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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息時間不一致,他們家又沒有一起吃飯的傳統,十天半月沒見也是常事。徐越本想多問連微一句什么事,轉眼又打消這個念頭。他這個只知道打麻將和購物的媽和徐騰輝那個養了無數情|婦的爸一路貨色,從來不會管他和徐俏的死活,指望連微多問一句,比登天都難。徐俏的房間在徐越的旁邊,徐越經過的時候看到她的房門虛掩著,里面透出微弱的光。徐越腳步停在門口,敲了兩下門。“進來!”徐俏的聲音像是埋在枕頭里發出的,甕聲甕氣的,很不耐煩。徐越推開門,果然看到徐俏鉆在蠶絲被里,只露出半個后腦勺。“是我?!毙煸巾樖职褧狼暗囊巫优驳酱策呑讼聛?,把被子拉下來幾寸,“又是誰惹你不高興了?”徐俏騰地坐起來,頭發亂成了個鳥窩,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徐越??删退闶沁@樣的徐俏,還是好看的,他們徐家基因好,全是帥哥美女。徐俏耷拉下眼皮,耷拉下眼皮:“哥,我失戀了?!?/br>徐越先是愣了愣,然后翹起嘴角。這他媽實在太好笑了!徐俏失戀?!他meimei徐俏失戀?!這丫頭從初一開始談戀愛,到現在大一,交的男朋友手指腳趾加起來都數不完的,個個是頂尖的帥哥,無論對方多難搞,徐俏哪次不是把人家收拾的服服帖帖,比徐家的狗點點還乖。徐俏提出分手后到徐家門前來求復合的徐越就見過好幾回,又有哪回是徐俏被甩?“你別幸災樂禍了!”徐俏忿忿地把一旁的玩偶往他身上砸,“我老實告訴你!我連失戀的資格都沒有!你高興了吧?!”徐越不是妹控,但徐俏好歹是自己meimei,對著旁人縱然沒那些耐心,對著徐俏,徐越還是稍稍冷靜了下,問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徐俏一開始遮遮掩掩不想說,就為了她的面子,可其實說來也簡單。她看上了他們同系的一個同學,對方沒女朋友,徐俏第一次表白失敗后又是送禮物又是拼命發微信,每天刷臉刷存在感,可對方不為所動,怎么追都追不成。昨天徐俏請他去她的生日聚會,被他當著眾人的面拒絕了,說他們真的不合適,還讓她不要再來煩他了。徐越聽著就想睡覺,完全抓不住重點,半抬眼皮:“你昨天生日?”他怎么一點都不記得。“全家上下沒一個記得的,不是我們家傳統嗎?”徐俏顯然沒心情說這個,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我就是不服氣!我哪里不好了?他憑什么拒絕我!”徐俏抓著徐越的肩膀大力來回晃,徐越被她晃得頭暈,做了個停住的手勢,無奈:“你說怎么辦吧?要我去搞搞他?”徐俏低著頭,隔了好久才低聲說:“我可沒這么說?!?/br>徐越無聲地笑了笑,摸了摸她腦袋:“我知道了。去洗把臉吧,哭得臟死了?!?/br>徐俏作為徐越的meimei,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典型的富家女,當然也不是什么好鳥。仗勢欺人、睚眥必報是徐俏的性格特征,和徐越的頑劣霸道、不思進取不一樣,徐俏爭強好勝,最好面子,所以從小到大,徐俏讀書都極為用功,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大學讀的是本市的A大,和徐越的三流X大就隔了一條街,但是檔次差了十萬八千里。A大是很好的大學,不過徐俏選它也只不過是離家近,她給自己的規劃是今后出國深造。徐俏的原話是“Low學校里出的都是井底之蛙,真以為自己在頂級名校,笑死人”。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徐越太了解這么meimei了,她想做點事,甩不下面子,那就他代勞咯,反正徐越花名在外,這點不干凈的事,也不過舉手之勞。徐越第二天就打電話給蔣映周,讓他查查那小子的底細。蔣映周從小跟著徐越橫行霸道慣了,是他的一號狗腿子,沒多久就過來匯報工作了。徐俏喜歡的人叫程時逸,A大英語系的,商務英語專業,今年大二,馬上大三了,沒交過女朋友。家境好像不怎么好,一直領貧困補助,家里有個癱瘓在床的母親。是個拼命三郎,平時一有空就打工,什么活都干,學費是學校減免的,特等獎學金倒是拿了三個學期了……徐越仔細看了看程時逸的照片。典型的小白臉,模樣還挺俊俏,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不過徐越總覺得和自己差了不是一點兩點。穿衣服也沒品位,什么土不拉幾的格子襯衫,一副鄉巴佬的窮酸相,徐俏這都什么破眼光……徐越從初中起就打群架,到了高中徐騰輝和連微進一步放寬他的自由,給錢從來不含糊,這些累人的事徐越大少爺就懶得干了,一直是給錢讓一幫狐朋狗友代勞。這回也不例外。程時逸每天六點準時去學校附近的咖啡店打工,必經一條小弄堂,蔣映周說了,已經叫好了一幫兄弟在那候著,等著給程時逸“送禮”。徐越這天閑著沒事干,去學??剂藞鲈?,不過進考場遲到了兩分鐘,戴著耳機手插在褲子口袋里進來的,連筆都是舉手問監考老師借的,監考老師是新來的,臉都綠了,讓徐越考完后留一下。徐越自然是沒留了,不僅沒留,還提前交卷了,一大半的空白,洋洋灑灑,看著很是壯觀。走出考場,徐越直接坐進了教學樓外停著的章恕的跑車里。等了幾分鐘,戴著墨鏡的章恕才慢悠悠地走過來,一邊還和一個穿著清涼的女生飛吻告別。徐越不屑地哼哼:“你笑的真yin|蕩?!?/br>章恕扭了扭車鑰匙,一臉得意的笑:“你就嫉妒吧。我聽那美女說了,你說過‘垃圾學校垃圾人,破學校沒一個女的能看’,所以你們全校的女生都討厭你?!?/br>“多嘴?!毙煸嚼湫α寺?,“我也沒說錯?!?/br>章恕發動車,問去哪里,徐越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勾了勾唇角:“先去吃點東西,等下帶你去看好戲?!?/br>徐越那笑容壞透了,章恕心里頭知道準沒什么好事,不過他們這伙人都是沒什么道德節cao的,一樣敗壞。章恕聽徐越說了前因后果,也興奮起來:“好久沒干缺德事了,我倒有點手癢?!?/br>“怎么?你也想去?”徐越搖頭,一臉鄙夷,“不嫌臟手?!?/br>徐越和章恕去市里吃了頓日料,然后又不遠萬里的跑回A大附近,把車停在那條預定行兇的弄堂對面。此刻是下午五點四十分,蔣映周叫的那伙人在兩分鐘前經過他們車,大概有七個人,每個人手里有根大木棍。“職業流氓啊,不會出人命吧?”章恕話是這么說的,臉上卻帶著不羈的笑容,“啪嗒”點燃一根煙,猛吸了一口。徐越嗆了兩聲,瞪他:“你再在我面前抽,信不信我直接抽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