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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從他的話,而跟上他的腳步。 兩人并排走著,蕭梵屹壓低聲音,問她:“你大哥的事情怎么樣了?” “正在城外的校場內,隨時等今上召見?!卑⑷崛鐚嵳f道。 對此,她其實有很多意見和想法,但面前這位是什么樣的人,阿柔比誰都清楚。 所以,雖然她知道,有些事情可能跟他透露上一兩句,就會有不一樣的發展,但是,本能的,她不想跟這個人走得太近。 因為她知道自己是誰,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二而面前的這個人,很顯然不是她能夠得到的。 既然從一開始就知道不合適,就不要勉強,免得將來拉鋸撕扯,不體面。 “東胡的郡主和使團要提前進京,太傅與你說了嗎?”蕭梵屹問道。 他說話的聲音極小,阿柔都得稍微向他的方向靠近,才能聽到他說什么。 “嗯,說了?!?/br> 阿柔懷里抱著熱乎乎的桂花鴨,那味道十分特別,而且誘人。惹得蕭梵屹不經垂眸瞧向她手里的紙包。 見到她白皙的素手,捏著泛著油花的紙包,不禁挑了眉,再看她警惕的表情,頓時覺得這姑娘不僅長得漂亮、有勇有謀,而且格外有趣。 瞧著一臉生人勿近的清冷模樣,實際上內心柔軟的厲害,讓人想要撕掉她冰冷的外殼,去感受那常人無法觸及到的溫暖。 “你是怎么想的?”蕭梵屹問道,“上回說的事情,可還作數?” 阿柔偏頭看了他一眼,對上他的視線,心跳便猛然間加快,眉頭為難地擰著,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一件。 “不知您問的是哪一件?” “這么快就想不起來了?”蕭梵屹笑笑,“你以為是哪一件?便一件一件說罷?!?/br> 阿柔瞧他一眼,聽出了他話里的促狹,這人明顯是在逗她。 “我大哥的事情我一向做不了主?!卑⑷嵴f,“東胡的事情,相信殿下也沒辦法完全掌控罷?” “既然如此,我怎么想的,重要嗎?”阿柔反問他。 蕭梵屹笑了,嘴角微微上揚著,弧度非常好看。他更壓低了聲音,耳語呢喃一般,與阿柔說:“不重要的話,我何必專程來問呢?” 氣息噴在耳朵上,有些癢。 阿柔生生忍住,后背卻泛起一陣酥麻,連忙退開些許,恭敬地說:“草民愚笨,九爺此番前來,所為何事,還請明示?!?/br> - 她這樣謹慎的態度,不禁讓蕭梵屹擰緊了眉頭,感到十分挫敗。 他又怎么看不出來阿柔對他的抗拒呢? 可是,自從上次太常寺一別,她的音容笑貌就像是刻在了他心里一樣。 這么多年,他從來沒有渴求過什么,哪怕是被打入皇陵,終日與青燈古佛相伴,年幼的他也不覺得失落。 可現在,他的心就像是空了一塊兒似的,一見到她審視的眼神,就覺得難受。 這個世上,任何人的猜測和懷疑他都不在乎,卻唯獨在意她對自己的評價,他不想輸——他想讓阿柔信任他、喜歡他。 太常寺驚鴻一瞥,他看到過阿柔很多不同于外表的一面,他知道那有多美好。 ——他想留住,哪怕是用掠奪的方式! “想讓你幫我個忙?!笔掕笠賴@氣,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九爺請說?!?/br> 蕭梵屹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能聽見她恭敬而疏遠的語氣。他敢確定,如果這個“忙”無法引起她的興趣,就一定會被嚴詞拒絕。 ——她只是習慣了以冷靜的態度對待事物,但內心其實野的很。 “在我入太常寺之前,與宰輔最小的孫女有過婚約?!笔掕笠僬f道,“出事后,這婚約便取消了??上г旎?,我如今不僅回來,而且就住在宰輔隔壁?!?/br> 阿柔明白了。 果然,下一刻,便聽見蕭梵屹說道:“如今他仍想將孫女嫁于我,可當初我被關入太常寺,也有他的一份,他能心無芥蒂,我不能?!?/br> “還請江兄慷慨些,幫我演一出戲,巧妙地將宰輔大人回絕?!笔掕笠僬f道。 演戲? 阿柔知道不能答應,但又有些好奇,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什么戲?”阿柔問道。 “你這是答應了?”蕭梵屹眼睛亮了亮,說道,“江兄果然夠意思?!?/br> 阿柔:“???”只是問問,什么時候就答應了?! “此事簡單?!笔掕笠僬f,“明日我正要去府上拜訪,到時與你細說?!?/br> 這?阿柔連忙就想要解釋,可一看到他殷切的眼神,期盼之中透著些許的感激,即使心里有再多的話,此刻也說不出來了。 想想蕭梵屹可是殺人不見血的那種人,竟然有如此鮮活的一面,阿柔不舍得將其扼殺。 只好答應:“恭候九爺大駕,就當是還了你的人情?!?/br> 這回在太常寺,他一直讓自己保證,若能活著出來,要答應他一件事,阿柔始終自己掛著這個隨時有可能提出的條件。 與其被動的等他來讓自己履行諾言,還不如主動將此事攬下來,糊弄過去。 “你啊?!笔掕笠俳K于又笑了起來,語氣中不乏寵溺。 小姑娘什么都好。蕭梵屹眼睛彎彎的,專注地望著她——就是太聰明了,不好騙。 - 次日,江府上下所有人都起了個大早,里里外外收拾的煥然一新,廚房更是忙活的熱火朝天,生怕準備的吃食不合這位皇子的口味。 蜚蜚在太常寺待過,自然知道那里的伙食是個什么水平,便跟丫鬟jiejie說:“沒關系的,只要照常發揮就好?!?/br> 丫鬟jiejie還是沒有自信,蜚蜚也不多浪費口舌,反正嫌不嫌棄都是蕭梵屹的事兒,是他自己要來的,而他們江家已經盡力了。 蜚蜚是真的盡力了,當家太難了,什么都要顧全。 索性蕭梵屹不是那等講究排場的人,不到晌午就提前到了江府,奉上伴手禮,與太傅和顧瑾城在正廳坐著。 太傅和顧瑾城不放心蕭梵屹,便請了休沐,在家等他。 原本他也是太傅的學生,太傅還想著,十年不見,模樣估計早就變了,沒成想,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