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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救”了回來,但魂魄卻已經被勾走了,這才讓他這個孤魂野鬼找到了寄宿之地。第二,這個“青言”是被修真之人殺的,而且這人還是某個宗派的宗主。第三,這個“青言”被扯爛的四肢是用一種名叫“傀儡術”的邪術重新縫合的,對于這種邪術蘇澈雖然沒有太大的印象,但肯定不會是名門宗派所有的術法。所以……一猜想到這種可能性,原本就疼得快要裂開的腦袋就越發沉重了幾分,蘇澈竟忍不住呻吟了一聲。旁邊坐著的人看蘇澈抱著腦袋再度倒回床榻上,便只得又嘆了口氣,伸出手來握住了蘇澈的手腕。蘇澈頓時覺得一股真氣從手腕處源源不斷地輸入,頭痛的感覺減輕了許多,就連眼前的重影也逐漸消失了。“感覺好些了?”那人看蘇澈的額頭上不再冒冷汗了,這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若是在平時,別說是給你渡真氣了,就是你身上沾了別人的味道也是不行的。但,今時不同往日,也就只能這般特事特辦了。你若是不想死,自己的口風可要把嚴一些?!?/br>雖然這人說話的語調很溫和,但言辭中警告的意味卻是實打實的。蘇澈緩過了勁,總算是有多余的力氣打量眼前的這個人了。識別出眼前人的身份,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蘇澈常年閉關修煉,就連青陽洞門內的人能見到他的都不多,更別說是外宗的人了。只是這個人的身份實在是特殊,也或者說是托了他所跟隨的主子過于囂張跋扈的緣故,想讓人不記住也很難。“你是……杜遙?”有些艱難地記起這個名字,蘇澈下意識地就說了出來。杜遙皺了皺眉,肅顏道:“何時這般沒規沒矩的,竟敢直呼我的名諱來了?”在鬼谷山一帶,他杜遙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絕大多數人見著他都得低頭弓腰地喚上一聲“杜護法”,誰又有膽量敢直呼其名的?杜遙的語氣中有明顯的不滿,修為已至元嬰境界的他在情緒波動時威壓難免會有些外放,蘇澈登時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被人狠狠握了一把似的,心慌得喘不過氣來,臉色頓時煞白如紙。杜遙一看蘇澈的異樣,趕緊收斂了無意外放的一絲絲威壓,皺眉道:“你如今重傷初愈,身體更不若從前,就連這點威壓都承受不住,又如何能瞞得過宗主……”杜遙心事重重,倒也沒追究蘇澈的失禮。只是蘇澈的內心實在比杜遙還要混亂上幾分,而方才的臉色煞白,雖然最主要是因為元嬰修士的威壓過重難以承受的緣故,而更令他聞之色變的,卻是杜遙的身份。元嬰修士杜遙,乃魔修無赦谷一脈的座下護法。原本杜遙只是左右護法中的一人,但因右護法修煉魔功走火入魔被宗主安齊遠斬殺吞噬之后,安齊遠也沒了重立護法的心情,于是座下護法就僅剩下杜遙一人。杜遙若僅僅是護法也就罷了,但他同時還是安齊遠最信賴最仰仗的人。以至于每次宗門大比的時候總會亦步亦趨地跟在安齊遠后面,想讓蘇澈不記住都難。如今坐在這個“青言”身邊的人竟然就是那個魔頭的一號跟班?!那豈不是說明,他蘇澈好不容易九死一生才固住了一縷神識不滅,但又好死不死地落到了死對頭安齊遠的無赦谷里?而且,貌似這具身體還跟那魔頭有著或多或少的聯系?一想到數年前在最后一次宗門大比上見面時那魔頭毫不掩飾地將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以至于最后惹怒了青陽洞的眾多弟子,差點沒造成宗派火拼的糟糕局面,蘇澈就覺得遍體生寒。這也難怪。自古正邪不兩立,以清靜無為道法自然為宗旨青陽洞,向來克己奉禮遵從天道,修煉的法則也是以打坐冥想吸納天地靈氣為要義,自然看不上魔修走的那種邪門歪道的路子。若說合歡門的陰陽雙修是靠爐鼎來鍛煉自身的話,則魔修更多的是走吞天噬地的殘暴路子。魔修雖然也能靠自身修煉來達到修為的進階,但他們的修煉心法注定了不可能像無欲無求的道修那樣能從天地間吸收最為正統的靈氣,故而常規的修煉方法雖然有用,但功效實在有限。魔修能夠快速進階的不二法門就是直接吞噬其他魔修的修為,在斬殺成功之后,魔修入魔后在丹田處形成的法輪能夠直接將對方的魂珠吞噬,并將對方的修為化為己用。而那個因為修煉而走火入魔的護法也是被安齊遠斬殺并吞噬,可見這個魔頭絲毫不會因為那個護法曾在自己的座下為其賣命而有一絲一毫的心慈手軟。好在魔修的法門有個奇怪的限制,那便是魔修只能吞噬魔修、妖修或者陰陽雙修一類專走所謂的“歪”路子的修士的修為,若強行吞噬道修劍修佛修的修為則反而會對自己的修為造成相應的折損,故而魔修雖然修煉的路子詭異,但還不至于會引起正道宗派過多的反彈。而正道宗派在一定程度上也樂得看魔修修士們自相殘殺,所以這才在正邪之間維持了顫巍巍的平衡。蘇澈的眼前不禁浮現起幾年前宗門大比時,坐于自己對側的安齊遠的眼神。那種不加修飾地想要將人拆吃入腹的視線至今還讓他記憶猶新,只是當時蘇澈已至化神后期的境界,而安齊遠不過是化神中期,在實力上要略遜自己一籌,所以他倒沒有對安齊遠那種無禮的視線過多在意。可如今時過境遷,他已經不是站在化神巔峰的青陽洞宗主。方才杜遙輸過來的那一點點稀薄的真氣,竟然已經讓這具身體的靈氣呈飽和狀態。蘇澈甚至偷偷試著想要將杜遙輸送過來的真氣在體內做個循環,好看看這具身體目前的修為。誰知道那股真氣到了體內就只會盲目地四處擴散,根本不能形成回環。丹田中也空空如也,整個身體沉重得不行。所有的事實都在殘忍地告訴他,他現在不過是一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罷了。蘇澈頓時有些絕望了。第04章白色衣袍杜遙見蘇澈神情恍惚一直閉口不言,倒沒覺得奇怪。畢竟眼前的這個“青言”可是親眼看著自己的四肢被安齊遠活生生地從身體上撕扯下來的,光是當時無法言喻的疼痛和深入骨髓的恐懼,醒來后神智上沒有錯亂已屬難得,所以也實在沒必要過多追究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只聽杜遙道:“你既然醒了,那等會便梳洗一下換身衣服,我有事情要交予你做?!?/br>蘇澈一聽,總算是從自己的思緒中抽脫出來了,直覺得杜遙此番前來絕不是在打什么好主意,下意識便問道:“什么事情?”杜遙眼色一黯,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