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蝲蛄煮熟后就成了鮮亮的紅色,與辣椒和蒜蓉配搭在一起,香味直沖云霄,丫鬟jiejie還在底下鋪了一層黃瓜條,脆脆的,用來解膩。 “這個要怎么吃?”聞著誘人的香味,三哥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卻不知道怎么吃,忙看向外公和顧瑾城。 殼這么硬,總不能直接啃罷? 可是聞起來真的好香,顏色也絕,只是不知道吃起來怎么樣。 顧瑾城壞笑一聲,夾了兩只,放到他面前的碗里,說道:“你說的,最多吃兩三只?!?/br> “嗯,我說的?!比邕€不知道味道怎么樣,所以把話說的格外有底氣,“我食量小,嘗個味道就好?!?/br> 外公但笑不語,夾起一只麻辣口味的,教他:“rou在尾巴里面?!?/br> 說著,直接上手,將蝲蛄首位分離,能看到肥美的蝦rou,一段還連著蝦黃,看起來格外誘人。 三哥有樣學樣,掰開一只,但是蝦rou都藏在殼里,吃起來不方便。 正犯愁著,就見顧瑾城慢條斯理地沿著蝦尾的節點,把花邊似的蝦殼都去掉,讓蝦rou全都暴露出來,底下只留短短的一節,方別拿捏。 他手生的好看,剝蝦都像是在作畫,優雅的很。 剝好,順手放到了蜚蜚的碗里:“嘗嘗?!?/br> 小姑娘也不客氣,捏起來剩下的一小節蝦殼,輕輕一咬,完整的蝦rou就進了嘴巴里面。 和平時常吃的蝦rou有些相似,但口感更加清香、緊實、彈牙,最主要的是,比普通的蝦rou要厚一些,口感自然更加豐富。 “怎么樣?”三哥還不敢吃,就問她。 蜚蜚只是笑,有些靦腆,但是看得出來格外高興,認認真真的吃完,才與三哥說:“三哥,說好了只吃兩三只的,不要忘了?!?/br> “稀罕?!比缧αR她一句,將手里的蝲蛄rou丟進嘴巴里。 嚼了兩下,就愣住了,詫異地望著顧瑾城。 顧瑾城邪肆地一挑眉,笑容有些得意。 三哥可憐兮兮地看著碗里孤零零的另一只蝲蛄,后悔了,看向顧瑾城:“我錯了,我不該以貌取蝦,顧公子看我認錯的態度誠懇嗎?覺得還行的話,能不能讓我多吃幾只?——真香?!?/br> 當初對它愛答不理,現在,沒有勞動的他,高攀不起了。 “吃?!鳖欒谴蠓降卣f。 三哥感動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狗腿地幫他剝了好幾只,才開始大快朵頤,顧瑾城卻全程都在忙著幫蜚蜚剝。 阿柔一臉的不忍卒睹,愈發覺得這樣不行——必須得找個借口,狠狠把顧瑾城打一頓!,, 第102章 蝲蛄與螃蟹差不多,性寒, 要配上酒才最好。 外公早早準備了, 兄妹幾個陪著他喝了幾杯,外公便有些醉了。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 外公嚼著蝲蛄的鉗子, 嘆氣道:“你們阿娘小時候, 我也常與她這樣說說笑笑的, 后來,你們外婆病逝,她與我便漸漸疏遠了?!?/br> 兄妹幾個還是頭一回聽他說起以前的事情,都有些好奇。 阿柔卻皺著眉, 太傅應該不知道大周氏和小周氏做過什么, 還以為是阿娘長大了, 才導致他們疏遠的。 但是, 憑這段時間的相處, 阿柔可以確定,大周氏絕不是省油的燈。 之前在城外刺殺她們的人,一定是她。 否則, 依照大周氏的個性, 絕不會容忍這樣的誤會,但那天阿柔問她的時候, 她卻什么都沒有解釋。 “外公別難過?!彬泸懵犓f了些以前的事情,但多是在后悔,便安慰他, “爹娘今日來了信,說八月十五會過來,到時候,你好好對她呀?!?/br> 太傅眼睛亮了亮:“當真?八月十五要過來?” 二哥也點頭:“阿爹說,外公那幾間鋪子,八月份該有收益了,剛好過來與你匯報?!?/br> “好好好?!碧迪残︻侀_的,“你們阿爹真是好樣的?!?/br> 太傅毫不掩飾對江敬武的滿意和贊賞:“明日我便叫人準備,讓他們在這兒多住幾日?!?/br> 兄妹幾個:“……” “外公,這才五月份?!比鐝奈|蛄殼里抬起頭,哭笑不得地說,“現在就開始準備,也太夸張了?!?/br> “這你就不知道了?!蓖夤π?,“你們阿娘二十沒有回來,我當然要好好準備?!?/br> 說完。站起來要走:“你們先吃,我好好想想去?!?/br> 阿柔在他身后,欲言又止的。 但老頭兒走了幾步,又返回來,借著酒勁兒,歉意地說:“上回本來想讓你們住在家里的,沒想到會那樣,你們不要放在心上,外公肯定是向著你們的?!?/br> 大周氏畢竟是他們的長輩,又嫁入鄭家這么多年了,他可以毫無負擔地去懲治小周氏,但對大周氏,他還是有些感情的。 ——只要她肯改,就不會再追究。 然而,沒想到的是,等他回了自己的小院子,向親信詢問近來大周氏那邊有什么舉動的時候。對方卻告訴他,前兩天大周氏來過江家,罵了兄妹幾個一頓。 “什么?!”太傅驚愕地瞪大眼睛,“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親信讓他兇了一頓,有些慌亂地說道:“前幾日您在籌謀大事,我也不敢讓您分心……” “不敢讓我分心,就讓幾個孩子白受這樣的委屈?”太傅簡直要氣死了,“我想讓她改,她倒好,越演越烈!” 親信低頭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太傅煩躁地在屋子里踱來踱去,忍了半天,還是很生氣,訓斥親信:“你是怎么交代你的?這么惡劣的事,你竟然還瞞著!” 可笑的是,他剛剛還讓兄妹幾個原諒大周氏…… 真是拎不清! 兄妹幾個才到京都多久,就讓大周氏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就算再有感情,他忍不了。 “上次她來,說了什么?”太傅收斂了暴躁的情緒,坐在桌邊喝茶,邊冷靜地問親信。 親信抿了抿嘴,弱弱地說:“說是幾位公子和姑娘教唆您做大逆不道的事情,擺明了是要害您,但是被公子和姑娘給頂了回去。于是,又嚷嚷著要請您回家去住?!?/br> 頓了頓,欲言又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