癮。 張家誠不知是上癮還是真……真動了念頭。 “……你不干凈也是我的?!?/br> 也許是真動了念頭。 樓亦棠吻掉他臉上的水,厲聲威脅他,“你若再敢躲我,我一定搞死你?!?/br> 張家誠笑了,“到底是誰搞死誰啊……” 真真是要浪漫不要命。 比起他們,更不要命的是另有其人。張家誠當然是自嘆不如。 傅時津一回正月茶樓,看了眼鐘霓后便鉆進后廚。喪龍在樓下哼著歌,聽到樓小姐講話的聲音,回頭一看,樓小姐與張家誠在一塊,他眉頭一挑,心想這兩人不是天生死對頭,甚至是老死不相往來嗎?怎么分開沒一年時間,兩人又搞上?所謂藕斷絲連就是如此? 傅時津從后廚出來,手里端著一盤精致的點心,用精致的花紋瓷盤盛著,尚有香菜、芝士醬點綴,一盤點心精致美觀的不像用來吃的,倒像是用來欣賞的。 “邊個這么有口福?用鱈魚醬做的點心?”張家誠問喪龍。這點心在香港,沒點錢的,哪有機會食一口? 喪龍坐在長凳子上,一邊抖腿一邊哼著張學友的歌,哼來哼去都要走調,片刻后,他終于回答:“除了Madam鐘,還有邊個能讓大佬親自下廚???” …… 鐘霓看了眼手機,看到姑媽二字,立馬扔了,不敢接,不敢動,只乖乖趴著,等傅時津一進來,她指著手機,“姑媽奪命連環Call??!” 傅時津端著點心放在桌上,拿過床尾的手機,十幾個未接,一定是知鐘霓受傷的事情了。他擱下手機,端起桌上的盤子,坐到床邊。 鐘霓看到沒見過的點心,眼睛一亮,雙手撐著上半身慢慢爬起來,后背仍作疼,但爬起來乖乖坐著還是可以坐得住的。 “哇,這紅紅的是什么呀?” “三文魚,這里是魚醬?!?/br> “哇,這么奢侈?”她眨了眨眼,盯著傅時津,“哪位大廚做的?” “經常給你做蛋撻的那個廚師?!?/br> “哇,他怎么什么都會做啊?!备禃r津夾了一塊點心喂到她嘴邊,她一口咬住,入口即化,咸甜交融,說不出來的感覺。鐘霓滿足到瞇起了眼睛。 傅時津看著她,伸手揩了下她唇角,“味道怎樣?” “好?!彼蛄讼麓?,再張嘴,等他喂第二口。 一小盤點心,卻可以有好多種味道,讓鐘霓覺得驚奇又開心。 “你怎么不吃呀?”她看著傅時津,看著他的嘴唇。 “甜的,你食就好?!备禃r津喂她第三口。她卻奪過他勺子,轉而喂到他唇邊,命令他張嘴。他后仰著,拒絕,“太甜了?!?/br> 鐘霓笑起來,小聲講:“甜完等會打茄倫也好甜的,你知不知啊?!?/br> 傅時津安靜下來,看著她,好一會兒后,他張嘴食下她喂來的點心,眼睛仍盯著她。芝士醬的甜膩香味流連于他唇齒,明明都咽下去了,卻還覺得甜。 慢慢咀嚼,慢慢體會,留得深刻。 深刻的是與她在一起的每一刻。 鐘霓問他味道好不好,是不是太甜? 他喉結一滾,端著的點心的手挪開,盤子輕輕地放在桌上。他起身向前,單膝跪在她小腿邊,捧住她臉頰,細細密密的與她分享甜膩的點心味道。 鐘霓捏著勺子,滿心都是快樂的顫動。 “嗯,太甜了?!碧鸬呢澞钤絹碓街亓?。 他靠近她,吻過她耳垂,一手繞到她身后。 她忽覺頸間一片冰涼,她低頭一看,是銀質項鏈,項鏈上還有一塊小圓形的懷表。他親了她臉頰一下,握著她的手去捏那塊懷表。 “喜不喜歡?” 鐘霓捏著懷表看,表殼正中是鏤空花紋,花紋以外是藍色花紋玻璃,看起來像是一朵藍色的花。她看他,冷不丁問:“這是玻璃還是鉆石?” 傅時津啄了下她唇角,“不騙你,真是玻璃?!?/br> 鐘霓笑笑地哼了一聲,纏著他脖頸,指著桌上的點心,“食完再打茄輪咯?!?/br> 食完后—— 鐘霓仿佛墜入甜蜜濃霧中,深深陷進他的眼睛里,要在他的眼里尋覓更甜的食物。他唇上噙著笑意,鐘霓撞上去,吮掉他的笑意。 比點心還要軟的是他的吻。 入口即化是情意纏綿,不是點心。 傅時津顧及著她后背的傷,被她一點一點地磨著耐性,對她毫無辦法,只得低聲哄她要到此為止。她抬起頭,看他。 ☆、044 鐘霓看著傅時津的臉, 摸著他的下巴,突然得意地笑了一聲, “哇, 阿Sir,你果然是好鐘意我啊?!?/br> 他笑一聲, 低著頭看她。是啊,他好鐘意她啊。 以前,他哪里會像現在這般慣她呢?情侶不像情侶, 用江月的話講更像是教官與學生,所有親密行為都是點到為止。以前的他眼里沒有她,她只當他是安全港灣、防空洞,以此自保,除此之外, 他毫無價值, 親吻、撫摸亦無感情作點綴。 現在, 她發覺自己沉進去了,無聲無息,叫人害怕, 又叫人忍不住躍躍欲試,想再沉入一些, 深一些。但, 她卻皺住眉,用腦袋撞著他胸口。輕輕地,是撞擊他心口。 他摸住她耳朵, “嗯?” 她悶聲講:“好不習慣?!?/br> 他一手輕輕覆在她后背上,一下一下地輕輕幫她按摩。鼻前泛著淡淡的藥氣,混著她身上的清淡香味,其實并不好聞。聽到她講不習慣,按摩的動作頓了頓,她也敏銳發覺到,立時捉住他的手腕,貼向自己的臉頰。 “燙不燙?” 很燙,于是他連忙問:“哪里不舒服?” 她抬頭,不耐地“哎呀”一聲,用額頭抵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