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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 她愈發抱緊他,聞著他身上的味道,聞到了酒氣,皺皺鼻子,聲音很輕,“我夢見好幾次了?!?/br> “什么?” “我聽到槍|聲,三聲,我看不見你的臉?!?/br> 傅時津望住窗外霓虹海景,呼吸一滯。 眼前奪目海景,忽然間就黯然失色了。 ☆、026 她一場噩夢, 是要拉他回現實。眼睫顫動,眼前海景在他眼里再次恢復光彩。他撫揉她后腦勺, 一時無言, 只好用手掌貼著她后背,輕輕安撫她。 鐘霓跪在床上, 面頰貼著傅時津的肩頸,胸腔里的黑暗潮水見到了日光,該要退潮了, 于是她抬起頭,啄他面頰,摸摸他耳廓。此刻,她睡意全無,只剩無以言明的空洞, 在她心底深處匍匐蔓延, 要尋她的防空洞, 恐行使破壞。 她想,必須要斬草除根,要噩夢變美夢。 “我講的話難道不可怕?你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目光深深, 也許是燈光不夠亮,也許是夜晚太暗。他以目光描繪她眉眼, “可怕, 很可怕?!彼p輕擁住她,閉眼,低聲告訴她:“但夢是反的?!?/br> 鐘霓垂眼, 想了想,不知該不該相信他這種話,但最終還是盲目相信傅時津所講的話——夢是反的。她松了口氣,也嘆嘆氣,這是她第一次與傅時津講噩夢,先前幾次的夢,令她窒息,臨近邊緣的焦躁今日終被夢中人驅散,回歸現實。 他回來太晚,身上還帶酒氣,鐘霓手指用力點點他胸口,似抱怨又似毫無感情的陳述事實:“你忙事,原來是喝酒?” 傅時津被她戳地往后退了小半步,捉住她利害的手指,拉到唇前含住。 指尖冰涼,應是需要他獻上暖意。 鐘霓莞爾,用力一掙,從他掌中逃開,蜷起手放在身后悄悄握住——指尖慢慢泛熱,延至整個掌心。另一只手揪著他的衣襟,捏著他襯衫紐扣轉弄,轉不動時,她才抬眼看他。 原來,她的小動作都被他知道。 他挑眉,笑一聲,拉開她手,“乖乖訓一覺,等天亮帶你去看房,好唔好?” 她立時往床上一倒,一滾,裹上被子,占據王位,只留一片沒溫度的地方給他。 傅時津進浴室沖澡,本是沖澡,卻變成泡浴室,待了不知多久,再出來,只見鐘霓坐在飄窗上,背對著他。他擦干頭發,走過去,從身后擁住她,她也轉過臉來,抬起胳膊勾上他脖子,不肯從飄窗離開。 他神情陡然一沉,是擔心她還沉浸那個噩夢中,便陪她一起坐飄窗,她要望窗外海景,他只看她,蹭過她有些冰涼的面頰,問:“不訓覺?” 鐘霓抬手,隔著窗戶玻璃,指著維港一處,“記不記得那里啊?!?/br> 男人循她方向望過去。維多利亞港,在朋克都市風情中越來越迷幻。 他怎會不記得? 那一年,她拉著傅時津,要他做她男友,一幕一幕,都太生動,生動而難以忘卻,連腰腹上一道疤都不肯忘記那一日的維多利亞港狂歡年夜所發生的事情。 他撩起她一撮發,沒有回答她問題,只勸她去睡覺,又講自己想睡覺,今日太累。 鐘霓轉過臉看他,瞧見他眼底倦意,憐惜地摸摸他下巴。近日,他很勤,胡茬刮得干干凈凈,她容不得一根胡茬糟蹋他英氣臉龐,且刺到自己。 她終于肯離開飄窗,但她睡不著,枕在傅時津的臂彎下,只閉眼睛裝睡,聽他好近好輕的呼吸聲,卻在不知不覺中睡著。 昏暗中,男人抬起手,捂住發燙的眼睛。 天色尚未亮透,暗白月牙還浸朦朧藍中,等待天光亮透,它才可以走。傅時津輕手輕腳掀開被子下床,但還是弄醒了枕邊人,她睜開眼,目光如刃,盯他幾秒,用力閉眼,翻身背對著他。 傅時津從衣柜里拿出新襯衫套上,看她又翻回去,無聲笑笑。他生物鐘比她早半小時,這讓賴在床上的人很不滿。 鐘霓揪著枕頭蓋住腦袋,聲音從枕下悶悶傳出來:“你起太早了,很妨礙我訓覺哎!” 傅時津站在床沿,傾身,從床頭白色木柜上拿過腕表,抬手抻袖戴腕表,忽地,動作頓了頓,他盯著腕背上白色點點,發癢的情況似乎不知覺開始好轉,只剩淡淡的白色點點。腕表戴上,正好可遮掩。 原來她也會有起床氣?傅時津頗有興趣挑眉,但要義正言辭:“昨晚叫你訓覺,你要鬧,現在怪我?” 鐘霓沒有理可講,只好同他不講理,悶在枕頭下,怨他:“你不可以再躺半小時嗎!”不等傅時津回應,她閉著眼睛爬起來,皺著眉,對著傅時津的方向,一張臉皺起,不悅不滿:“陪我躺半小時也不可以嗎?” 傅時津扣上腕表金屬帶的動作頓了頓,抬眸,目光焦距定在她臉上,看她連眼睛都不想睜開的模樣,笑出聲,扣好腕表—— 算了,他屈服。 重新躺回去,看她一張皺巴巴的臉立時恢復正常表情,變臉速度讓他總要忍不住贊嘆一聲。他抬胳膊,讓她好靠近他臂彎內,腕表勾到她頭發,卡進金屬腕帶的間隙里,他看她一眼,輕輕扯頭發,還是被她發現。 她皺眉看了眼,干脆利落地拽斷了兩根發絲,然后靠回原位,繼續賴床。 他摘下腕表,靜靜地看著腕帶間隙卡住的兩根被她毫不猶豫拽斷的發絲。 脆弱,不堪一擊。 半小時后,鐘霓終于睡到心滿意足,但太可惜,傅Sir假期不多,張Sir已對他實施奪命連環Call。鐘霓將手機丟給他,站到落地鏡前,捋起過肩長發,編頭發,好戴上貝雷帽。傅時津站在她身后,一邊看她一邊收手機,看她戴上貝雷帽,看她轉身,著一身牛仔裝,干凈利落的編發,以一副嬌俏模樣對著他。 無長發掩飾襯托,混血眉眼清晰濃艷,一雙亮眸露古靈精怪,一看便是狡黠的狐貍。 恐無人能收服。 傅時津掃了她一眼,端過桌上一杯清水,還未喝到,被她搶去,一口氣喝干,讓他無水可喝。 他傾身湊近她,“我記得我有講過,早上不要惹我?!?/br> 鐘霓得意揚眉,若無其事地轉過身,走一步就被人拽回去,被迫收下一個報復性的M Kiss。 婚后生活好像和她想象中沒差別…… 鐘霓跟在傅時津身后,笑了笑。 食過酒店早餐,傅時津開車帶鐘霓去欣榮大廈看新房。新房離油尖旺近,離西九龍警署也不算太遠,滿足他需求的同時也滿足鐘霓復職后的需求。 兩人上樓,與喪龍擦肩而過。鐘霓突然“咦”了一聲,轉身,一步跨下三個階梯,按住喪龍肩膀,喊住他。 傅時津站在樓道間,神色一沉。 喪龍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