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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著一眼瞧的,酒都要醒了。 忙挺直腰桿,穩穩當當地坐好。 “那……便叨擾了?!鳖欒切Φ糜行╈t腆,“多謝二叔和秋姨的招待?!?/br> “客氣什么?”柏秋說道,“你也許久沒見寧大夫了,該與他多說說話,他可天天念叨你呢?!?/br> 寧大夫老臉一紅,連忙撇清:“我是怕他不回來報答我?!?/br> “是是是?!北娙诵⑵饋?。 又說了會兒話,江敬武有些醉了,在柏秋的攙扶下離開飯廳。 寧大夫年紀大了不禁久坐,同他一塊兒離開,二哥還要念書,三哥也累了,先后離開。 偌大的圓桌邊上,只剩下阿柔、蜚蜚和顧瑾城。 顧瑾城要等柏秋讓人幫他安排好廂房,才有去處,阿柔覺得讓他一個人在這兒等著似乎不太好。 便多等了會兒,與他沒話找話。 蜚蜚腦子里一片空白,已經不知道該做什么了,手腳也不知道往哪里擺,便乖乖坐著,聽他們說話。 她能察覺到,顧瑾城的視線始終落在她臉上,這讓她無比緊張。 “蜚蜚,你怎么一直不說話?”半晌,她聽見顧瑾城問她,“還在生我的氣嗎?” 小姑娘想要回答,又不知道該怎么說,自己都急了,最終卻只發出一聲嘆息。 “沒有,”好一會兒,蜚蜚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只是、只是……不知道該跟你說些什么?!?/br> 顧瑾城知道她肯定有事兒,也不著急,只安安靜靜地等著她繼續。 似乎瞧出她的不自在,少年便移開目光,落在她漂亮的、不自覺緊捏在一起的手上,深海一般,不可測。,, 第074章 他們兩個的氣氛著實尷尬, 阿柔都看不下去了, 手貼在她guntang的臉上, 問她:“困不困?” “有點兒?!彬泸憧聪騤iejie, 有些心慌,“咱們怎么還不走?” 阿柔見她把自己的手都捏紅了, 便不著痕跡地抓住, 哄她說:“再一會兒, 等丫鬟收拾好廂房?!?/br> 蜚蜚實在太乖了, 阿柔怎么說,她就怎么做。 “到會客廳坐會兒罷,讓人煮了醒酒湯, 你也喝一碗?!卑⑷嵴泻糁欒?。 蜚蜚像個白絨絨的小尾巴,jiejie去哪兒, 她就去哪兒。 她似有些暈乎, 已經忘了要跟顧瑾城說什么, 到了會客廳,便乖乖坐在寬大的太師椅上,等著醒酒湯。 顧瑾城方才就在等, 好半天遍也不見她和自己說話,不免有些悵然。 “meimei困了?!鳖欒茄凵駥櫮绲赝泸?,對阿柔說, “帶她回去罷,不必理會我?!?/br> 蜚蜚聽見他的話,立即挺直腰桿, 像個瞬間豎起耳朵的小兔子:“我、我不困的?!?/br> 阿柔忍俊不禁。 隨即,卻發覺顧瑾城的眼神有些說不出的幽深,似是感動了。 “不困?”少年哪里看不出她在硬撐?用誘哄的語氣說,“可是我有點困,該怎么辦?” 蜚蜚歪著腦袋,反應了會兒:“??!那好罷?!?/br> 小姑娘滿臉的可惜,“那下次再說罷?!?/br> “說什么?” 蜚蜚迷迷糊糊的,抿抿嘴巴:“沒什么,既然你困了,我們就不好打擾啦?!?/br> “你還挺懂事?!鳖欒遣辉俣核?,“那就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br> “好!”蜚蜚點點頭,小聲說道,“那我就多保守幾天——這是個秘密?!?/br> “秘密?”顧瑾城心都要化了,“關于什么的?” “——你啊?!?/br> 蜚蜚理所當然地說。 帶著笑意的少年直接愣住,雖然知道她沒別的意思,心還是顫了顫。 阿柔:“……” 低咳一聲,阿柔說道:“meimei一喝酒就呆呆的,若說了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br> “嗯?!鳖欒切α诵?。 適時,廚房的人送了醒酒湯過來。 阿柔讓她們給爹娘和寧大夫那邊也送過去,那邊有伶俐的丫鬟說已經送過去了。 三人便不再說什么,各自喝了醒酒湯。 沒多久,顧瑾城的房間也收拾了出來,姐妹倆便告退。 離開的時候,剛好路過他的身邊,蜚蜚腦子一迷糊,問了句:“明日你還在嗎?” “大約用了早飯就會離開?!?/br> 小姑娘垂眸看著他,脫口道:“那、那你稍微等一下,行嗎?” 顧瑾城一下子笑開了,連忙點頭。 “嗯,等你?!彼f著,鄭重其事的語氣。 阿柔見他那個傻小子的樣兒,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稍微催促著meimei快些回去休息。 到底還是喝醉了,膽子不是一般的大,若在以往,是斷然說不出這些來的。 但說出來也好,免得meimei成天還要為他的事情發愁——不過就是誤會,倆小孩兒未免太正式了些。 想到方才的場面,阿柔還覺得有些好笑。 - 顧瑾城在江家的廂房歇下,晚飯時飲了酒,入睡比往???。 若在往常,顧瑾城是不敢輕易入睡的。 ——只要他一閉上眼睛,令人心驚的畫面便會浮現在他的夢里! 他像是被無數英魂封印在了那天,不然,怎么會在他的夢里,一遍遍地經歷著誅心的痛苦? 經年累月,竟如鬼打墻一般。 他從不信神佛,但他的夢,太頑固也太離奇,讓人聞之生畏。 大夫找了一籮筐,根本沒用! 在他跟大部隊回京講述職之前,白將軍曾給他下了死命令。 ——若不將這問題徹底根除,便不許他踏足軍營。 當時,見他面色不虞,白將軍還沉重地向他解釋:“戰場無情,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若將來由你帶隊打仗,如此致命得打擊,讓敵人發現了,你待他們將如何?” 一席話在顧瑾城心上狠狠敲了一記,從那以后,他遍尋名醫,積極治療,卻始終無果。 眼看著歸期愈近,他幾乎已經麻木了。 帶著受刑般的沉重心情,洗漱好,躺下,和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