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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都需要專人來打理,她已經嫁人了,jiejie更要處理府中大小事務,將來孔要連鏢局都交給親信管理。 日后,這些鋪子和生意往來,只能讓三哥費心些。 他一個人,必定有忙不過來的時候,是以,蜚蜚總是很擔心他。 “等元媛過來就好了?!比绫硨χ紫?,示意要背她出門,“不用擔心我?!?/br> 蜚蜚趴上三哥的肩背,想到元媛和三哥的事跡,笑了出來。 “知道了,三嫂就是神仙?!彬泸愦蛉に?,“有了她,你就是金鋼鐵骨,無所不能了是嗎?” 三哥笑了笑,笑罵了她一句,背著她出了門。 外面圍著許多與哥哥們年紀相仿的青年,見禮成,紛紛笑鬧著湊熱鬧,簡直比自己成親還要高興。 不醉跟在后面撒喜糖,差點兒沒站穩,馮十三連忙上前,動作迅速地扶了她一下。 不醉只感覺到一個溫暖的胸膛貼上了自己后背,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擔心人瞧見,連忙退開距離,想要道謝。 一看是馮十三,臉色變了,悶頭跟上三哥的腳步,糖也不撒了。 馮十三苦笑一聲,厚著臉皮蹭過去,從她籃子里捏了一顆糖,笑出一個小小的酒坑:“謝謝你的糖?!?/br> 不醉眼睛紅了,卻仍然沒有理他,馮十三也默默嘆息,將糖剝了,含在嘴里細細品味,遙遙望著她的背影。 有關系不錯的賓客,見馮十三這失魂落魄的模樣,就湊過來問:“認識???” 馮十三裹著糖,聲音含糊:“不認識?!?/br> - 三哥先背著蜚蜚去了正廳,外公、爹娘、jiejie和二哥都在,他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等蜚蜚于他們拜別。 大喜的日子,大伙兒一開始都笑,可看著蜚蜚認真地福身行禮,想到姑娘以后就是別人家的人了,不免又傷感。 尤其爹娘年后就要回沬州,以后再過來就不方便了。 蜚蜚也是舍不得,眼眶有些泛酸,卻忍著沒有流眼淚,擔心招了母親和jiejie。 沒想到,外公先哭了起來:“好孩子,快些起來?!?/br> 他哽咽的聲音一出,柏秋和江敬武就繃不住了,看著面前一身火紅嫁衣的女兒,過去種種皆在眼前閃過。 剛生下來的時候,身體不好,只比他手掌大一點兒,五歲才會說話,如今,竟要嫁人了。 女兒長大了,他們也老了。 “往后可不能再任性了,嗯?”江敬武勸她,“莫要貪玩,?;丶襾??!?/br> 他們始終把蜚蜚看作小孩子一般,是真的舍不得。 蜚蜚乖巧地點頭,拿團扇擋住臉,不想讓爹娘看到她緊抿的嘴唇。 “好了,去罷?!卑厍镂兆“⒌氖?,似乎再給他動力,也在支撐著自己,“莫要耽誤了吉時?!?/br> 到顧家還要拜天地,又得忙,蜚蜚便再次拜別,給哥哥jiejie都行了禮,最后,由喜婆蓋好蓋頭,三哥背著,送上門口的花轎。 爹娘一直追出了老遠,站在門口眼巴巴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蜚蜚很瘦,喜服卻寬大,罩在她身上,愈發惹人憐愛,爹娘看了都格外不忍心,依偎在一起,眼眶通紅。 阿柔在旁扶著柏秋,眼神又是欣慰,又是感慨。 meimei真的長大了,先前常去興仁府玩兒,眼下嫁了人,怕不能像以前那樣日日在一塊了。 所幸離得近,隨時都能碰面。 一家人張望著,直到鮮艷的紅色消失不見,吹吹打打的樂聲也漸行漸遠。 柏秋用力握住阿柔的手,嘆息一聲。 “回罷?!?/br> - 蜚蜚坐在花轎里,想到爹娘的眼神,眼淚就止不住地流。 她怕妝花了,也不動手去擦,晶瑩的淚滴便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一雙眼睛襯得愈發清澈。 轎子很穩,很快到了顧府。 她的嫁妝仍陸陸續續往顧府里面送,比顧瑾城下聘那日的場景有過之無不及。 蜚蜚哭得頭疼,所幸拜堂時蓋著蓋頭,哭花了妝也沒關系。 顧尚書和胡氏端坐在正廳,顧瑾城打橫抱著蜚蜚,過火盆、垮門坎,走過長長的紅毯,進入顧家的門楣。 紅蓋頭遮住了一切,蜚蜚只露出一雙蔥白似的指尖,牽著大紅色的綢花,在喜婆的高聲呼喊之下,拜了天地。 夫妻對拜的時候,顧瑾城特意拜得低些,從蓋頭底下看蜚蜚。 蜚蜚正擔心自己妝花了,打算回房間以后悄悄補一補,結果叫他提前看見了,不禁瞪了他一眼,拿團扇擋得愈發嚴實,不叫他看。 顧瑾城:“……” “送入洞房!”喜婆高喊了一聲。 蜚蜚巴不得快些回去歇著,便在不醉和喜婆的攙扶之下,回了事先準備好的婚房。 一進洞房,蜚蜚就想摘蓋頭,卻讓喜婆攔住了,說是不吉利。 顧瑾城還要招待客人,若等他過來,都已經深夜了,那她還不得累死? 累就不說了,關鍵是餓。 這么遭罪,晚上還禁得起折騰嗎? 蜚蜚犯愁地想著。 關鍵她妝花了,要么卸掉,要么補好,這樣算怎么回事兒? 瞧出姑娘不對勁,不醉旁敲側擊:“姑娘要什么?” “你來?!睋南财怕犚?,蜚蜚把不醉叫到跟前,與她耳語了幾句。 不醉一邊點頭,一邊打量喜婆的臉色。 喜婆是顧家那邊的人,雖得了江家的好處,但肯定還是向著顧家的,加上顧瑾城跟胡氏不親,她原本就有些不爽,見兩人小動作多,便冷哼道:“誰不是這么過來的?新娘子還是等等的好?!?/br> “顧公子來之前不得掀蓋頭,自然也就不好吃東西,不好亂說話?!?/br> “若大肆吃喝,叫人笑話不說,五谷輪回之事也不好解決,總不能叫人瞧見新娘子穿著喜服往茅廁跑罷!”說完,還笑了兩聲。 別人大喜的日子,什么都沒有做,就被她這樣奚落,饒是蜚蜚,也覺得她過分了些,脾氣上來了。 “不醉?!彬泸愠蛔碜隽藗€手勢。 喜婆絲毫不害怕,今日畢竟是她的大喜日子,一般都會有所顧忌,能不惹事就不惹事,不然,婆家覺得不安分,完全可以將人送回去的! 況且,她先前就沒少聽說,江家幾個孩子,個個出息,就這個小的,一事無成不說,撐天在家里釀酒。 簡直腦子有問題。 先前見她在閨中表現,便以為她只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小姑娘,兩句話就能給嚇住了。 沒想到的是,蜚蜚跟不醉說完,不醉就聘娉婷婷地走到她的面前,甩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 “哪個淤泥窟里爬出來的腌臜玩意兒,容得你在這兒大放厥詞?”不醉怒道,“我們主仆說話,礙著你什么事兒了?給咱們下馬威,你也配?!” 喜婆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