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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焉大師蜚蜚是知道的,御用的服飾大拿,尚衣局是今上派給他打下手的,平素主要負責宮廷的首飾、服飾制造,真正的千金難求。 但蜚蜚只是隨口一說,并不是真覺得好看,聽見胡小蝶這樣炫耀的語氣,只覺得莫名其妙。 不過,她們不再談論那些尚未確定的事情就好。 “好貴啊?!彬泸闩浜系卣f了一句,“和你很相襯,也符合你的身份?!?/br> 雖然蜚蜚并不知道她是誰。 胡小蝶一聽,果然得意,笑了笑,不再刁難她了,但瞧向她的眼神,仍然帶著明顯的輕蔑。 阿柔見她這般,拉了拉meimei的手,說道:“她們上趕著找死,何必管她們?” “是啊,難怪方才都沒有人提醒她們?!彬泸阋膊簧鷼?,只小聲跟jiejie說道,“當是習慣了她們這樣的做派?!?/br> 能說出這種話的,想必身份也不一般,不然早就被人趕出去了。 蜚蜚正反省著自己,覺得更應該謹言慎行,不要多管閑事。 可這時候,不遠處突然站出來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 氣呼呼地指著又開始高談闊論的兩人,破口大罵:“無知蠢貨,有幾個腦袋,竟在此胡言亂語?也不怕讓曦月jiejie知道,割了你們的舌頭!” 她人小,兇起來也不嚇人,面團子捏的臉上,還有幾分可愛。 胡小蝶和盧珊原本沒有瞧見她,聽見她說話,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對視了一眼,才慢悠悠地站了起來,說道:“見過星鶴郡主?!?/br> 星鶴郡主是曦月郡主的堂妹,年紀尚小,之前也不常出來參加宴會,兩人只當她是小娃娃,并不放在眼里。 況且,充王與星鶴郡主的父親永王一向不和,她們巴結了曦月郡主,自然要對這個掛名的郡主冷淡一些。 席間女眷神情各異。 只蜚蜚有些詫異地看著星鶴郡主,見她周圍都沒有人陪著,不禁詫異。怎么放心讓這樣一個小姑娘自己來參加宴會呢? 但見她氣勢強盛,不像是會吃虧的樣子,也就沒有多說什么,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有看到。 方才還說要謹言慎行,可不能這么快就自打嘴巴。 結果,星鶴郡主卻替她說話:“這個小jiejie都提醒你了,還堵不住你們的嘴!怎么?顯你們知道得多?這么有本事,怎么不去占星司當占星官呢?” 占星官便是劉越風現在擔任的位置,說是能占星斷兇吉,實際上是有一個龐大的信息庫,各路消息都瞞不過他們。 這便是在諷刺她們不懂裝懂,大嘴巴。 星鶴郡主的身份擺在那里,胡小蝶和盧珊不敢得罪,只得訕訕垂眸,閉上嘴巴,不再言語。 星鶴郡主也不是刻薄的性子,只是看不慣她們這樣囂張罷了,見她們沒有繼續作死,便氣呼呼地瞪她們一眼,沒有再說什么了。 胡小蝶和盧珊一肚子氣,坐回位置上,雖未當即發難,卻若有似無地瞥向蜚蜚的方向,眸中閃過陰狠的情緒。 蜚蜚無知無覺,還在期待著等會兒能見到顧瑾城。 阿柔和柏秋卻將胡、盧二人的情緒盡收眼底,尤其阿柔,不禁失望地搖搖頭,面上閃過嫌棄。 “meimei,我跟你換個位置?!卑⑷嵴f道。 宴席尚未開始,許多人都沒有到齊,換位置也不稀奇,蜚蜚便拎著裙擺,坐到了阿娘身邊。 - 柏秋捏捏她的手,小聲道:“你方才太沖動了,那兩個人,一瞧就不是好惹的?!?/br> 蜚蜚偏頭瞧了瞧胡、盧二人,吐了吐舌頭,表示自己知道錯了,她就不該過問。 她這樣可愛的動作,落在對面的星鶴郡主眼里,被逗得一笑,臉色比一開始好了許多。 胡、盧二人見阿柔把蜚蜚換走,面上閃過狠厲,似乎正醞釀著對付她的陰招。 阿柔卻好整以暇地笑了出來,主動開口道:“你們或許不知道,劉焉大師有一個習慣,做首飾的時候,會在首飾上留下專屬的印記?!?/br> “你怕是被別人騙了?!卑⑷嵴f話聲不小,許多人都聽見了,“一擲千金,買一副贗品,不知姑娘怎么稱呼?” “可是姓冤?”她毫不留情地說,“瞧你頭也不大,怎得這樣大度——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眾貴女捂著嘴巴笑出了聲。 胡小蝶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當即大怒:“劉焉大師什么時候有這樣的習慣,你少信口雌黃?!?/br> “是不是有這個習慣,一看便知?!毙曲Q郡主將自己頭上的一支簪花拿了下來,遞到阿柔面前,“是什么樣的印記,你指給我看看?!?/br> 阿柔拿過簪花,左右瞧了瞧,指著底下一個極小的缺口似的黑點,說道:“用古董鏡看,便能瞧見,這里是個焉字?!?/br> 星鶴郡主湊近了仔細瞧,也沒瞧出端倪來,便看向其他人,說道:“誰還有劉大師的首飾,方便拿出來驗看嗎?” “既然有疑問,就要求個真假,總不好冤枉了誰,是不是這么個道理?”星鶴郡主沖阿柔眨眨眼睛,“jiejie們這是幫胡姑娘的忙呢,不用不好意思?!?/br> 在場沒有人說話,畢竟劉大師的首飾太過貴重,很少有人會在這樣的場合佩戴。 阿柔卻說:“meimei今日這支步搖便是劉焉大師的手筆,郡主既然感興趣,我便拿下來?!?/br> 步搖?! 胡小蝶冷笑一聲,輕蔑地看著蜚蜚頭上的步搖,不相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姑娘,竟然能有劉焉大師親制的首飾。 要知道,宮廷御用可是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的,如果她真的有這樣的身份,自己怎么可能沒有見過? “好?!焙〉f道,“今日曦月郡主也在,孰真孰假,她總能認出來,既然你說我的事假的,那便問過曦月郡主,若是假的,我當場吃了它!” 說著,瞥一眼蜚蜚:“若你信口雌黃,你敢吃嗎?” 耳墜那樣小,就算吃了也沒什么,步搖那樣尖銳,她這分明是要別人死! “胡姑娘如此豪邁,叫人自愧不如?!卑⑷嵴f道,“吃下去未免難看,若是假的,不戴出來便可?!?/br> 胡小蝶冷哼一聲,沒有再咄咄逼人。 蜚蜚卻覺得云里霧里,怎么就要比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