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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回事,拼命打眼色。陸柏舟雖然是看懂了,但也差點被嗆死。灌了幾大口水,餅干渣飛進氣管,陸柏舟嗆得眼淚汪汪的:“學弟!我要不喜歡你了!”凌辰南驚喜地說:“那太好了?!?/br>陸柏舟:“……”白晟站起來,繞陸柏舟走了一個弧形到凌辰南身邊,小聲說:“醫生你有客人,那我,那我就先走了,下周再見?!?/br>凌辰南點點頭,問:“走路?”白晟“嗯”了一聲,凌辰南又問:“外賣?”白晟又點點頭。凌辰南說:“偶爾還是自己做點東西,健康的?!?/br>白晟想了想道:“好的,明天試試出門買點菜?!?/br>凌辰南滿意他乖巧,說:“乖?!闭f出口后又覺得不太妥當,似乎過于曖昧了。但白晟無所察覺,只顯得很高興——他似乎從知道下周還能過來后就很高興。凌辰南本來想放他走了,但又想起什么:“記得你還有其他答應我的事?!?/br>白晟愣了愣,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自己臥室那面頗驚悚的墻,羞愧地低下頭,老實答應:“知道了醫生?!?/br>凌辰南嚴肅說:“我會檢查的?!?/br>白晟又保證了一次,但在陸柏舟面前也不好說太多,最后抱起衣服出門了。凌辰南回頭說:“時間不早了,請你吃飯吧,邊吃邊說?”陸柏舟先是笑了一下:“哪而能老讓學弟請客呢,”又停頓了一下,說:“你們和客人都這么親密的?”凌辰南稍有些尷尬,陸柏舟又皺起鼻子一臉若有所思:“一股老夫老妻的惡心感覺,??!該不會就是他吧!那個調查你的?!?/br>凌辰南吃驚看他:“為什么這么說?”陸柏舟冷哼了一聲:“他黏你黏得要命,看見我來之后尾巴毛都豎起來了,我說你是舊愛的時候,他一直瞪我?!?/br>凌辰南好笑道:“嗅覺靈敏,遇到黃鼠狼是比較警惕?!?/br>陸柏舟憤怒了:“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學弟!”凌辰南說:“他都不敢看你,怎么可能瞪你?!?/br>陸柏舟說:“我看他的時候他當然不敢看我啦,我用余光瞄到的!他就是瞪我啦!”凌辰南無奈地“好好好”。陸柏舟哼哼了兩聲,說:“差點忘了正事,就在這跟你說吧,我等會兒七點還約了人在附近吃飯?!?/br>凌辰南嘴上不饒他:“果然不是專門為我來的,”但心里還是挺緊張:“讓你查的那個人,查到了嗎?”陸柏舟說:“哎呀學弟,為了見我也不需要找這些理由嘛,什么老土的方法,那個沈什么的,根本沒有你說的那個人???”凌辰南猛地扭頭看他,眼睛都快瞪出來。陸柏舟嚇一跳,說:“干嘛呀,逗你玩兒呢,查到了,是叫沈寅川嗎?確實在我們監獄?!?/br>凌辰南要崩潰了:“你到底說真的還是假的……”陸柏舟笑起來:“真的呀!今年一月入獄的,刑期兩年九個月,剛蹲了半年,目前看沒什么問題,都挺老實的?!?/br>凌辰南一時間思緒紛雜,半天才問:“哦,是真的啊……”陸柏舟說:“怎么了,你上次說被他囚禁折磨的……”他動了動眉毛,示意:“是剛才那個?”凌辰南沒有回答,又問:“電話呢?打電話的事?!?/br>陸柏舟說:“對,那個打電話的事我也問了下,說是他沒有直系親屬,所以申請了自己對象的號碼,一老早就申請了,但是老通不過驗證,到前段時間才搞定,不過打過去都是沒人接的,他們負責的那邊沒通話記錄?!?/br>凌辰南又懵了——難不成是電話一直響,響到白晟精神脆弱后出現自己接起電話了的幻覺?他同時有點不好意思:“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啊,讓你調查這些事?!?/br>陸柏舟揚起下巴:“當然啦!你才知道??!也就是你,換了別人你看我會不會幫忙!不過嘛監獄里的管理其實對心理醫生都挺信任的,他們見多了瘋子,總比較警惕,心有戚戚焉?!彼肓讼?,接著說:“總之……你要見他的話就自己填申請安排探監吧,可是……”凌辰南揚起眉毛:“嗯?”陸柏舟:“可是一般來說能探監的人身份至少要是犯人親屬,要拿證件的,還有關系證明件,你算什么來路啊?!?/br>凌辰南皺了皺眉,說:‘那你呢?作為監獄的心理咨詢師?!?/br>陸柏舟搖頭:“他刑期輕,也沒什么精神病史,如果不是主動提出要和我咨詢的話……估計不太沾的上邊?!?/br>凌辰南坐下到沙發上,手肘撐著膝蓋,用中指和無名指輕輕揉太陽xue。陸柏舟說:“哎喲學弟,別這樣嘛,我幫你問問嘛問問,不然……??!我想起來了,下周有個公益課堂,有什么心理咨詢就業指導之類的內容,不然……我看看能不能把你加進來?”凌辰南抬頭:“可以嗎?”陸柏舟說:“可以,但我們可沒預算,你要來就是免費的?!?/br>凌辰南點點頭:‘可以?!?/br>陸柏舟說:“到時候輔導專家挨個講話之后,會有三十分鐘左右跟犯人自由互動的時間,你可以去找那個沈什么的聊聊,不過說真的,我還是不懂你做這事兒的動機,有必要嗎?我總覺得……”凌辰南打斷他:“沒事的學長,我有分寸?!?/br>這句話說出口后,他又覺得好像更像是在對自己說。但既然他這樣說了,陸柏舟也不再多言。【第十周·周四】陸柏舟說話算話,果然周一就發來了犯人公益課堂的流程,雖然按照他本人的說法這根本不是什么難事——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根本沒人搶。凌辰南左右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親眼見一面沈寅川心里總有個事兒放不下,于是挪空了周四的預約,一大早就開車穿城而過。到地方后他給陸柏舟打了個電話——對方沒接,從窗子邊看見他站在院里大喊了一聲——陸柏舟不在辦公室而在監區的一樓的打印室,是個沒有鐵門的獨立房間,正忙得不可開交。凌辰南進門后他頭也不抬地招呼:“來啦學弟!來幫我復印一下這個東西,還要20份?!?/br>凌辰南:“……”于是凌辰南穿著三件套西裝,跪在一邊拆打印紙,又彎著腰幫他分疊裝訂復印件。忙完之后,管理人員來抱走了資料,凌辰南舉著U盤問:“PPT能用嗎?”陸柏舟大笑了兩聲,說:“大概吧,不知道是不是用有投影儀的那間房,可能沒有,我問問?!?/br>凌辰南擺擺手說:“那算了,也不是非要用?!?/br>陸柏舟這時候才端起桌上早就涼掉的水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抬起眼皮從杯子口上瞅他,說:“喲,學弟,咱這兒全是大老爺們兒,男子監獄,你穿這么帥怕是適得其反、惹人討厭?!?/br>凌辰南面無表情地脫下外套,襯衣袖子挽到胳膊肘,說:“好了吧?!?/br>陸柏舟勾起嘴角:“這么好控制啊,那……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