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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的嘴唇說明了她的猶豫。 “我、我就……” “你也去?!眲⒃斤L抓住宋昭的手,明明擔心,說的話卻讓人不爽,“你留在這兒,只會礙事?!?/br> 宋昭卻沒有理他,只插科打諢似的對蜚蜚說:“我身為男子,怎么能和你們一起呢?你們快去,不然,刺客就要過來了?!?/br> 說著,又有無數的箭矢從側邊激射而來! 蜚蜚不舍宋昭,望向她的眼神充滿了擔憂:“這兒太危險了,你不能留下?!?/br> “乖?!彼握褯_她溫柔一笑,“我要陪著我哥,你們快去?!?/br> 蜚蜚還要說什么,周邊的箭雨卻越來越密集,顧瑾城擋的吃力,只得一狠心,拉著蜚蜚,專心護送她們離開。 - 護衛手持盾牌,圍成一個圈,銅墻鐵壁一般,保護著蕭梵屹幾人。 劉奕真站在盾牌中間,被嚇傻了似的,等阿柔他們走了,都沒有反應過來。 蕭梵屹攥了攥拳頭,感覺到五指漸漸不受控制,索性背到了身后,察覺到身后還有人,便轉身看向劉奕真。 只一個眼神,便將劉奕真嚇了一跳,險些跌坐在地。 方才見了九皇子對江家女的態度,她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么愚蠢。 怎么就誤以為他對自己有意呢?現在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要將自己千刀萬剮一般! “近來,坊間有些關于本宮的流言,”蕭梵屹冷冷地瞥著她,左臉的浮雕面具在篝火的映照下,如張牙舞爪的鬼魅,“你需要知道的是,那不是流言?!?/br> 不是流言……那他、他是真的鐘意江家的四姑娘,竟到了愿意以命相護的地步? 江鏡柔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能和曦月郡主像姐妹一般,還能得九皇子如此對待! 明明、明明是自己和九皇子先有婚約的??! “殿下,我、我知錯了?!眲⑥日娈敿垂蛳?,哆哆嗦嗦道,“是我錯怪了江姑娘,求殿下責罰?!?/br> “錯怪?”蕭梵屹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本宮都不舍得怪她,你是什么身份?” 劉奕真大為震驚,伏在地上,抖如篩糠。 “起來罷?!笔掕笠偈芰藗氖炙砷_又攥緊,如此幾次,發覺指尖越來越麻,面上閃過煩躁的情緒。 “宰輔大人憂國憂民,為慶云鞠躬盡瘁幾十載,看在他的面子上,姑且饒了你這一次?!笔掕笠俚恼Z氣充滿了厭惡,“若有下次,誰也保不了你?!?/br> “是……”劉奕真流著眼淚,忙不迭磕頭。 此時,盾牌外面盡是亂紛紛的人聲和腳步聲,眾人在有序撤離,而他們怎么都不會想到,一場普通的馬球賽,會被刺客混進來,而且妄圖刺殺九皇子! 張閣老與其夫人早就已經嚇破了膽,卻還要強裝鎮定,一邊配合顧瑾城幫忙撤離、疏散人群,一邊向蕭梵屹請罪。 看著阿柔、蜚蜚和曦月郡主帶著女眷,在顧瑾城的保護之下離開了馬球場,去往內院用膳的地方。 蕭梵屹這才放心,對著跪在一旁的劉奕真說道:“滾?!?/br> “多、多謝殿下!”劉奕真立馬爬了起來,追上正在撤退的女眷隊伍。 年輕男子紛紛拿著武器,要與刺客搏斗,年邁的大臣,則在二哥和三哥的安撫之下,去往外院。 大臣們走得本來就慢,有不少人看到自家孫兒這般不要命,又接連跑到他們馬前,揪著他們的耳朵,也一個個全給拎去了外院。 來來回回折騰了不少時間,但總算在刺客突襲馬球場時,將他們全部撤離了。 - 蕭梵屹這次過來,沒有帶什么人,眾人一撤走,除了幾名保護安全的侍衛,身邊就只有劉越風和宋昭。 而扮作馬球場仆從的刺客,足有數百人! 若是以前,蕭梵屹絕不擔心,可他現在手受了傷,整條胳膊都已經開始麻了。 雖然點了xue,不至于讓毒素繼續蔓延,但功力定然要大打折扣。 不過,阿柔不在現場,他便沒那么多顧忌,此次行動至關重要,他只要活著就行。 “劉越風,把你測算的結果再跟我說一遍?!笔掕笠倬R天下,望著殺聲震天、不停逼近的刺客團,氣定神閑地說道。 宋昭疑惑地一歪頭,看著劉越風。 劉越風搖搖折扇,談笑自若:“庚金生於巳月透丙火,順用七殺。紫微星動,煞為我用,百大貴之格?!?/br> 蕭梵屹仔仔細細地聽完,突然笑了出來,笑容頗有些諷刺。 “什么七殺、紫微?”蕭梵屹嗤笑一聲,“唬人的把戲而已,簡直無稽之談?!?/br> 劉越風:“……” “好罷。的確是占星司的消息網對那位做了監控,知道他近期會有所動作,”劉越風一板一眼地說,“此等行事風格,也是為了鞏固百姓對占星司的信任,請殿下莫要責怪?!?/br> 換句話說,大家都是為了吃飯,百姓對占星司、國師府越信任,對上位者就越有利。 慶云國三教九流,追隨者眾,占星之術看似神秘,實則有跡可循,找到其中的規律,唬人的確不成問題。 這一點,先前的上位者從未有過懷疑,蕭梵屹是第一個。 劉越風對他的欣賞又增加了幾分。 “嗯?!笔掕笠龠o麻木的手,臉上帶著笑意,“想到那些人被你一個神棍給哄得團團轉,就覺得樂不可支?!?/br> 這話劉越風可不敢接,便只恭敬地拱了拱手,沒有再說什么。 而此時,那些刺客已如一窩蜂般,沖到了侍衛的盾牌外面,將蕭梵屹一行人圍的水泄不通。 “九哥?!贝炭椭?,有一白衣男子,手持折扇,一見到蕭梵屹,就不懷好意地笑了出來,“自你從太常寺出來,咱們還沒見過呢,怎么樣?這些年過得可好?” 蕭梵屹背著手,立于一眾黑甲侍衛中間,遺世獨立,鶴立雞群。 “勞十弟費心,為兄好的很?!笔掕笠贀P唇,看向對方的眼神充滿鄙夷。 那白衣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前不久剛被廢黜的太子蕭驚塵! 太子不參與皇子排位,如今蕭驚塵已被廢,自然就要重新排位,按年紀,他還在蕭梵屹底下。蕭梵屹這樣說,無疑是在戳蕭驚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