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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堅定非一般人所能比擬。梵奇雖然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物,但蘇澈篤定他設置第三重秘境的初衷定不會是為了要將人憋死在這里,所以即便自己什么都不做,守株待兔也能等到梵奇埋下的伏筆。面對黑暗筑成的虛空,蘇澈只是盤腿打坐,運轉起五行功法感受這個空間的靈氣波動。只是,當五行功法運轉起來,蘇澈發現自己靈思外放之后竟然沒有辦法收回。這個黑暗空間中似乎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將他放出去探測的靈思牢牢攫住,如果強行掙脫,恐怕會對靈識造成極大損傷。原本外放用于探測的靈思被捉住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因為靈思其實是修士意識海里的一部分,若是收不回來,就跟腦子少了一部分一樣,直接就能兵不血刃。但蘇澈已意識到攫住自己靈思的力量十分強大,道行與化神巔峰的安齊遠相比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強行掙脫只會死在這里,還不如順著那股牽引的力量前行,或許能發現一些破解秘境的方式也說不定。靈思被牽引之后,蘇澈開始感到自己的意識海中開始出現零星的片段。漫天的黑幕把那些片段映襯得更為清晰,即便閉上雙眼也無礙于這些畫面的出現。蘇澈知道自己的意志很可能已經跟這重空間的“意志”接駁了。只是也許因為這重秘境太久沒有人闖入,以至于在腦海出現的那些片段有些凌亂。片刻之后,那些斷續的片段開始逐漸清晰,原本無聲的“畫面”也開始出現了零碎的聲響。可還沒等蘇澈細細解讀這些零散的信息,就忽然感到自己的頭像被千百根針扎入一樣,就像頭蓋骨在一瞬間被擊穿了無數個小洞,靈思從那些“小洞”中被強制牽引而出,整個意識海再也沒有保留地被控制住了。失去了對意識海的控制權,與這重空間殘破的意識接駁的過程中,就像是有無數把鋼鋸在腦中拉來扯去,蘇澈有好幾次險些昏厥過去。但好在兩種意識接駁之后交流的通道變成了雙向的,空間意識似乎也能感覺到蘇澈的情況,每次都在他快要意識崩潰的時候放慢了能量灌入,讓蘇澈又能恢復過來一些。但蘇澈還真寧愿就這么昏死過去,那種被別人強行控制思維的滋味實在太不好受。就在意識海完全脫離自己控制之后,腦中出現的影像開始清晰且連貫起來。外來的意識已經全面占領了蘇澈的五感,蘇澈自己的意識則被禁錮一隅。也就是說現在的蘇澈不是自己但卻又沒有完全喪失自我意識。自靈思被全面控制之后,原本黑洞洞的空間出現了組成“世界”的所有要素。山川河流、屋舍阡陌、藍天白云、綠樹鮮花。耳邊的流水聲潺潺入耳,鼻端聞到的花香沁透心脾。蘇澈跺了跺腳,發現腳下的“土地”堅硬厚實,觸感真實得跟真正的世界別無二致。可蘇澈也就只來得及跺了跺腳,之后耳邊傳來當當的晨鐘之聲,蘇澈的身體隨即失去了控制。感覺到腳下運轉了功法,徑直朝發出鐘聲的方向跑去。從一個破爛的柴門里進入,在狹長的碎石小徑中穿行,七繞八繞之后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一大波身穿土黃寬袍的光頭青年正在排隊進入大雄寶殿,看樣子是要開始做早課了。蘇澈一看宏偉的大殿,立刻反應過來這里便是若耶島,又聯想了一下梵奇其人,恍悟到這支配了他的那股外來意識正來源于梵奇,而眼前所展現的場景,應該就是梵奇未飛升前的過往。“梵奇,快點兒!”長隊中的小沙彌見了梵奇,一臉焦急地招手讓他插進隊伍里。梵奇快步跑了過去,但還沒來得及歸隊,就被排在后頭的另一個小沙彌一掌給推搡開。“憑什么插隊?想做早課到后面排隊去!”蘇澈感覺到身上因為摔倒而傳來一陣疼痛,心中暗暗吃驚——沒想到這個意識接駁竟然還能將這種痛感如此完美地還原出來。還沒等梵奇從地上爬起來,就看那個方才朝他招手的小沙彌氣鼓鼓地指著推人的人說:“后頭排著的都是金丹境界的師兄,你讓梵奇怎么去?!”原來,若耶閣的早課都是按照修為層級依次進入的,坐席的位置也不相同。隊伍是早就排好了的,梵奇顯然是遲到了,要想蒙混過關只能插隊。但顯然隊伍中有人并不想讓梵奇好過。“梵筑,算了?!?/br>梵奇站起來彈了彈身上的灰,既沒有插隊,也沒有排到隊伍后面去。那阻止梵奇插隊的小沙彌見計謀得逞,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上н€沒等那個叫梵筑的說點啥,就聽到在門口組織進場的師兄吆喝著讓梵字輩的僧侶進場。梵筑無奈,只得跟隨隊伍移動,梵奇則站在門邊,目送眾人進入。那天,只有梵奇一人遲到,手上掛著幾只懲罰筑基期修士用的鐵坨子,站在專門懲戒若耶閣弟子的戒律院中受罰。若耶閣弟子向來恪守清規,就算是實施懲罰,也不會專門設人緊盯。反倒是那個惹事的梵立領著一小幫跟班下了早課之后跑來幸災樂禍地圍觀。“有個厲害的爹又有什么了不起,即便是單靈根天賦的化神佛修,最后不也是沒能抵住合歡宗的媚修的勾引?”梵立嘲諷道。“就是就是,聽說那媚修其實是個上好的爐鼎,但他爹為了那個女人,竟然愿意將自己的修為全部渡給她?!?/br>梵奇笑道:“那又如何,即便拼上了所有的修為,不也只護住了那女修肚子里的小雜種?聽說合歡宗的人如蛇般yin蕩,也難怪大師躲不過情劫……”哐當。那些圍觀的小沙彌說得正歡,完全沒注意到往他們頭上砸過來的鐵坨子。好在梵奇沒有往鐵坨子里灌注真氣,所以即便被鐵坨子砸到了頭也不至于對筑基修士造成多大傷害,但還是免不了要破個皮見點血的。一群小佛修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弄得傻了眼,等回過神來之后便一擁而上,圍著勢單力薄的梵奇就打了起來。落在身上的拳腳帶來的傷痛是其次的,蘇澈此刻體會得更深刻的是梵奇心中那種難掩的怒氣,這種怒氣里面還帶著明顯的怨恨和nongnong的悲傷,蘇澈感覺自己心臟都被擠壓得快喘不過來。梵奇心中的那種不甘的嘶吼,都來源于對生身父母不不理解,以及因為剛出生母親就過世,而身為若耶閣化神修士的父親在將他帶回若耶閣托孤之后很快也油盡燈枯,在梵奇還沒懂事的時候就隕落了。雖然梵奇一點也不想這樣“出類拔萃”,但奈何他父親在若耶閣實在是如雷貫耳,而且當初落魄回到若耶島的時候,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