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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刻什么玉簡了。清單上寫的十分周詳,辟谷丹,幻形丹,還有一些靈石和凡人用的銀票。承景越看,眉頭皺的越緊,最后指著清單下方的木束咒道,“這是什么?”“木束咒,可以困住金丹期以下修為的妖獸?!痹迫菥徛暯忉尩?,“師兄倒是用不上這種東西,但此去路途難料,若有什么萬一,師弟也好自保不累師兄勞力勞神?!?/br>承景的目光頓時冷了下來,這話說的好聽,但難道自己在危機時刻會丟下他一個人嗎?“莫、盞!”承景咬牙吐出幾個字,雙目直直地瞪著云容。云容有些莫名其妙,半響才曲指指了指自己,“師兄……在叫我?”承景頓時氣得七竅生煙,一把抓住云容的手腕,怒道,“你有什么可遮遮掩掩不肯告訴我的?難道你我不是最親密的人嗎?”云容面露尷尬之色,“我與師兄……自然是親近的?!?/br>承景深吸一口氣,只覺渾身的怒火都找不到宣泄口,但想到若非自己沒有保護好他,又怎會害莫盞慘死,承景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云容看得出承景有些后悔,便攥著他的手安撫道,“師兄心胸坦蕩,又惦念同門情誼,是師弟唐突了,這木束咒不過是金丹期的修士所鑄,不要也罷?!?/br>沒等承景說話,云容便把寫著木束咒的地方撕了下來,又溫和地笑著,“我本來還在想要如何跟孟師兄開口,多虧師兄提點,倒是為師弟解決了一個麻煩?!?/br>云容這話說的好聽極了,承景心里跟著舒坦了不少,但一聽到“孟師兄”幾個字又不大高興。“孟游?”“對?!痹迫蔹c點頭,“因為師傅說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孟師兄?!?/br>孟游是孟長德的獨子,是木水雙靈根,年紀輕輕便已結成金丹,容貌俊秀又謙遜有禮,在九大門派之間也被傳為佳話。但承景一想到孟游心里便狠狠地惡心了一下。承景本來只對孟長德有所不滿,自己那到最后也不過元嬰后期的師弟他從來都沒放在眼里,但在上輩子莫盞失蹤時,承景為了尋找他的下落不得已又回到了神劍宗,而那次他在地牢中撞見了孟游和云容。承景當時根本不知道那人是云容,他們之前從未見過面,他只記得那地牢之中的人被折磨得不成樣子。千年寒鎖插在他的腰間,雙手不知為何已經開始腐爛化膿,他衣衫不整,身下的血染紅了地上的石磚,而孟游正在強迫和他行那茍且之事。孟游見自己闖進來褲子都沒穿好就連滾帶爬地在他面前跪下,求他不要將此事告訴宗師。當時劍宗宗師正打算提拔孟游做親傳弟子,宗師的親傳弟子便是將來的宗主,是萬萬不能出這等丑聞的。孟游心中也知道,可他說他對那人執念了三十年,一時情難自禁才鑄成大錯。承景根本懶得聽他那些廢話,反正他與孟長德的師徒之情已名存實亡,孟游就是犯了天大的錯也輪不到他來管。但后來云容滅劍宗,承景認出他是當日地牢中之人時才覺可笑。對一個魔頭執念三十年?何其荒誕,云容心腸歹毒,孟游死有余辜!但那日在地牢中,那些未曾注意的東西卻又清晰地闖入腦海。他想起被鎖在墻上的云容已經奄奄一息,他的身上盡是□□和虐待后的痕跡,就像一具已經冰冷的尸體。但在自己闖進去的那一刻,他驟然蜷縮起身子,帶動著鎖鏈嘩嘩地響。他應該是不想讓自己注意到他的,但那凌亂的長發后一雙浸著水霧的眼睛卻緊緊地盯著自己,讓他的心驀然縮緊,真氣亂涌。承景忽然一個激靈不敢想了,云容殺了莫盞,只此一條便足以讓自己將他碎尸萬段,他心狠手辣,天道輪回,理應報應不爽!“不許跟他來往?!背芯熬娴?。“為什么?”承景根本懶得解釋那么多,“不許跟他接觸,不許跟他說話,看見就遠遠躲開,明白嗎?”云容勾了勾嘴角,柔聲道,“師兄說什么就是什么?!?/br>他也不喜歡孟游,盡管孟游聲名遠揚,但這人毫無原則又對孟長德唯命是從,云容對這兩人都沒什么好感。只是之前承景雖有暴虐,但對自己的師傅和師弟都多有愛護,也著實讓云容擔心了一番。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承景能認清這人也算難得。承景點了點頭,心中卻仍有煩躁。可他又不得不承認,他這次回到二十年前,卻絲毫沒有重來一次的輕松。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好的預感,仿佛有什么東西被他錯過了,一定是對他來說很重要的、足以致命的東西。“師兄?”云容見他走神又喚了喚。承景看見他的眼睛彎了彎,眸中溫和如水,柔聲細語,“師兄不要太過勞神,師弟剛從世俗界而來,對凡人很是了解,再者師兄武力高強,此行定會順風順水?!?/br>承景只要一聽到他的聲音便覺得心情好了不少,“你慢慢準備,十日后再啟程?!?/br>云容有些奇怪,“不即刻走?”“不,等排名戰結束之后?!?/br>云容心領神會,“好,天色已晚,師兄早些休息,師弟先行告辭,明日再做準備?!?/br>承景聞言頓時勃然大怒,一把抓過欲走的云容陰森問道,“你要去哪?”“……宿舍?”云容覺得今日的承景似乎有些過于陰晴不定了,讓他都捉摸不透。“哪個宿舍?”上輩子他們都是同榻而眠,莫盞死后兩人有多久未曾見面?承景心中思念得緊,只恨不得把人拴在腰上,他倒好,深夜過來竟然還想走?而且承景記得,如他這等修為極低、又毫無可塑性的外門弟子都是住在……“駝石峰西峰?!?/br>“可是那18名男子同寢的茅房?!”承景咬牙怒道。“……”人家駝石峰環境雖然不好,但能供18人居住的房子也是十分寬敞明亮的,哪里有他說的那般難聽。不過云尊主住慣了他的魔鸞殿,也覺得不太好受就是了。“不許去!”承景突然施力把他打橫抱起來放到自己的床上,欺身上來,“以后只準在我的住處過夜!”兩人的身體緊密相貼,火靈根的熱氣就像一個小火爐讓云容的身體都燥熱起來。這句話中的占有欲太強,就好像他們是相愛多年的道侶一般。承景氣不過,那樣子又似乎有些委屈,“那17人可曾看過你更衣?”“既是同寢舍友,自然是見過的?!痹迫菟伎寄芰ο陆?,如實答道。“我這就去挖了他們的眼睛!”云容這話是真聽明白了,“師兄萬萬不可!同門兄弟,情誼深厚,切不可自相殘害!”承景的火氣哪有那么容易消,拿起崩岳寶劍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