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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基,同時他還手把手地教云容修煉。盡管已經知道謝賜大約是與修道徹底無緣,教他再多也枉費力氣,但承景還是想試一試。萬一謝賜能憑自己的力量成功筑基,那么以后締丹結嬰的希望也會更大一些。不過那些心法口訣對云容來說實在不管用,他早已經歷過引氣入體,打通靜脈的步驟,那些對于煉氣期修士來說百試百靈的心法在他這里都毫無用處。云容雖然心里明白,可也不想讓承景失望,便努力按照他教的cao練起來,只是平日打坐入定時,會在心境中繼續修煉元風經。這玩意雖不能幫他匯聚靈氣,但對目前的他來說卻是實打實的有用。元風經是上古神獸所習,本應晦澀難懂,但云容修煉起來卻并未覺得多么困難。許是因為他本身便是變異風靈根,與這元風經屬性相同,所以修煉起來才會格外神速。這日云容剛好將元風經第四重鬼步全部學完。顧名思義,鬼步是元風經中的步法,靜時無息,行如鬼魅。便是云容修為還在時恐怕都會對其大感興趣,就更不要說他現在全靠元風經支持著了。趁承景打坐修煉時,云容跑到外面的林子里試了一圈,行進如風,這個速度可以媲美金丹后期的修士,日行千里完全沒有問題。云容十分滿意,回去之后本想告訴承景,結果承景第一句話就問他可否有突破煉氣初期。云容便閉上了嘴,他知道承景希望他能多活一些年,所以對修煉的事極為看重。自己告訴他得到了元風經倒是無妨,只是不能延長壽命,反而會害他空歡喜一場。*就這么游游蕩蕩,等到了御仙門已經是兩個月以后的事情了。御仙門在金仙山之上,金仙山高不到百丈,但鐘靈水秀人杰地靈,山頂有一棵百年古楊,百年來綠意蔥蔥,不分冬夏。偶有飛禽走獸經過,均避而繞行,村中不足五歲的娃兒誤入此山,竟能迷途知返,問起經過卻是一概不知,遂稱遇仙。可金仙山山頂光禿一片,怎么看都不像有仙人,當地人不信,遂在山頂修了一座鏡臺供仙人納涼,所以現在多被稱為鏡臺山。但其實,金仙山本高聳入云,千年前御仙門老祖看上這塊山靈水秀的寶地,竟揮刀將金仙山攔腰截斷,占據了山頂,設下山門神陣,以天鎖相連,自立門派,起名御仙門,足以見得老祖對這金仙山的喜愛之情。凡人看不穿山門神陣,便以為金仙山不到百丈,山峰光禿平坦,卻不知山頂之上,另有乾坤。御仙門這片地自古以來就讓眾仙宗頗為羨慕,奈何在當時御仙門老祖的勢力橫霸一方。老祖飛升后,御仙門漸漸衰敗,曾有百年甚至弟子只有數十人,長老也另謀他處,在修真大陸幾乎沒人記得了。后來漸漸有了些起色,直到周煥擔任門主后才算達到第二次鼎盛,而周煥也被稱為歷任門主中與開山老祖的實力最為接近的人。山頂有一處不起眼的傳送陣,兩人踏上陣中,眨眼間便傳到了天鎖橋。此時四周霧茫一片,唯有兩根手腕粗的鐵索寒光湛湛,直沖云霄,讓人望而生畏,心中驚嘆不已。鐵索前有一個半人高的石柱,承景兩只手指輕輕一彈,一團靈氣燃燒而成的火焰落入石柱上的金盆中消失不見了。這團靈氣會順著天鎖一路向上直至御仙門,待看門小童確認了身份后才會打開天鎖橋。御仙門不只記載了修真大陸幾乎全部筑基期以上修士的靈力,而且這用來確認身份的靈力還會被用來維持天鎖橋運行,周而復始,永動不息。這東西就是周煥發明出來的,云容非常佩服,千百年來御仙門為了維持天鎖橋的運轉,耗費的靈石恐怕都能堆成一座鏡臺山,周煥此舉一年就為御仙門省下近五百顆上品靈石。很快靈氣回轉,兩條天鎖中間出現了一道道金色的階梯直通天際。霎時,四周的迷霧也被金光浸染,光芒萬丈,氣勢磅礴。承景將云容打橫抱起,在天鎖橋之上御劍而行,云容很想下來自己跑,他剛學會鬼步正好可以試一試,可想到若提前元風經,需要解釋的實在太多,難免出了紕漏,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只是這天鎖橋越往高處飛,光芒便越黯淡,迷霧也越重,而身后的階梯又隨之慢慢消失,飛了一炷香的時間竟還遙遙看不到盡頭。云容拉了拉承景的衣襟,“師兄,路似乎不太對,我們下去看看?!?/br>承景皺起眉,“你是說我走錯了路嗎?”云容扭頭看見承景緊繃的面容,不大高興的樣子。他立刻笑笑,輕輕地拍了拍承景的肩膀,“去御仙門的路師兄自是比我要熟悉的,只是師弟平日修行不夠,飛行這么久已有些挨不住了?!?/br>承景冷哼一聲,這才俯身帶他回到天鎖橋上。在空中御劍時尚且不覺,此時才發現這天鎖橋的階梯空隙很大,爬起來相當費力。承景身材高大又有靈力加持,走起來如履平地,云容就有些慘了,步步小心,只差沒有手腳并用,不多一會兩人就拉開了距離。承景走回來拉了他一把,“要下來的人是你,結果走這么慢,天黑之前都到不了御仙門?!?/br>云容略帶歉意地笑笑,“抱歉,我也不知道會有這么長?!?/br>云容以前對天鎖橋也有耳聞,只是覺得怎么也不該這么久還沒有到,可想到天鎖橋是御仙門每次廣收弟子時的山門考驗,凡人甚至要走上七天七夜,便又覺也在情理之中。“你當然不知道,照你的腳程來看,起碼還要再走一天一夜?!背芯坝行┎荒蜔┝?,他伸手幻化出一件披風遞給云容,“要我說你就呆在這等我吧!等我下了山我們再一起回去?!?/br>云容愕然,看著承景手上的披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兩人走了這么久,身邊又都是不見景色的白霧,脾氣暴躁也屬正常,再加上承景心魔未去,此刻很有可能已經壓抑著自己了。想了想,云容接過披風親自為承景披上,在胸前細心地打上結。他動作輕柔,不緊不慢,兩人又離得極近,承景一時間什么話都說不出了,周圍的濃霧也似全然散去。cńcń.ńéτ(胭脂冇毐)云容嘆了口氣,“若是師兄嫌累我拖了腳程便先行上去吧,且與周門主說明情況,恕謝賜不能及時拜訪?!?/br>承景又不肯走了,“若是我走了,你怎么辦?”云容笑著拉起他的手捏了捏,“師兄好生照顧自己,先看好心魔,且等三日,師弟必登上峰頂?!?/br>承景瞇起眼,“你不怪我?”“怎么會?”云容看向遠處,“師兄的心魔也是師弟的心頭大患,謝賜只恨自己能力不及,無法幫上師兄的忙。不過……”云容從懷中拿出一個小木盒遞過去,“師弟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