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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隨時都能聯系,你可注意著別動不動關機啊?!?/br>葉朝川垂頭擺弄了兩下,心想這么個小東西有什么緊要的。很快,他就體會到了手機的方便。臨中午的時候,夏滿就用手機給孟向東打電話,聯系吃飯的事。“你怎么有孟向東電話?”葉朝川很吃驚。“昨天晚上我倆互相留的,號碼這東西又不嫌多,你看這不就用上了么?!?/br>之前葉朝川宿舍聚過幾次餐,吳菁從來不參加的,今天夏滿特意讓吳菁接了電話,讓他來吃飯。大概是跟夏滿有過一聊之緣,吳菁還真跟著其他幾個人一起來了,只不過席間幾乎不說話。但這完全不影響夏滿發揮,葉朝川充分領悟了他的好人緣是從哪兒來的。他們一直吃到下午兩點多。“離火車站不遠,新民路上新建了一個水上公園,葉朝川你帶夏滿上那轉轉唄?!泵舷驏|熱心地建議道。葉朝川點點頭:“好?!?/br>夏滿摸著鼻子干笑了兩聲:“其實我不愛看那些,還不如打電動呢?!?/br>“燒烤、打電動,葉朝川真是舍命陪君子?!币恢睕]說話的吳菁突然說了一句。在場的人都頓住沒說話,大家沒想到吳菁會開口,一時半會也沒明白他說這話什么意思。夏滿靠著葉朝川的肩膀樂了:“你們看小川表面冷冰冰的,其實他心好著呢,再說了誰不喜歡玩呢?!?/br>“那行,夏滿不是趕晚上的火車嗎,你們抓緊時間吧,我們就先回去了?!泵舷驏|趕緊說道。吳菁眼神飄忽,似乎又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好像剛才他沒說過話似的。孟向東他們走回學校,葉朝川跟夏滿去火車站。他們在那附近找到了孟向東說的水上公園,只是里面的設施還不完善,沒有幾個游客,下午的陽光又曬,他們兩個沿河走了一會感覺索然無味。夏滿仰脖子灌了半瓶礦泉水,他說了半天嗓子都干得冒煙了,能說的都說盡了,而葉朝川的回應總是那么不慍不火。他能感覺到上了大學的葉朝川有變化,跟舍友們相處的也還不錯,反襯得跟他這個“有過命交情”的朋友并沒有多親近,心里不禁有些失落。“不逛了,去火車站吧?!毕臐M捏扁手里的空瓶子,跟扔標槍似的把它扔出去老遠。葉朝川的視線跟了過去,看那空瓶子在地上滾了幾滾,突兀地停在一片綠色的草坪邊。“那走吧?!比~朝川說道。到了候車室,才找到一個能站的地方,葉朝川讓夏滿等著,他出去買些吃的。夏滿等了快一個小時也不見他回來,打手機又沒人接,便到進站口等著,隔幾分鐘就打一次手機。葉朝川終于回來了,一邊往過走一邊用手背抹著額頭的汗。“你再不回來,買這東西也得你自己帶回去了,傻不傻你?”夏滿接過葉朝川手里的購物袋。葉朝川輕輕笑笑:“人太多了?!?/br>火車很快就來了,夏滿進了檢票口,隔著欄桿沖葉朝川喊道:“給我打電話啊?!?/br>他上了火車,把購物袋扔在桌子上,支著下巴開始后悔。明知道小川就是那個性子,他郁悶個屁啊,還不如好好在一塊呆兒著,小川不想說話就不說唄。小川也是,買這些吃的有什么用,白白浪費了時間。也許……對小川來說,是為了熬時間,想到這他又蔫了,泄憤地扒開袋子,看葉朝川給他買了什么好吃的。他扒著扒著,看到最下面一個盒子就愣住了,拿起來一看,包裝都沒拆呢,肯定是原裝貨啊。小川你真行,帳算得挺利索。自己送他一個手機,他回送一個MP3。夏滿覺得又可氣又好笑,咬得牙咯吱咯吱響,然后把MP3妥當地裝到背包里。這個城市的夏天真是熱,路上的瀝青都要化了,晚上把風扇開到最大檔,它卻跟勢利小人似的把風都吹到天花板上去了。葉朝川迷迷糊糊的睡著,手機突然震動了幾下。他手機里只有孟向東、齊會和夏滿的手機號,孟向東和齊會正在他對面床上打著呼嚕,只能是夏滿發來的信息。他摸出手機打開收件箱,正是夏滿發來的。票已經買到了,28號晚上10點半,車站見:-D這年夏天,夏小月考上一個二本大學,跟夏滿在一個城市。暑假,他們幾個聚了兩次,返校的時候多了個夏小月。自從有了手機,隔三差五能收到夏滿的短信,有時候短信特意署名是夏小月,據說夏小月的學校跟夏滿學校不遠,看樣子他們經常串校。之后的十一、五一假期葉朝川都沒回家,甚至第二年的暑假夏滿都沒回去,據說是忙著打工,很快夏小月也有了手機,葉朝川的手機里也多了個號碼,收件箱里夏小月的短信比夏滿的多。這兩年里,每年的獎學金葉朝川只能拿到二等獎,那些班干部、參加活動多的同學有很多額外加分。葉朝川第一次認識到這個社會的規則。他能明白,以綜合能力評判是合理的,性格外向、多才多藝的人也確實優秀。只是,他卻不愿意做那樣的人。有的人的生活沒有變化,有的人的生活已經有了細微的變化。孟向東交了女朋友,是接新生時候認識的小師妹,經過一年情感交流,手就牽到一塊去了。田猛呼天搶地成了孤家寡人,偶爾跟李小簡或者葉朝川搭個伙。吳菁依然不聲不響,保持著老僧入定的姿勢偏安一隅。升三年級的時候,重新排宿舍,他們宿舍換到了水房對面。很多人喜歡睡下鋪,因為比較方便,李小簡在葉朝川下鋪睡了兩年,搬宿舍的時候問他要不要換鋪位,葉朝川想到每次有外人來都坐李小簡的床,便搖頭拒絕了。因為離水房近,他們就在水房靠窗戶的地方拉了一根繩,把衣服搭在上面風干,刮風下雨再也不用擔心收衣服了。然后這一排的宿舍都沾著他們的光,紛紛把衣服晾在哪兒。那句話怎么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無主的東西就別怪有賊惦記。自從出了第一起丟衣服事件,之后就一發不可收拾,簡直是被偷衣賊拿來當事業干了。大學生畢竟是有素質的一個群體,尤其學語言的,更善于以文服人。水房的墻上貼滿了小紙條,古文、現代文五花八門的各種文字形式罵偷衣賊,然而收效為零,想想偷衣服的人被罵得體無完膚能把衣服還回來簡直是吃飽了撐的以德報怨。葉朝川也掉了一件,那東西都沒法給人說,一條內褲。他覺得應該是不小心被人碰掉了,誰能冒著千夫所指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