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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口的卻是:“好吃以后經常吃?!?/br>白晟愣了一下,有點害羞,又有點不確定他什么意思,支支吾吾地原地轉了兩圈,凌辰南端著滴水的蔬菜說:“閃開?!?/br>白晟立馬貼墻站好,凌辰南又說:“拿碗,下面那個柜子?!?/br>白晟很好指揮地拉開柜門拿出兩個碗,凌辰南看了一眼就樂了:“這么小個碗裝得下你‘這么多’的面嗎?”白晟鼓了鼓臉頰,又換出兩個大碗,凌辰南開始聲控指揮他調醬料、熱rou沫臊子、裝盤,大功告成之后感嘆說:“哎呀,吃上了小白做的飯?!?/br>白晟聽出在笑話他,但還是很高興,覺得自己幫上了忙,把碗端去餐桌后就搖著尾巴在桌邊等他,凌辰南簡單收拾了一下灶臺,洗手擦干凈之后又摸了摸他的頭發才坐下。這家伙皮膚一定有個什么機關,一碰就臉紅,凌辰南想,但是已經太晚了,保持距離什么的。反正又做不到,放棄吧,他自暴自棄地升起任性想法,不想再掙扎了。凌辰南坐到他對面,把面拌開,看著對方吃了一口,睜大眼睛說:“好吃!”自己也忍不住微笑起來。就這樣就好了吧,他在心里說。兩人沉默地吃了一會兒,凌辰南忽然想起,說:“怎么感覺跟你在一塊兒你不是在吃就是在睡?!?/br>白晟嘴里本來咬著一根青菜,聽到這種描述某種粉色rou類生物的描述之后苦著臉瞪他,凌辰南笑起來說:“沒有沒有,快吃?!?/br>白晟默默撈著碗里的面條,想了半天說:“我,我會洗碗,還會洗衣服?!?/br>居然還真的在意起來了,凌辰南覺得好笑,挑起一邊眉毛:“哦?”白晟皺著臉:“我還會賺錢?!?/br>凌辰南笑出聲來:“是嘛,這個我是知道的?!?/br>白晟環視了一下周圍,可能是想到凌辰南的收入狀況意識到對方也會賺錢,陷入了新一輪的苦思冥想。凌辰南看他蔫兒吧唧地用筷子攪和湯,故意說:“哎呀,看來養一只小白并沒什么用嘛,還是不要了?!?/br>白晟急了:“??!我會學的!”凌辰南擺出不信的樣子,白晟連忙補充:“我今天,今天坐公車來的!我可以自己出門的,也會買東西,我昨天還畫了幾張草稿,我……我會很快好起來的!”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凌辰南心里酸酸甜甜又有點苦,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他也盯著他看。凌辰南問:“畫的什么?”白晟耳朵又紅了,嘰嘰咕咕了一句什么,凌辰南“嗯?”了一聲,他才小聲說:“你?!?/br>凌辰南覺得自己從肩膀到指尖都麻痹了,好像頭頂懸浮著一千根針,又像腳底踩著火山巖石,腦子里一團混沌,感官卻異常清晰。他很罕見地身體先于腦子地動作起來——他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白晟旁邊,好像兩人交接的視線化成了一道堅韌又透明的魚線,將他們收緊在了一起。凌辰南手指插入他頭發里叫他仰起下巴,居高臨下地再次吻了下去。白晟手指抓在他腰側的衣服,微微張開嘴唇予取予求,舌尖又軟又甜,鼻息間摻著迷情藥。一千根針全部化成春雨落下。凌辰南用牙齒輕輕咬了咬他的下唇,直起腰來,但白晟又情不自禁將手臂環住他,把臉埋在他肚子里,凌辰南摸了摸他的頭發,又順著捏了捏他脖子。真是太糟糕了,凌辰南想,是將野鹿捕獲,還是被野鹿捕獲了。凌辰南拍拍他手臂:“我說……你把臉抬起來?!?/br>白晟在他衣服上蹭了蹭臉,下巴磕在他腹肌上,抬起眼的時候睫毛刷地劃開兩人之間最后一點稀薄的空氣。凌辰南又在腦海里大概親了他一百下,才咽了咽口水,像自言自語一般問:“這下可怎么辦好呢?”白晟動了動胳膊,把他抱得更緊,好像怕他又丟下他走,眨巴著眼睛又害怕的樣子像極了奶糖,他說:“也……也喜歡我一點吧,好不好……”凌辰南深吸了一口氣,問:“一點就夠了嗎?”白晟緩慢地點點頭:“再多一點點就更好了?!?/br>凌辰南輕輕苦笑了一下,白晟卻像是入了迷,有些恍惚地接著說:“悄悄看著你的時候就這么想了,要是可以和你說話,要是你可以對我笑,要是你可以喜歡我一點點的話,一定就可以得救了?!?/br>凌辰南低頭看他:“果然是你在跟著我嗎?”白晟咬了咬嘴唇,還是點頭說:“對不起,你已經知道了嗎?”凌辰南說:“你之前說自己克制住不跟著我的時候就猜到了,后來蜂鳥也跟我說了?!?/br>白晟揪起眉毛,好像有點傷心,問道:“討厭我了嗎,害怕了嗎?”他又埋下臉去,發出沉悶的聲音:“我真的從沒想過要……傷害你還是什么的,我有時候甚至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夠接近你……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辦,想要好好地跟你打招呼,可又做不到……”“所以……所以開始能和你說上話的時候,我可開心了……雖然……最開始不是以自己的身份。我想跟你說好多好多事,但又怕你知道太多會,會嫌棄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不敢用自己的身份面對你,我……怕你要是不喜歡我,要是討厭我,該怎么辦呢?!?/br>診療了那么多次,一對一地聊了那么多個小時,這大概是白晟最坦誠的一次了,凌辰南想。白晟站起來,手依舊抱著他的腰,又湊近點用挺直的鼻尖蹭蹭他的臉,輕聲說:“可是,還是不行,別人誰都不行,只有你?!?/br>他小心翼翼地偏過頭,親了親凌辰南的嘴角,說:“求求你了,救救我吧,只要喜歡我一點點就可以了?!?/br>原來一直徘徊在陷阱外面的是自己啊,凌辰南似乎終于明白了什么,但誰說那個誤入陷阱的人又不是甘之如飴呢?他舉起雙臂攬住對方消瘦的肩膀,彎起嘴角輕聲說:“好啊?!?/br>【第十二周?周六?晨】凌辰南應該是做了個不太愉快的夢。半夢半醒之間他只覺得無比壓抑,想要翻個身卻疑似被鬼壓床,動彈不得,困頓掙扎之際,夢里什么內容全都忘光了。他費勁地睜開眼,看見一團黑影覆在自己頭頂,愣了半秒,一激靈,醒了。白晟長腿分開跪在他身體兩側,坐在他腰跨處把他壓得死死的,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凌辰南也表情空白地回看著他。隨后他想起來了——頭天夜里兩人先是手足無措地膩歪了一陣,外頭忽然下起暴雨,又因為降溫而路面結冰,他就讓白晟留下來住在了隔壁客房。可現在這是個什么情況?白晟開口了:“還真是沒什么警惕心呢,剛才已經可以殺死你一百次了?!?/br>凌辰南干巴巴地說:“早上好,蜂鳥?!?/br>蜂鳥笑了笑——他笑的時候總是勾起單邊嘴角,看著有些傲慢邪氣,很好辨認。凌辰南問:“可以從我身上下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