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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你想的那樣?!?/br>傅庭川剛才都這么說了,他應該有資格說這句話了吧……驚戈的小眼睛第一次瞪這么大,他搖了搖頭,感慨:“哎,你們這些小年輕啊……難以理解,真難以理解?!?/br>驚戈那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把徐越逗樂了:“怎么就難理解了?好多國家同性婚姻都給證呢!”“真假的?我……”“你們倆,快過來吃餃子!”傅庭川端著兩盤餃子從廚房出來,往客廳喊了聲。“來了來了!”徐越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往桌上一瞅,“誒?怎么才兩盤?”傅庭川笑了笑,把其中一盤放到驚戈面前,另一盤放到徐越左前方,在他旁邊坐下,問:“加點醋?我想放一點點辣可以嗎?”“啊?!毙煸姐读算?,忙說,“可……可以?!?/br>驚戈的嘴巴張成一個“O”字型,看著對面的兩個人共享同一盤餃子,傅庭川吃了沒兩口居然還伸手拿紙巾幫徐越擦了擦唇角的醋漬,單身狗徹底憤怒了。“你們倆太夸張了!爺爺我還沒死呢!”“驚戈這餃子什么餡的???里面好多料吧?真鮮?!毙煸經]理他,反而夸了一句,然后側頭壓低聲音對傅庭川說,“不過我還是最喜歡你包的……”驚戈疲憊地抬了抬眼皮,嘆了口氣:“……小崽子……我聽得見?!?/br>慈善募捐的前期宣傳效果空前的好?;疱伒赀€沒開業呢,就有A大的公益社團在校內進行愛心義賣。徐越為了感謝小伙伴們的大力支持,特地穿上了雞腿菌的人偶服,在食堂門口的義賣攤位上站位,一個中午下來,義賣金額意外達到了好幾千。等到義賣結束,圍觀的人群散去,徐越在社團租借的空教室把頭套和人偶服脫了下來,然后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這間舊教室在連接兩棟樓的走廊里,兩扇窗戶壞了,穿堂風透過大豁口呼啦呼啦地灌進來,冷的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當時定做這套人偶服的時候為了便宜,選了最簡單的工藝,所以穿了厚衣服會套不進去,人呆在里面又會悶熱難忍,連透氣都很困難。脫了人偶服,徐越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長袖T恤,凍得瑟瑟發抖。他的外套放在社團的活動中心,離食堂太遠,拿著人偶服“長途跋涉”不方便,那個長得萌萌的副社長小姑娘說幫他拿到這間教室。這會兒等了十幾分鐘了,連個人影都沒見著。徐越靠在門板上搓了搓手,呵了口熱氣,然后看著白色的霧氣在眼前慢慢消散。哎,他這個樣子,不用照鏡子都知道,應該挺狼狽的。他老爸徐騰輝和他一樣臭美,口頭禪是:男人,什么時候都得注意形象——雖然他那個腰圍和啤酒肚,怎么看都不像是個注意形象的人。徐越想,要是被徐騰輝看到他這副德行,準會踹他兩腳再挨一頓罵。可能是天涼了,忽然有點想家了。雖然傅庭川很好,驚戈很好,他現在在做的事,很苦但很快樂??伤€是想家了,想聽徐騰輝打電話臭罵部門經理,也想聽連微摻雜在自動麻將機聲音里輸錢的哀嘆,還有徐俏心情不好的時候瘋狂地連彈幾個小時……傅庭川之前說過,等姜云帆這事過去,想辦法去看看躺著的那個“徐越”。他還查過程時逸之前的那個心理醫生,那人近期不在國內,據說年后才會回國。他還是希望能盡早查清和解決這件事,也希望還在昏迷的那個人能夠醒過來。不管是對他,還是對程時逸,現在這個狀態,不應該淪為最終的結局。大冬天在空教室穿著單衣吹了半個小時冷風的徐越,還是沒能躲過感冒的結局,晚上和傅庭川在沙發上看電視,一邊看一邊抽紙擤鼻涕,沒一會兒就空了大半包抽紙,傅庭川有點擔心地轉頭看他:“去醫院看看吧?”徐越看了他一眼:“不去。你不就是醫生?!?/br>他們原打算第二天去醫院姜云帆meimei姜筱蘊,現在只好擱置了。白血病人抵抗力差,要是感染上感冒病毒會非常麻煩。徐越對傅庭川說:“要不你去吧,和姜云帆說了也挺久的,不然人以為我們不誠心。而且……不是急著用照片嗎?”眼看就要到雙十二了,愛心募捐的宣傳上,自然要放幾張姜筱蘊在病房的照片,還有相關病歷什么的,免得之后被人質疑其真實性。其實之前徐越挺期待這事的,他對攝影有點研究,當時一提拍照就自告奮勇說要當攝影師。傅庭川有時看著徐越忙忙碌碌的身影也會想:其實他比我對這事上心多了。一個人的性格品行會因為生活環境的改變而發生潛移默化的變化,這一點,在徐越身上尤為突出。徐越其實很少提及自己從前的生活,包括他的家庭,只在閑聊的時候偶爾扯上一兩句,但明顯不愿多談,特別是上次跟著他回了趟家后。他母親似乎確實是個言行夸張的人;而他父親……傅庭川只知道基金會事件讓徐越對他多有怨言,好像之前也沒多么滿意。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徐越總說他家有多好多好,那種羨慕的語氣,讓傅庭川著實心疼。隔天,傅庭川一個人去醫院看姜筱蘊。姜筱蘊今年十五歲,因為生病,已經休學很久了,但是姜云帆說她很喜歡讀書,即使身體很差,治療非常痛苦,依舊每天堅持看書學習。這是個非常堅強的小姑娘。傅庭川原本擔心姜筱蘊不配合拍照,畢竟她原來漂亮的長發已經沒有了,整天在病房里頂著一個光禿禿的腦袋,不過姜云帆應該和她解釋過愛心募捐的事情,小姑娘沒吵沒鬧,相當配合,溫和而有禮貌地叫傅庭川“哥哥”。“不過聽我哥說,還有另一位哥哥,他怎么沒來???”傅庭川笑了笑:“他重感冒,怕傳染給你,等他病好了再來看你。這些照片后期修圖都是他來,他技術很好,一定會很完美?!?/br>走出病房的時候,遇到了姜mama。她和自己、以及徐越的母親差不多的年級,可是面容十分滄桑憔悴,倒是像之前長期在陰暗的房間躺著的朱虹。姜mama拉著傅庭川的手千恩萬謝,說著說著就要掉眼淚了。“幸虧有你們這些云帆的好朋友,還有阿森,小七他們,不然我們家曉蘊……”說到一半她就哽咽了,傅庭川遞了張紙巾過去,她接過,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阿森和小七是姜云帆兩位頭號狗腿“哥們”,傅庭川見過,一副不好惹的樣子,臉上穿的環估計比身上的痣都多。傅庭川后來還聽姜云帆說,他倆為了給姜筱蘊湊錢,加入了那幫混混雙十一打砸火鍋店的破壞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