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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其他弟子分別依其資質在南西北三個道場修煉,其中以北道場的最差。在丹藥和法寶的配給方面,也是優等弟子分得的多。現下安遠已經占了天賦的好處,若是像眾人一樣也是在東道場修習的,自然可以成為當之無愧的榜樣。可若安遠是在玄冰洞修煉的,又將最好的丹藥和法寶都占了盡,那剩下的兩個條件似乎其他人等也完全無法做到——既然如此,那奇跡還有可能會在自己身上出現嗎?流言滋生伊始,影響倒不算明顯。可當三人成虎越傳越離譜,連丘全恕的清譽都開始被拖累之后,杜長茂也不得不大發雷霆地進行了一次整肅。“胡鬧!道修修士的內丹是立命之本,就跟佛修的舍利、劍修的劍氣和魔修的法輪一樣與自身rou體不可分割,一旦分割便只有殞命的下場?!?/br>“如今執道長老仍在,又怎么可能會將自己的內丹挖出給安遠提升修為?!”“我青陽洞乃道修一脈最大的門派,做事向來光明磊落不愧于天地,怎可能做出像魔修那種靠吞噬他人法輪來提高自身修為的邪惡之事?”“此等荒謬之說,究竟是從哪里開始傳出來的!”杜長茂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睛直盯著下頭跪著的人不放,弄得一干道行不高的小修士兩股戰戰,為了推卸責任互相指責,登時偌大的清虛觀大殿便被各種口水戰弄得烏煙瘴氣,氣得杜長茂青筋崩突,差點沒拔劍把底下的人都給劈了。安齊遠一開始不過是低調地冷眼旁觀,可到了后來見場面有些失控,這才開聲勸阻道:“師兄莫氣,如今這謠言的內容實則半真半假,但聽起來卻有模有樣,有些地方甚至還能自圓其說,那便說明這謠言定是當時知道我在玄冰洞中修煉了半年的人那里傳出來的?!?/br>“其他的同門兄弟不過是聽了最初的謠言,在口口相傳的時候又無意加入了許多自己的猜想,所以才會被傳成今日這幅模樣?!?/br>杜長茂點頭道:“傳播謠言之人必要嚴懲,但他們偏聽偏信,弄得現在青陽洞人心惶惶,即便不是謠言制造者,也該當重罰!”安齊遠勸道:“都說法不責眾,如今若是要徹底追查唯恐牽連過廣,不好收場?!?/br>杜長茂聽安齊遠分析得有理,便也強自壓下了火氣沉吟道:“那師弟你的意思是?”安齊遠道:“不如就把當初與我一同通過入門試煉的那幾個弟子一并叫來,相信只需稍加審問,真相便能水落石出?!?/br>杜長茂搖頭道:“查出謠言制造者倒是不難,問題是要如何消除這謠言惹下的禍端?”想到好不容易才被振奮起來的氣勢,竟然就被這樣添油加醋的謠言給打破了,杜長茂這股子氣便不打一處來,真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那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子一并砍了。其實根本不用審問,安齊遠便已經猜出會是誰在背后傳播謠言。與他一同通過入門試煉的還有四個新入門弟子,其余三人都曾在東道場修煉的時候向他請教過修煉的心得體悟。他安齊遠既然已經是化神修士,即便再年輕也比這些才十五六歲的少年長了不知多少歲,又怎會看不出他們對自己是真心佩服還是虛以委蛇?更何況還有一個一開始就跟他互看不對眼,之后就一直沒有再打過照面的鄧沖?第117章意外出現的人未過多時,鄧沖等一共四名最新入門的弟子就被掌管戒律的監院修士給押了上來。鄧沖首當其沖被提在眾人之前,腳剛跨過門檻就被人從后面踹了一下,重重地跪倒在如鏡面般光潔的青玉地磚上,登時疼得脊背冷汗直冒。杜長茂看到這攪壞了一鍋粥的四人更是氣不打一出來,直接揮了袖袍側過身去,就連眼神都不屑于多給一個。鄧沖向來觸角靈敏,如今見著陣仗,哪還能不知是沖著什么事來的。果然,戒律監院一開口便問道:“關于最近門中所傳的荒謬之事,是不是從你們嘴里說出去的?”戒律監院乃筑基巔峰的中階修士,問話之時向來喜歡以威壓迫人,自會不遺余力地放開威壓,也好一開始就把場子給震住。果然,見戒律監院如此來勢洶洶,其余三個入門弟子皆抖若篩糠,身體都匍匐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哪里還有什么底氣強撐。但即便如此,這三人也異口同聲地哭訴說他們位低言輕,根本就沒有膽量質疑執道長老的決定,更不敢對此多加非議。外加之前杜長茂也已經三令五申地不許他們將安遠在玄冰洞修煉一事說出去,否則就小命不保,他們就更是把這件事爛在了肚子里,就是連說夢話也不敢多提半個字的。鄧沖也被戒律監院的威壓壓得有種五臟俱裂的感覺,但卻未像其他三人那般狼狽,反而暗自運氣將一部分威壓抵消了去,勉強維持著跪姿,沒有側倒在地。但即便如此,鄧沖光是維持跪下的動作便已經十分吃力,牙關也因為太過用力而滲出了淡淡的鐵銹腥味,未過多時便汗濕衣襟。杜長茂回過身來指著鄧超道:“說,謠言到底是不是從你這里散出去的?!”戒律監院見杜長茂親自發話,立刻恭敬地側身站開,威壓也隨之斂了去,好讓鄧沖留有氣力回答杜長茂的話。鄧沖只是跪在原地保持沉默,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那副“老子不服”的氣場更是讓杜長茂氣得七竅生煙。“果然是你這孽畜?。?!”鄧沖聞言總算抬頭,對著杜長茂道:“弟子承認,確實違背了真人所言不小心對外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但弟子卻不覺得這是什么‘謠言’?!?/br>“謠言之所以稱之為謠言,是因為它泰半是不真實的,可我說的那些話,沒有一個字是參了水分的,又何來散布謠言之說?!”杜長茂氣道:“你還敢強詞奪理?!”鄧沖道:“弟子記得,之前執道長老與我等三令五申,不過是擔心安遠在借用玄冰洞修煉之后在半年內無法完成筑基,出借玄冰洞之事就變得十分敏感,不好向外界交待。那半年里事情尚未塵埃落定,弟子自然不會亂說?!?/br>“可后來事實證明安遠確實天賦異稟,在半年內就完成了筑基,想必他如今已經名正言順地在繼續使用玄冰洞。這種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即便執道長老沒有正式承認,但也遮不了悠悠眾眼,掩不了悠悠眾口?!?/br>“所以終于有一天有同門師兄弟因為我與安遠是一道入門的緣故,威逼我將內情說出?!?/br>“弟子雖然不才,但與師兄們說的都是一句都不摻水的大實話。難道安遠不是因為玄冰洞所助才能在半年內完成筑基嗎?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