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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一直都在畫院,所以畫師被叫走的時候她也在,得知是聞澤要用人,她說什么也要過來湊熱鬧。 結果含涼殿外有羽林軍把守,她進不來,只能在外頭大喊說自己也會畫畫,也想為父皇分憂,吵得聞澤險些拔劍出去趕人。 還是皇帝勸住了他,還讓人把瑞嘉放了進來。 瑞嘉高高興興邁進殿門,猝不及防被殿內過于凝重的氣氛沖擊了一臉,立馬就想要退出去。 “ 去哪?”聞澤冷聲道。 瑞嘉訕笑,說是想起自己還有別的事,就不留下來打擾他們辦正事了。 誰知聞澤此刻心情奇差,根本不打算給她臺階下,還叫人搬了桌椅板凳筆墨紙硯來,對她說:“你不是想畫嗎?讓你來?!?/br> 瑞嘉欲哭無淚,偏這時老王妃身邊伺候的嬤嬤也被押了上來,瑞嘉知道聞澤是在教訓她,朝著皇帝投去求救的目光,結果只得了皇帝無奈的苦笑,以及一句:“那便畫畫看吧,若是畫得好了,朕把你前陣說想要的那匹汗血寶馬賞賜給你?!?/br> 瑞嘉一聽,立刻把眼淚收回去,挽起袖子就上了。 不就是畫畫嗎,來! 被押上來的嬤嬤原是趙家的家生子,老王妃出嫁前就一直跟在老王妃身邊,此刻為了幫老王妃擺脫下毒的罪名,十分詳盡地講述起了那侍衛的外貌。 殷箏光聽這位嬤嬤的描述,著實想象不出被老王妃養在屋里尋樂的侍衛是何模樣,可隨著瑞嘉執筆在紙上勾勒出線條,一點點將嬤嬤的口述化作具體可見的輪廓,殷箏盯著紙面的視線越來越緊,從不帶弧度的唇角可以看出,她此刻的心情并不輕松。 瑞嘉并未一次就成功畫出那侍衛的模樣,每次畫完都會叫人拿去給嬤嬤看,然后再根據嬤嬤提出的意見進行新一次的描繪,終于在改到第八稿的時候,殷箏的臉色變了。 據嬤嬤所說,這次畫出的人像已和那侍衛有七分相似,瑞嘉聽后揉著手腕哀嚎,說自己不想再畫了。 結果被聞澤摁著又重新畫了三遍。 第十一張人像出來的時候,嬤嬤已無處可改,說那男人就是長得這副模樣。 瑞嘉癱坐在椅子上,又累又好奇:“這人到底是誰???” 瑞嘉說完轉頭看向殷箏,發現殷箏低著頭安靜不語,大咧咧地問:“殷二,你怎么了?” 皇帝和聞澤同時朝著殷箏看來,殷箏抬起頭微微一笑:“沒什么?!?/br> 聞澤覺出異常,對瑞嘉道:“不是嫌累嗎?趕緊走,這里用不上你了?!?/br> 瑞嘉先是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自家兄長竟會這樣對待自己,后來想想又覺得這好像沒什么不可能的,于是認命,滿臉氣憤踩著重重的步子離開了含涼殿,踏出殿 門后還回頭,讓皇帝別忘了她的汗血寶馬。 瑞嘉走后,嬤嬤也被長夜軍的人押了下去,離開前還在大聲為自己主子求情喊冤。 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聞澤才轉頭去問殷箏:“你認識這人?!?/br> 用的并非是疑問句。 皇帝不知聞澤為何會有此想法,只是想起上輩子聞澤總能通過殷箏的反應看出或者猜出殷箏在想什么,便信了聞澤的判斷,同樣看向殷箏。 殷箏被這對父子倆看著,側頭望向窗外自檐上落下的水簾,安靜了一會兒,才平靜道:“他叫許青禾,是黔北玄武營,鎮北大將軍衛十硯的表外甥?!?/br> 聞澤隱隱察覺出了從殷箏身上散發出的異樣,想問她怎么了,可想想又覺得這話由他對殷箏說感覺怪怪的,就把這句咽了回去,改成:“你怎么知道?” 殷箏沒有回答他,反而是被聞澤忽視的皇帝,抬手捏了捏鼻梁,壓下眉心隱隱的抽痛,說道:“懷恩被接回大慶后留在了黔北,嫁給了衛十硯?!?/br> 聞澤聽明白了,那衛十硯,是殷箏的繼父。 作者有話要說:真的很難理解嗎QAQ 要不我做個關系圖放微博?,, 33、第三十三章 整個含涼殿都陷入了一片沉靜。 皇帝頭疼不已, 明明他知道一切,此刻卻又有些混亂。 臨西的老王妃來雍都, 給殷箏送了有毒的燕窩,這本就只是一起投毒案,查清是何人所為便可。 偏偏那毒為枯蘭之毒,是只在十九年前齊王謀逆時出現過的毒藥,讓人不免多想, 真正的投毒之人是否和齊王謀逆有關。 后來他們又順藤摸瓜查到了老王妃身邊的侍衛, 被殷箏認出那侍衛是黔北玄武營大將軍——衛十硯的表外甥許青禾。 殷箏的生母懷恩公主, 在十二年前被皇帝下令從域外帶回, 那時殷箏才五歲。 而當時奉命領兵攻打涂卻,救出懷恩公主,將懷恩公主帶回大慶的便是大將軍衛十硯。 之后懷恩公主于黔北長居, 并嫁給了救自己出苦海的衛大將軍,直到五年前——也就是殷箏十二歲的時候去世。 害人總是要有動機的,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有人想要對殷箏下毒。 所以問題就在于,給殷箏下毒一事和衛十硯有關嗎? 若有關,衛十硯為什么要毒害殷箏,若無關, 為何下毒之人會是衛十硯的表外甥許青禾? 最重要的是,許青禾哪來的枯蘭之毒? 皇帝希望此事與衛十硯無關, 就算有關——哪怕是衛十硯這個當繼父的狠心要害繼女,皇帝也希望他與十九年前齊王謀逆一事毫無瓜葛,僅僅只是恰好用了同一種毒。 不然他不敢想象, 自己到底把jiejie嫁給了什么樣的人。 …… 殷箏早早便知,皇帝把自己并非殷家女,而是懷恩公主之女的身世同聞澤說了。 所以她并不在意皇帝說破她與衛十硯的關系,只一心在腦海里搜刮記憶,試圖證明衛十硯沒有要殺自己的理由。 殿外水簾帶來的涼爽緩緩滲透進皮膚,無聲地撫慰著殷箏略顯焦躁的心緒。 殷箏打破寂靜,問皇帝:“上輩子,陛下可曾在衛將軍身上發現什么不妥?” 皇帝認真想了想,才搖頭說道:“上一世,域外部族撕毀和約舉兵來犯,衛十硯領著玄武營忙于戍守,并未見有何不妥,只是后來遭遇涂卻、嶺部、游南三部圍攻,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