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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 吃了飯,林芝蘭爬到榻上想歪一會兒。李幽林想都沒想也跟著到榻上去歪著,還挨得很近。 林芝蘭熱得很, 她伸手推了推李幽林:“侯爺, 你出去逛一逛!” 林芝蘭想洗個澡, 可李幽林在屋里, 她覺得不太方便。 “我就在屋呆著,下午逛了,我這傷剛好, 不能太累著?!崩钣牧植幻魉?,硬是賴在榻上不起來。 林芝蘭翻了個白眼兒,得, 這也是個睜眼說瞎話的,就他那五大三粗的,還能怕累著。她都聽說了,他下晌去練武場又把人一幫護衛狠揍了一頓呢。 “那行,那你就在這好好躺著,我去洗個澡?!绷种ヌm沒所謂,反正她是去偏房。 林芝蘭喊了冬青進來,吩咐她安排人準備洗澡水。 李幽林一聽芝蘭小兄弟要洗澡,眼睛一亮,卻故作高冷般淡淡開口:“可要我幫你搓背?” 林芝蘭一聽這話,真想一巴掌呼他臉上。但轉念一想這狗男人連親嘴都不知道呢,怕不是想著給她搓背就跟給南風他們搓背一樣?沒往多想?得!也是個傻的! 林芝蘭忍不住撲哧一笑,也不跟他生氣!一個榆木疙瘩!犯不上! - 洗澡水準備好,林芝蘭帶著冬青和夏朱去了偏房。 “夏朱啊,你就在門口站著啊,對了,把你那大破刀抱在懷里?!绷种ヌm吩咐道。 夏朱一聽不愿意了:“夫人,這不是大破刀,這是好刀!我舊主子二少爺給我找來的時候說這是好家伙呢!” 夏朱就不明白了,這刀好著呢,也沒缺口沒豁牙的,真不知道為何夫人和冬青jiejie,還有郭mama老是說是大破刀。 “成,那你就抱著你那好刀在門口站著??!”林芝蘭扶額,這傻丫頭,怎么總較真呢。 林芝蘭讓夏朱在門口站著,不是說她心里把李幽林當賊人,主要是她覺得那缺心眼的榆木疙瘩,萬一心里再沒個男女之防,腦袋一抽抽非要進來給她搓背,再把不該看的都看了去,那她多對不起她以后那英俊的上門女婿啊。 夏朱冷著一張臉,抱著她的大刀站在偏房門口,端的是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偏房傳來稀里嘩啦的水聲。李幽林歪在榻上,聽著那水聲心里直癢癢。李幽林心里暗自感嘆,芝蘭小兄弟當真不識好歹,他主動屈尊降貴地想給她搓個背都不讓,外頭排著隊等他李幽林搓背的人多了去了。 林芝蘭清清爽爽地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披散著擦得半干的頭發走了出來。 婆子把水抬了出去,收拾妥當,林芝蘭打發了夏朱和冬青。 - 林芝蘭拿著帕子,坐到榻上,慢慢擦著頭發。 李幽林坐起來,挪到林芝蘭面前,伸手拿過帕子:“我來擦?!?/br> 林芝蘭滿意點點頭。這狗男人還挺有眼力見的。她背過身去,坐在李幽林面前。 李幽林側坐在林芝蘭身后,覺得腿別得慌,他把腿叉開,把林芝蘭環在里面,拿著帕子幫她一下一下,細細地擦著頭發。 林芝蘭今兒累著了,開始犯困,擦著擦著她往后一仰靠在了李幽林懷里。 她睜開眼睛坐直了,可沒坐一會兒又倒了下去,睜開眼睛又坐直了,沒一會兒又倒下去。像個不倒翁般,倒來倒去。 李幽林看得直樂,等林芝蘭撐不住再次倒在他身上的時候,他伸手把她按住了,沒讓她起來。 李幽林唇角上揚,滿眼的笑意,語氣卻淡淡,聽起來還帶著那么一點兒施舍:“就這么躺著吧,折騰得我看著都累得慌!” 林芝蘭今天實在是太累,處理了太多事情費了太多腦子,中午也沒睡多長時間,她靠在李幽林懷里覺得還挺舒服,就沒再掙扎。 由著李幽林細細的給她擦著頭發,帕子蹭在頭發上發出沙沙的聲響,林芝蘭閉上眼睛竟然漸漸迷糊起來。 李幽林見頭發擦的差不多了,他把帕子放到一邊,輕輕地把林芝蘭抱起來,整個人橫放在自己腿上,讓林芝蘭仰著躺在他的胳膊上。 林芝蘭剛洗了澡,本就白嫩細滑的小臉粉撲撲紅潤潤,甚是誘人。又長又厚實的睫毛像是兩把小扇子,時不時輕輕扇動一下,扇得李幽林心里直癢癢。 李幽林看著那粉嘟嘟的小嘴,想著祖母總說這小嘴怪甜的,又想著蘭兒先前那般哈哈笑著說“那是親了嘴了”。 李幽林只覺得心里發酥,像中了毒一般,滿腦袋的“怪甜的”“親了嘴了”,“怪甜的”“親了嘴了”,他的頭仿佛不受控制般慢慢低下去,慢慢低下去…… 林芝蘭好像有感應一般,猛的一睜眼,就見到李幽林的臉近在咫尺,而他的嘴馬上就要貼上她的。 狗男人要干什么????要干什么? 林芝蘭手快過腦子,一巴掌伸出去就想把李幽林的臉推開,情急之下用力太大,啪一聲脆響,拍在李幽林的嘴巴上。 李幽林一愣,他這是又被打了嘴巴了?這都第二次了吧????他堂堂安國侯的臉就這么好打? 林芝蘭回過神來,覺得自己有點過。但這也不能怪她呀,剛那架勢,她第一反應就是這狗男人要偷偷親她。林芝蘭轉念一想,應該不會吧? 先前他倆還是夫妻的時候,也沒見他想親她呀? 這如今,他倆都和離了,這都成兄弟了,那他親她成啥了呀? 還有這怎么回事?她怎么躺到他身上來了? 李幽林偷摸干壞事沒有得逞,還挨了一巴掌,心情不好,陰測測的看著林芝蘭!他有一剎那,對他自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他竟然,還不如南風了嗎? 林芝蘭被李幽林那陰惻惻帶著些許幽怨的眼神嚇得清醒了,手忙腳亂地從李幽林身上爬下來。 她看李幽林有點兒不高興,覺得怕不是自己剛才確實有點過了。還沒弄清楚他要干什么,自己一巴掌就呼上去了,確實有點太過分,好歹這也是雇主啊,倆月三盒金條呢。 “李兄啊,你剛才、是想做什么?”林芝蘭覺得她還是問問的好。 “……你臉上有蚊子,我給你吹走!”李幽林咬牙說道。 ??!原來是這么回事!果然是誤會了!她就說他不能對她起了那心思嘛,不然當初何必痛快地答應她和離呢。 林芝蘭訕訕的笑了笑,想到剛才李幽林幫她擦頭發。她往前湊了湊,討好地說道:“李兄,要不,我給你梳梳頭發吧?” 李幽林高冷的嗯了一聲,仿佛施舍般,算是答應了。 林芝蘭跪坐到李幽林的身后,幫他把頭發上的簪子拔掉,頭發解開。拿手指當梳子,幫他一下一下梳著頭發。 李幽林只覺得頭皮麻麻的酥酥的,他情不自禁地頭往后仰,整個人快靠在林芝蘭身上。林芝蘭快扶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