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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這也是他沒有發現葉何的原因之一。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認識那個踢館的人,就是這歲數怎么有些對不上,那人今年應該二十八了,但眼前這人的骨骼看上去只有十六的樣子,而且這張臉按理說也不會這么多年不變啊。“老板,店里的菜都上了一遍,但這位客人還不滿意……”“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我親自來吧?!比~武德擺擺手,直接走向后廚。等到葉武德的身影消失后,葉何才敢露出頭來,他長吁了一口氣,幸好幸好。說句實話,對于他爹的廚藝,他其實不是很了解,畢竟從小到大他爹就不做飯,只是把手抄在身后,挺著肚子在廚房里轉來轉去。不過他爹好像瘦了,三個月前回家送特產的時候那肚子還是饅頭,今天就縮水成小籠包子了。十一、“客官,珍珠銀耳露好了?!钡晷《宦曔汉?,連葉何都忍不住往那看去,只有江淵面色不改。這道珍珠銀耳露葉何倒是喝過,也聽他爹說過做法。要先取江心的堅冰,用手心融化,靜心去垢。再把泡發好的銀耳去掉硬蒂,用手撕成小朵,放入晨間露水之中,文火煮開。葉何喝的時候正是夏至,銀耳入口即化,香甜可口,喝完心都飄起來了,哪怕窗前的知了再吵也不在意了,葉何很喜歡,因此他問了一句:“萬一沒有冰塊了怎么辦?”“照做唄,反正都是我瞎扯的,磨練我那堆心不誠的徒弟而已?!?/br>葉何此刻有些懊惱,當初聽到白玉瑪瑙的時候就應該反應過來,除了他爹,誰會起這種菜名。等小二把菜送到江淵桌上時,葉武德才不緊不慢地走出來,手上還端著一個小碗,也不說這小碗里的是什么,只是對著江淵說:“江少俠,先試試之前那碗珍珠銀耳露吧?!?/br>被點破姓氏的江淵還是那副生人勿進的模樣,他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又放下,只是這次給的卻是碎銀。“江少俠,你真有意思?!比~武德也不惱,把手里的小碗遞了過去,“不如試試這碗?!?/br>躲在一旁的葉何是汗毛直立,他爹在家鄉,人送外號“葉無德”,每次這么說話的時候,就是開噴的時候。江淵接過小碗,喝了一口,皺了皺眉頭,但又繼續喝下去,直到喝完為止。外頭的圍觀者看到這場景,紛紛想要湊進來看看這是什么,葉何身邊的王大匣也想起身去干,被警覺的葉何一把拉了回來。“大家靜一靜?!比~武德揮手示意,“這碗里也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就是碗小米粥而已。大家別不信,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熬的久了點,有點甜味而已?!?/br>葉武德說完這話,也不管外頭的吵鬧聲,而是看向江淵,“江湖上都說魔教教主武功高強、心狠手辣,只是今日一見,沒想到是個愛使性子的小屁孩啊,江教主,牙疼就去看大夫吧,難道是堂堂一魔教教主還怕喝藥,我兒子五歲時就不怕喝藥了?!?/br>“我可不是魔教教主?!苯瓬Y一字一字地說道,每說一次就要停頓幾秒。“也對,哪有稱自己魔教的?!比~武德笑呵呵地說道,“不過江教主,牙疼到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就別使性子了?!?/br>“是嗎,那我就把你兒子帶走,看看他怕不怕喝藥?!苯瓬Y起身一躍,抓住葉何,往外飛去。因為太過突然,等到葉武德反應過來,兩人已經消失在窗外了。“盟主他爹,怎么辦?”王大匣下意識地抓住葉武德的袖子問道。“他最后一句話說的還挺利索的?!比~武德仿佛看見了阿何的鎖神鞭瘋狂地打在自己的身上。十二、江淵并沒有飛的太遠,而是在一街之隔的客棧里停了下來。他把葉何往地上一擺,解開了葉何的啞xue。“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爹?”葉何不相信魔教的情報能全到這個地步。“看你們長的像而已,如果是自然好,如果不是葉武德必會以為是恐嚇,至于你這無名小卒,無人會理會?!?/br>“你這話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你能別一邊說話一邊大喘氣嗎?”江淵把眼刀射向葉何,“你和你爹一樣討厭!”“行行行,你別開口說話了,我看著你都覺得牙疼?!比~何說道。江淵被這話氣的想掏出忘川嚇嚇這人,但忘川現在在他哥手里,他只把袖子里的紙包掏了出來。看到江淵的動作,葉何使勁抬起頭,想看看紙包里面是什么,結果江淵故意側了個身子,就是不給他看?!敖讨?,你那里頭是什么???”江淵不理他,從紙包里抓了顆糖,放在鼻子下聞聞,又戀戀不舍地放回去。葉何還在使勁地扭轉身體,江淵收好紙包后干脆又把葉何的xue道點上了,然后用手捂著腮幫子靜坐著,等著子術和他哥回來。紀子術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他和往常一樣,出門前在客棧廚房里備下了粥,等到中午回來,這粥差不多就能喝了。教主因為牙疼的原因,又不愿意去看大夫,導致這幾天除了粥什么都不能喝。“教主,我進來了?!奔o子術推開門,結果發現除了教主,里面還有一個人。他先把粥放下,指指葉何,“他是誰?”“應該是葉武德的兒子,我順手抓的?!苯瓬Y喝了一口粥,果然和葉武德的粥不一樣,沒有甜味。他放下勺子,拉拉紀子術的衣角,“子術,這個不甜,我要吃甜的?!?/br>“你是不是又偷吃糖了,把紙包拿給我看看?!?/br>“不給,這是我哥給我買的?!?/br>紀子術從小就和江淵一起長大,最了解江淵脾氣,“你再這樣,下次我就不幫你易容了?!?/br>江淵這才把紙包拿出來,紀子術數了數才還給江淵,“先把粥喝完?!?/br>在旁邊被無視的葉何感覺眼睛都瞎了,這兩個小屁孩搞什么呢,他還在旁邊呢!他好歹也算個敵人??!這種體驗就和他六歲的時候一模一樣,隔壁的小花和大壯特別要好,每次小花都只給大壯糖,而他就在旁邊看兩個人一塊糖都要扭扭捏捏半天。一塊糖算什么,他爹能給他一籮筐!等到江淵喝完粥,葉何才明白之前的那種感覺是為什么。江淵喝完粥后,紀子術打了一盆清水,又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個藥瓶滴在了水里,用手沾著水一點一點地卸去江淵臉上的易容。除去易容的江淵和之前的容貌有些相似,但是眼睛大了一些,臉略微有些圓,嘴角還有酒窩,因為牙疼捂著嘴巴,還拿手掐著紀子術手臂上的rou,喊著“疼……”看上去完全像變了一個人,剛才不停散發著寒氣的江淵完全不見了,變成撒嬌使性子的小孩。對于江淵現在這個模樣,葉何只能佩服他爹,這魔教教主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