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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對柔姨娘這母女倆都視而不見。 柔姨娘母女倆在后院就算自生自滅。 吃穿用度上倒是從來沒有被苛待過,但柔姨娘沒有家人,這侯府成了家,也成了牢籠。 下人們也多是那捧高踩低的,見著母女倆也不受寵,沒人撐腰,明里暗里的也沒少為難。 柔姨娘當年是個唱戲的,當時進府孤身一人,身邊也沒個自己的丫鬟婆子,伺候的下人見主子沒前途,又撈不著油水,日子一久,難免心生怨氣。 這伺候李心月的婆子就是如此。 - 造化弄人,這柔姨娘是個苦命的,月兒更是讓人心疼。 林芝蘭想到這一切,微微嘆口氣,伸手摸了摸月兒的小腦袋。 李心月一直被她姨娘教導,她沒了爹,祖母又不喜,在侯府要隱忍,要縮著脖子做人,不能惹事兒。 李心月長這么大,這還是頭一次被人這么護著。 小姑娘頓時覺得林芝蘭像個菩薩,不,像個俠女,像娘親給她講的故事里的俠女。 小姑娘大眼睛里滿是崇拜和感激。 “傻了?”林芝蘭看著小姑娘傻乎乎看著自己,笑著摸摸她的小臉,“給嫂嫂看看,婆子掐了你哪里?疼不疼?” 有人撐腰,小姑娘不再那么怕,伸出小手撩起袖子,露出一截白嫩的小胳膊。 林芝蘭一看,臉色瞬間變了! 林芝蘭抓住李心月那還帶著嬰兒肥的白嫩小胳膊,就見上面青一塊紫一塊,布滿掐痕! 一看那深淺不一的顏色,就知道有新掐的,還有些變了色的是舊傷。 林芝蘭氣得直發抖!聲音都帶了顫:“都是婆子掐的?” 不說什么下人主子的,單說這么一個四五歲乖巧可愛的小姑娘,就能狠的下心下得去手? “她為何掐你?你姨娘呢?”林芝蘭怕嚇到李心月,盡力憋著怒火。 “姨娘病了,我不能讓姨娘cao心,我要懂事!我想給姨娘撿點兒桃花,讓姨娘高興,病快點好!崔mama不讓我亂跑!”李心月年歲小,但話說得挺明白。 小姑娘懂事乖巧,林芝蘭聽得心疼不已,伸手把小姑娘摟進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 “沒事,以后再有人欺負你,你就來找嫂嫂,嫂嫂幫你收拾他!” 林芝蘭知道自己一不管家,二自己也剛進府,尚處在奮力掙扎求生存的時期,這柔姨娘母女倆又是侯府忌諱一般的存在,明哲保身,自己不應該貿貿然多管閑事。 可心里那股血性,卻由不得她理智思考。 看著這么乖巧可愛的小姑娘被欺負成這樣,林芝蘭只覺得怒不可揭! 如果不是她做主子的要端莊,要體統,不能自己動手,她恨不得沖上去連蹬帶踹狠揍那婆子一頓才能解氣。 林芝蘭血性上頭,打定主意要為李心月出頭。 但不能在這,要去柔姨娘的院子,當著所有下人的面,來個殺一儆百! 她不是和侯爺“恩愛”嘛,那她就要借著恩愛的名頭,刷一頓侯夫人的威風! 林芝蘭把李心月放在地上,站起身,牽著李心月的手。 “走,月兒,嫂嫂送你回去!” “嫂嫂,花!”小姑娘扯了扯林芝蘭的手,看向掉了一地的桃花。 “地上的不新鮮了,咱不要!夏朱,抱著她上樹!”林芝蘭小手一揮指揮夏朱。 她林芝蘭以后她就要寵著月兒這可愛的小姑娘。 夏朱應是,彎腰抱起李心月,飛跑兩步,在兩棵桃樹樹干上踩了兩腳,眨眼就站到了樹杈上。 李心月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心心念念的桃花已經觸手可得。 小姑娘笑了,伸手費力的扳著桃花枝,可力氣不夠,晃得本就要落了的桃花飄散一地,也沒掰下來一枝。 夏朱看小姑娘膽子還挺大,沒說跟那一般小姑娘似的嚇得尖叫,夏朱那冷漠臉上嘴角勾了勾,伸手咔嚓咔嚓,連著掰下來幾枝桃花遞到小姑娘懷里。 “謝謝jiejie!”李心月抱著桃花笑著道謝。 “我叫夏朱,月兒小姐叫我夏朱!”夏朱那張冷漠臉上的冰化了。 夏朱幾個旋轉,抱著李心月安然落地。 “多謝嫂嫂!多謝夏朱!”李心月乖巧開口,再次道謝。 “嗯,月兒乖!”林芝蘭牽著李心月的手往前走,“夏朱厲害吧,你要是想學武,嫂嫂讓給夏朱教你!你學嗎?” “嫂嫂,我可以學嗎?”李心月大眼睛亮亮的,滿是驚喜,“我想學會上樹,以后我就可以自己給我姨娘折桃花了!” 林芝蘭聽得又好笑又心酸。 “成,嫂子讓夏朱教你上樹?!绷种ヌm笑著搖了搖小姑娘的手,讓她帶路往前走。 ☆、第24章 明天入V! 而在林芝蘭牽著李心月,帶著丫鬟氣壯山河,往柔姨娘的院子開拔的時候,李幽林和老夫人都得到了信兒。 “倒是個心軟的!”聽完南風匯報,李幽林一挑眉,“隨她去!” 逝者已逝,時過境遷,林芝蘭的親爹親娘已然去世多年,李幽林早就已經釋懷。 他那庶妹,月兒,他自打從邊關回來,在府里倒是見過幾次,小姑娘長得標致,乖乖巧巧惹人喜愛。 但,那么小的一個小團子,每次見他都怯生生的,他不知該怎么對她。 如果是個混賬小子倒簡單了,他可以隨手拎起來往空中丟那么幾下,可一個小姑娘,他還真就為難了。 但再怎么說,月兒是他李幽林的meimei,安國侯府唯一的小姐,不得寵歸不得寵,還輪不到刁奴欺到頭上。 后宅的事兒他不管,平日里沒有留意那母女倆,他并不知道有這等事情。 今兒因著林芝蘭,得知了月兒被刁奴打,哪怕林芝蘭不出手,他也要收拾那刁奴。 如今林芝蘭愿意出手,畢竟后宅之事,又是他父親的姨娘,好過他去管。 再說,他也想看看那女人能做到哪一步。 - 幾乎同時,永安院里,老夫人聽完一愣,半晌才嘆口氣問道:“那狗奴才當真、掐了那丫頭?” “是!”林mama站在一邊也跟著嘆口氣,但沒多言。 誰也摸不清老夫人對那母女倆的態度。 說不喜,吃穿用度從來不曾苛待,年節的該有的份例從來不少。 說喜歡,卻又從來不見柔姨娘,那月兒小姐,逢年過節過來請安,也是遠遠看上一眼就打發了。 “哎!”老夫人又重重嘆口氣,“造孽??!” “可要派個人過去看看?”林mama試探著問。 “不用!且看著!”老夫人擺擺手,“我老了,誰知道還能活幾年,這侯府,也要個剛強點兒的人撐起來!” 老夫人把“剛強”二字咬得很重,隨即又重重嘆口氣,靠在榻上躺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