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屬袖扣刮傷她手指。 她看著畫面鏡頭拉近了,突然地,她“咦”了一聲,立時轉過臉,埋入他頸間。 要看是她,不看是她,讓他干坐著也是她…… 傅時津一時哭笑不得,往后一靠,還沒講什么話,她冰冰涼涼的手摸了上來,捂住他眼睛,“你不要看?!?/br> 他沉下呼吸,不作聲。 電視機的聲音越來越不正常。 鐘霓飛快地看了眼電視畫面,目光一頓,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物,覆在他眼上的手指悄悄發顫。 許是她太安靜、電視機的聲音越來越假的時候,傅時津拉開她的手,看到了畫面,也瞧見她望定了的眼,臉色一沉,一手捂住她眼睛,一手抱起她,經過電視柜,一腳利落地勾掉電視插座線。 兩人進了主臥。 傅時津拍著她肩膀,要她松手睡覺。 她不肯,想起剛剛看到的畫面,更是纏緊他,也想起新婚那一日他做的事情,心臟發麻,于是,她很小聲地問:“你看到了?” 否認、承認都不好。傅時津不答,只拍拍她肩膀,“睡覺吧?!?/br> 剛剛那個畫面是有點臟。 喪龍個衰仔,是欠教訓了,買這種碟片放他家里。 鐘霓掀起眼簾,摸到他后腦勺下的發際線,沿著他稍稍刺人的發際線摸到他的耳垂,她偏過頭,便吻過去。 從脖頸一路吻至喉結。 他蹙緊了眉頭,此刻,竟然不為所動。鐘霓哼了一聲,摸著他薄薄的耳垂,突然低低地笑出聲。 做了壞事,還有臉笑? 男人捏過她下巴,順勢一吻。白日里,她掉了眼淚,一點都不像狡黠的小狐貍,現在,她本性盡露,勾得他差點也要本性盡露。 主臥燈太亮,亮到她可能隨時都會看到他身上不屬于傅時津的東西。他推開纏人的鐘霓,哄著她:“乖,很晚了,睡覺,好不好?” 鐘霓蹙著眉躺倒在床上,拉上被子蓋住整張臉。她丟了矜持,也敵不過他想清心寡欲。 傅時津出去洗浴,再回來時,主臥燈全暗了,只剩一盞暗暖色壁燈。鐘霓側身躺在被子底下,不知做什么。他掀開被子一角,還未看清楚什么,整個人被拉了進去。 他握到了很冰冷的東西,臉色一沉,“鐘霓!” 鐘霓一手掀了被子,握著他的手,若無其事地跟他講:“很簡單的,你握好,瞄準,然后扣動就行啦?!?/br> 他冷住臉,看著手里的黑色小手|槍,上面還有花紋,頓時才覺這不是手|槍,是玩具槍。他呼吸一松,攬過她肩膀,將她圈入懷中。 兩人坐在床沿,對著窗戶。 鐘霓側過臉,惡作劇般地抖手,一邊抖一邊問他:“怕不怕?” 男人目光靜靜,不知該講什么。 她這樣勤力,無非是因傅時津沒膽子握槍,她要誘哄著他握住槍。 他貼著她的面頰,抬動胳膊,將槍轉放進她手里,慢慢抬起,對著地毯上朦朧的影子?!芭??!?/br> “有什么好怕的?有我在,不用怕?!?/br> 男人輕笑,“嗯,有Madam在,不怕?!?/br> 鐘霓握緊他的手,抬起胳膊,對上窗戶,教他瞄準,“那你別抖啊——”突然就扣動了扳機。 身后的男人唇角微挑,裝模作樣地用力掙開她的手,裝模作樣地顫抖,一副好怕好怕的模樣,哪里還有平時傅Sir的威風凜凜、不茍言笑的形象? 爛仔跌進Madam鐘的溫柔鄉,不可自拔,永無翻身之日。 鐘霓怔怔然地看著他發抖,一時無措,丟了手里的玩具槍,心疼地握住他的手,輕輕吻著他的手指,溫柔安撫:“假的,是假的,玩具槍嘛?!?/br> 他深沉地看著此刻好溫柔好乖的鐘霓,唇角微彎,卻又要克制地壓抑下去。 狡黠的小狐貍也有溫柔的一天。 看樣子,他是吸收到了傅太太不少的運氣。 是兩顆心都要被攪亂了。 一顆心溢滿柔情。 一顆心蘊起暴躁。 鐘霓捂住額角,跪坐在床上,看著他的手,又看了眼地上的玩具槍,慢慢講:“傅時津,你怎么這么膽???你是警察啊,你怎么可以拿不住槍?” 她好生氣,用力撒開他的手。 “一個警察不敢握槍,還是警察嗎?你不如轉業做文職??!”話講完,她驚愕地捂住嘴,受傷的眼神望住傅時津。 他靜靜的,沒表情。 她怎會講出這樣的話?她講話傷到他了? 他不敢握槍,以后有危險任務怎么辦? 越想是越恐懼。 她捂住眼,“對唔住,對唔住,我控制不住,我……我只是……” 只是害怕。 ☆、031(刪減) 臥室里□□靜, 鐘霓嗚嗚咽咽的聲音不得不很清晰地漫進傅時津的耳朵里,她哭起來就不肯停。 男人深深吸氣, 起身下床, 撿起地上的玩具槍,在手里掂著, 喊她沒反應,看她淚眼朦朧,拉過她的手, 將玩具槍放進她手里。 鐘霓睜開濕漉漉的眼,看著他握住自己的手,難過地蹙著眉,“對唔住,我不該那樣講你……” 氣人的時候能氣死人, 道起歉來卻惹人心疼。傅時津拿她完全沒辦法, 抬手擦掉她臉上濕漉漉的痕跡, “該的,該的?!?/br> 繞到她身后,圈住她上半身, 裹著她的手,握著那把玩具槍, “請Madam鐘教教我?!?/br> 鐘霓偏過臉看他。 角度合適, 傅時津也順勢吻了吻她冰涼的臉頰,聲音帶著安慰與魅惑:“再教教我,好不好?” “……好?!辩娔揶D過身, 抱住他腰身,冰涼的面頰蹭啊蹭啊,蹭著他的棉杉,蹭不到想要的,她抬起頭融進他目光中,接著,就好無情地扔掉了手里的玩具槍。 “其實……”她目光清亮,聲音軟軟,“也沒關系,反正你在重案組,是我上司,我可以保護你呀,我技術很好?!?/br> 講到技術,她想起來什么,擦了擦濕漉漉的眼睛,看著男人的臉,聲音低低:“槍擊成績,我在警校是第一名啊?!彼种赴粗路习捉z線勾勒的花紋,忍不住摳了下。 單槍擊成績,鐘霓是警校第一名,遠遠超過以前傅時津在警校檔案上的記錄。 男人捏了捏她下巴,大拇指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的下唇。 她看他的眼,猶如被勾住心魂,輕輕含住他指尖??辞逅难?,比看清夜色更重要。男人不會明白她的想法,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一雙住了夜晚的眼,愈發沉了,愈發暗了。 指腹是濕漉漉的。 一吻濕盡他掌心。 她如畫家一樣,隨意揮灑才能,無師自通,細致地描繪他的掌心,尋到他掌心、虎口的繭,工具不是筆,是軟軟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