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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起謝家和曾家兩個大敵。結束了與洛弘致的通話后,顧明奕抿緊唇角,手指無意識地在手機上摩挲著,直到何新將汽車停下來,他才回神:“有消息了嗎?”何新一直在與手里的人聯系,聞言忙道:“還沒有,不過我已經聯系了謝少爺的保鏢和曾三小姐那邊,他們對這件事很重視,已經都行動起來了。另外那一邊在查我記下的車牌號碼,估計很快就能有消息?!彼f到這里頓了頓,從后視鏡里看向面沉如水的顧明奕,“小少爺,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謝少爺?!?/br>顧明奕怔忡了一下,扯了扯嘴角:“你說的對,我至少要相信謝瀚池?!?/br>前世能成為謝家的掌權者,將那么多謝家人壓制得對他心悅誠服,謝瀚池絕不可能是個簡單的人——只是,再一想到那畢竟是好多年之后了,現在的謝瀚池還沒有成年,顧明奕心里的擔憂就怎么也無法消散。除此之外,這里面還夾雜了一些難以訴諸于口的自責。如果不是因為他,這輩子的謝瀚池肯定還是會同前世一樣,高高在上,理所當然的天之驕子,順順利利地攀至人生巔峰,不必顧忌什么,也不會落到神經病的手中。然而他重生了,許多事情在細節上發生了改變,就像是那所謂的蝴蝶效應一樣,身邊的人還是有了種種不同。曾經,顧明奕覺得一切不同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比如家庭越來越和睦融洽,比如洛家的陰謀沒能得逞……但此時此刻,他卻第一次感受到了這些改變,也可以是不幸的、痛苦的。為什么非要是謝瀚池呢……顧明奕抬起握成拳的手,輕輕敲在額心,垂下的眼睛早已是一片赤紅。只希望洛弘致能識趣一些,不要對謝瀚池做出任何不堪設想的事情來,否則——他一定會讓洛弘致明白什么是真的心狠手辣!盡管顧明奕想要在第一時間找到謝瀚池,但他很清楚自己在這方面并沒有什么用處。蛇有蛇路蝦有蝦路,何新手里的人,包括他從關成周那邊得到的一些人脈,在尋人這方面有著巨大的潛力和優勢,如果他們都找不到,指望顧明奕自己,那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在車里等了許久,認識到今晚不可能馬上收到反饋以后,顧明奕就回了家。陳悅薇正在客廳里坐著,同王媽不知在說什么,聽到他進門就望過來。然后陳悅薇被嚇了一跳:“明奕?”顧明奕停住腳步,勉強道:“媽?”陳悅薇已經走到他跟前,拉著他上上下下地端詳一陣,才道:“出什么事了嗎?你的臉色這么難看!”顧明奕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事?!?/br>陳悅薇皺眉:“我是你媽!你騙得了別人也騙不了我!說吧!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果不是你本人出了什么事……”她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難道是謝瀚池出了什么事?”顧明奕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陳悅薇想了想,拉著他上樓,進房之后關上門:“瀚池那孩子怎么了?”顧明奕道:“他今天的飛機到江市,我去接他,但沒接到人?!?/br>陳悅薇失笑:“我說你們兩個還真準備搞出一副如膠似漆的樣子啊,他肯定是回去了啊?!?/br>顧明奕道:“沒有,我知道的,就算回去,他也不可能不跟我聯系?!?/br>陳悅薇遲疑道:“你的意思是,瀚池失蹤了?被綁架了?”顧明奕嗯了一聲。這回輪到陳悅薇驚訝了:“可是怎么可能!謝家在江市能有什么敵人,瀚池身邊不也跟著保鏢?哪里就……不會的,肯定不會的,明奕,會不會是你想多了?也許明天一大早,瀚池就給你打電話了!現在也挺晚了,看你好象特別累的樣子,快去洗個澡了睡覺!乖??!”顧明奕心想他也希望如此,但只有他最清楚事實如何,謝家在江市的確沒有敵人,謝瀚池遭這一趟罪,其實是被他連累的!但看到mama擔心的樣子,顧明奕將滿腹的話語吞了回去。告訴mama無濟于事,mama手里的人手何新那邊都能動用,一些還是舅舅陳建柏的關系,倒不如不要告訴她的好。顧明奕就嘿嘿一笑:“媽,你這樣子,真的好象把謝瀚池當兒媳婦看待了??!”然后他沒等陳悅薇回答,就一溜煙跑進了浴室,擺出一副我很聽話我乖乖來洗澡的樣子。陳悅薇:“……”她不知道的是,浴室的門一關上,顧明奕的表情立馬就變了。他不經意地抬起頭,就看到鏡子里照見他一臉陰霾,眼中也仿佛醞釀著一場風暴,又像是有無聲的利刃已經在不斷盤旋——如果這些利刃能夠化作實體,浴室早就是一片狼藉。謝瀚池,你一定會沒事的,一定!顧明奕打開花灑,雖然一遍又一遍地這樣告訴自己,可是他的臉色卻沒有絲毫好轉。四周是一片白茫茫的,看不見頭頂,也看不清腳下。像是霧又像是煙的東西包裹住了周遭,聲音和畫面都離奇地離他而去,顧明奕舉目四望,只覺得心里好象破開了一個巨大的空洞,有風呼嘯而過,留下的只有冰冷。他試圖伸出手去抓住什么,五指卷起又張開,卻什么都沒能抓住。等等!他想抓住的是什么呢?哦,是謝瀚池。那謝瀚池在哪里呢?好不容易抓到的戀人在哪里呢?這里沒有,那里也沒有。顧明奕看著周圍,視線盡頭,是無數個謝瀚池的影子。他欣喜若狂地撲向那每一個位置,然后那些謝瀚池的影子就像是肥皂泡一樣啪的就破滅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顧明奕不斷地撲空,那些地方根本就沒有謝瀚池。顧明奕忽然感到了極致的恐慌,他還在努力著,努力而瘋狂地在這片白茫茫的不知名的東西里奔跑。從夢境中驀然驚起的時候,顧明奕猛地揪住睡衣的領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又摸了摸額頭和脖子,觸手是一片冰涼的濕意,全是冷汗。大約是因為那種恐慌感被他從睡夢中帶了出來,像是流水一樣,無聲無息地順著血管蔓延至全身每一個角落。顧明奕不假思索地撥打了何新的電話。那一邊何新很快接起來:“小少爺?!?/br>顧明奕遲疑了一下,像是有些不敢去面對什么一樣。不過何新沒等他開口,就道:“我們查到那輛車了!”顧明奕前一刻還陰云密布的眼睛即刻就亮了起來:“你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