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來后,直接開車往醫院趕。他母親白云露有三個弟弟,白云山是最小的那個,他的小舅舅,從小被家里寵壞了,男女通吃,后來結婚生子了也總是不安分,時不時搞出點大大小小的事故出來,每次都是jiejie白云露和姐夫傅佑澤給他擦屁股,后來傅庭川漸漸長大,偶爾也會幫著代勞。今天在那家出事的酒吧里,傅庭川的一位朋友在場,認出了程時逸那張臉,偷偷拍了張照片發給傅庭川通風報信,傅庭川只看到了一個側影,卻無意間發現事件里另一個當事人是自己的舅舅。他們傅家是個書香門第,世代從醫,他爺爺傅臻年最是德高望重,而母親那系白家是名望極高的商業世家,出了什么事哪邊都有人會賣幾分薄面,傅庭川在白云露面前為徐越說了幾句軟化,這件事就自然而然擺平了,無論是在白云山那邊,還是在酒吧派出所那邊。只是徐越那兩下打得很準,白云山傷得不算輕,心里自然不服氣,傅庭川怕他還記著仇,不得不又說了好多好話哄他,白云山臉上的慍色才稍稍減退。傅庭川回到家時已是筋疲力盡,白云露給他倒了一杯薄荷水,目光溫和地看著兒子,柔聲道:“你小舅舅氣消了?”“差不多了?!备低ゴㄈ嗳嗝夹?,抬頭看著她問,“我爸呢?”“醫院有一臺緊急手術?!?/br>傅佑澤已升至市立醫院副院長,凡事卻總是親力親為,愛極了手術刀和手術臺。傅庭川早已司空見慣。白云露攏了攏身上的薄披肩,看傅庭川的眼神帶著點心疼:“我們庭川好像很累的樣子?!彼p嘆口氣,“那個男孩子……沒事了吧?”“好的很?!?/br>傅庭川的語調里帶著點余怒,知子莫如母,白云露自然聽了出來,安慰他道:“你們既然分手了,一切就順其自然吧。以后大概也不會有多少交集?!?/br>傅庭川父母很久以前就知道他喜歡男孩,他們家里人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年輕時全部留過洋,思想開明,所以并不介懷這些。這應該算是他的幸運。現在聽了白云露這話,傅庭川心頭不由一顫。沒錯,他們已經分手。以后程時逸怎么樣都和他沒有關系了,他今天此舉純粹多管閑事,活該那人狗咬呂洞賓,用那副面孔對著他。那副面孔啊。只是傅庭川平日里再如何淡定自若的一人,想到剛才程時逸的神情、話語還有說話時的語氣,心里的憤怒和不滿就像肥皂泡泡一樣泛濫開來。一個星期前傅庭川提分手之后,程時逸每天想著法子堵他求復合,表情軟,語氣軟,像只小奶貓一樣;而他們交往的短短三個月里,程時逸一直是溫柔而平和的,就算偶爾吵架拌嘴,也不曾大聲怒罵,更別說動手罵臟話。所以今天,傅庭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是本性如此,還是因為和自己分手后性情大變?對待自己前后態度差別太大了,傅庭川心里隱隱地不甘和失落,像是一片靜湖里忽然被投進了一顆小石子,靜靜起了波瀾。傅庭川和白云露聊了會兒就回房間洗澡了。洗完澡出來,手機正好在響,傅庭川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接起電話:“喂?趙一卓?”趙一卓的母親和白云露是大學同學,兩人因此認識,不是特別熟,不過趙一卓也是“圈中人”,比他大幾歲,現在在經營旅行社,之前傅庭川和程時逸本打算暑假去越南玩,提前和趙一卓預約了一個旅行團,只是具體的時間一直沒定。這會兒趙一卓剛確定下來就給他來電話通知了。“抱歉。我們應該去不了了?!备低ゴD了頓,說,“剛剛分手?!?/br>話題有點尷尬,趙一卓先是表達了一下惋惜,接著很客氣地說要把之前付的五百塊定金退給他們。五百塊不是什么大錢,傅庭川平日里沒有富家公子哥那種揮金如土的做派,但也覺得相當不好意思:“說好的定金不退,不用為我們壞了規矩?!?/br>傅庭川之前都已經忘記了和程時逸一起報過旅行團的事,當時去旅行社的時候他沒帶錢,那五百塊還是程時逸付的。既然都分手了,是該還給他吧。況且他之前住院花了不少,現在應該挺缺錢的。傅庭川打開微信上和程時逸的聊天框,轉了五百塊過去,然后調靜音睡覺。一睡就是八個小時。傅庭川每天早上六點半準時起床,洗漱后就出門晨跑,不知是不是昨天太累,今天鬧鐘響時還有點困倦。傅庭川把鬧鐘關掉,打開微信看了看,那五百塊錢程時逸還沒有收。他皺了皺眉,怕他誤會,補充了三個字:旅行社。他覺得對方應該懂了。哪知一秒鐘后,微信彈出一條提示消息。“Timeless__11開啟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好友。請先發送好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后,才能聊天?!?/br>幾行字傅庭川愣愣地看了好久,拿著手機的手里用的勁越發增大……一塊嶄新的鋼化膜,居然就這么被捏碎了!作者有話要說: 大伙看過來!文中部分情節為增添戲劇效果,請勿隨意模仿!-徐氏微笑臉:)☆、第6章鬧鐘聲音尖銳地響起時,徐越還在連環車禍的噩夢里。他猛然驚醒,彈簧一樣彈坐了起來,伸手惱怒地按掉鬧鐘開關,花了三分鐘時間反應過來,然后打了兩個長長的哈欠。程時逸設定的每天的鬧鐘都是六點四十五,徐越罵了聲“神經病”,忽然感覺到膀胱有點暴,衣服都沒穿就踩著拖鞋去衛生間放水了。時至酷暑,狹小的老房子就像一個小蒸籠一樣,徐越一邊尿尿一邊流汗,昨天一晚上出了不少汗,那臺老爺電風扇越吹越熱,逼得他想自|殺。徐越沖完冷水澡那股火氣才稍稍熄滅一點,光著膀子只穿著條內|褲剛走出衛生間,朱虹的房間里又傳出來一聲叫喚。不用想他就知道是什么事了。徐越黑著臉把馬桶旁的便盆拿起來,剛推開朱虹的房門,就被迎面而來的刺鼻味道熏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這味道是……尿sao味?徐越把朱虹身上的薄毯子掀開,手往涼席那摸了把,果然摸到一股濕黏。他握著朱虹瘦削的肩膀幫她翻了個身,只見她白色的睡褲上一大片都是黃色的水漬。徐越當即干嘔了聲,下意識就背過身去。朱虹的聲音有點慌亂:“小一……”“你要小便為什么不叫我?!”徐越氣得整個人直打哆嗦,幾乎是吼出來的。“我叫了啊……”朱虹很委屈,“你睡得沉,沒醒?!?/br>徐越不知道以前程時逸和這老太是怎么搞的,難不成每天晚上都要注意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