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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里挪了挪,自己隨后躺下,扯了被子將兩個人都蓋好。 隨即,宛如無事發生一般,李幽林閉上了眼睛。 在面對他暫時還沒想好要如何面對的場面,李侯爺選擇了——裝烏龜。 或者說好聽點兒,就是敵不動我不動。 他想的挺好,想著說不定蠢女實在太蠢,見他沒反應,她說不定還以為自己做夢,一會兒就接著睡了。 退一步說,就算蠢女發現了他抱她上床這個事兒,知道不是在做夢,但倘若她稍微聰明那么一點兒的話,也不該聲張,下了他的面子。 再怎么說,他也是她的夫君,抱了抱她又能怎地?就算他把她從榻上抱到了床上,那又能怎地? 他手下那么多糙漢子,他要說想抱誰,那都得哭著喊著往上撲! 蠢女她那么蠢,他肯抱她,那都得是他愿意抬舉她。 他李幽林,堂堂一個安國侯,相貌堂堂,武藝高強,想要個女人,那還不是招招手的事情…… 但如若蠢女發現了要鬧,若是實在要鬧,那他大不了再給她一盒金條。倘若一盒不行,那就兩盒。 - 一個做賊心虛,裝癡作傻。 一個震驚無比,瞠目結舌。 許久,二人都沒出聲! 沉默!寂靜! 林芝蘭眨巴著一雙黝黑的大眼睛,眼睜睜把整個過程看了個清清楚楚。 一開始她還有些懵,直到她被李幽林放到床上,看著李幽林扯好了被子,看著李幽林閉上眼睛,她才一個激靈,徹底醒透了。 她對這個場面震驚不已,萬分不解。 怎的這是,侯爺這是犯病了? 可他不是說,他那夜游癥再沒犯過嗎?這怎的還帶反復的?還是被她給過了病氣? 倘若不是犯病,那這事兒該如何解釋,才能解釋得通? 倘若不是犯病,那還能是侯爺垂涎她的美色?對她起了那不可告人之歹心?想趁著夜深人靜,她酣然入夢之際對她下手?而今兒碰巧她醒了,他就給她來個裝??? 還有,侯爺他這是第一次把她從榻上抱到床上,還是前面那么多天,都是這狗男人干的? 是不是自己從頭到尾,她壓根就沒得那什么夜游癥? 細思極恐!極恐! 林芝蘭渾身汗毛直豎!一雙大眼睛瞪得老大,簡直就要尖叫出聲! 林芝蘭死死捂著嘴,身子慢慢往后挪著,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狗男人他這是要干什么?他這是要禍禍她了嘛? 這狗男人要是真想禍禍她,那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兒。那她可真是欲哭無淚,欲死無門! 不!不!不!不會的!一定是她想多了! 侯爺他不是那樣的人!侯爺他玉樹臨風、他是個好人!對,侯爺他是個好人! 林芝蘭捂著嘴哆嗦了半天,偷偷打量李幽林,生怕他突然睜眼,翻身上來,獸性大發,禽獸不如! 可打量了半天,發現那狗男人并沒有下一步動作。 嗯?那還能是她想錯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侯爺并沒想禍禍她?真的只是犯了病而已? 在李幽林是有預謀地想禍禍她,還是侯爺只是犯了病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這兩個可能中,林芝蘭強迫自己選擇了后者。 對,可憐侯爺他就是犯了那夜游癥,絕對不是垂涎她的美色,對她起了不可告人之心。 而她自己就是一不小心得了那夜游癥,在侯爺好心請了大夫的醫治下,她已經漸漸好轉了。 林芝蘭故意扭曲就在眼前,一捅即破的事實,給自己編造了一個美好的童話故事。 對,侯爺他就是犯了??! - 林芝蘭極力勸服自己不要把事情往壞了想,他和這狗男人還得熬到大皇子登基,之后二人才能和離,她才能遠走高飛。 侯爺他必須得是個好人,不能對她有歹心,她才能安然渡過這漫長的一年多。 林芝蘭很想裝聾作啞,可隱隱地在她心里,她已經抓到事情的真相,那就是她那夜游癥,就是李侯爺這個狗男人給她弄出來的。 她就說怎的先前她睡床上的時候,怎么不見她半夜爬起來往別的地方走。而自打她睡到榻上開始,就往床上爬? 而那狗男人先前百般嫌棄她,動不動把“自重”掛嘴邊上,而對她爬他床這么“不自重”的事兒,他卻一反常態地每次都很大度,絲毫沒有計較! 仔細想想,他可不就是心虛嘛! 真相呼之欲出,還有什么可懷疑的! 就是那狗男人害得她連日來心情糟透,還喝了那么多碗藥,雖說那藥還挺好喝的。 林芝蘭氣得一口銀牙都要咬碎!恨不得不管不顧撲上去對著狗男人連撓帶咬,跟他來個同歸于盡,玉石俱焚! 可她看著那五大三粗的大塊頭,愣是沒敢動作。 沖動是魔鬼! 君子能動口,堅決不動手! 林芝蘭在心里口若懸河,舌燦蓮花,問候了李侯爺千八百遍,心里稍微平復了一些,慢慢靜下心來,冷靜思考。 看破不說破!這是林芝蘭一貫的作風,大家維持了表面上的臉面,日后好相見。 不能撕破臉!對,堅決不能撕破臉!不然場面將一發不可收拾! 倘若她一時沖動揭穿了他,萬一狗男人沒了面子,再來個破罐子破摔,干脆也不講究臉面了,直接禽獸不如,為所欲為了,那她可就慘透了。 如今那狗男人還愿意裝上一裝,就說明他還想要點兒面子,想要點兒臉! 要臉好??!要臉就不會對她來強的。 那這個臉,她林芝蘭必須得給侯爺! - 林芝蘭心思百轉千回,費勁巴拉勸了自己半天,算是死死壓住自己心中那團怒火,沒有不光不顧沖上去來個玉石俱焚。 但理智上想得挺明白,情感上還是有點兒接受不了。 一想到自己連日來為了得了那個夜游癥而悶悶不樂,郁郁寡歡,林芝蘭簡直要怒火中燒,恨不得掐死他個狗男人! 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 林芝蘭黝黑靈動的大眼睛一轉,計上心來。 行,侯爺您不是犯病了嘛,您不是能裝嘛,來吧,侯爺,是時候飆演技了! “侯爺!侯爺!”林芝蘭把手從嘴上拿下來,用氣聲小聲叫著李幽林。 李幽林紋絲不動,如同死了般。 “侯爺!”林芝蘭再叫,還拿手捅了捅他。 依然沒反應。 “侯爺!”林芝蘭抬腳踹了一腳李幽林。 李幽林穩如泰山。 “哎,可憐侯爺,他犯了這夜游癥,竟然不自知!哎!也是夠可憐的!”林芝蘭胳膊肘著床,往前爬了爬,湊到李幽林近前,看著他那棱角分明的臉,小聲感嘆,無比憐惜。 李幽林濃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