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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些之前的事情,柏秋和姐妹倆卻聽得頭皮發麻。 根本不覺得有什么溫情可言。 因為小周氏說的,都是她早年怎么欺負柏秋的! 若是旁人,且得藏著掖著,生怕別人知道她早年是什么德行呢,這人倒好,直接全都落了出來! 唯恐別人不知道她是個什么囂張陰毒的性子嗎? 還是說,她想通過以前的事情來示威? “如此種種,全都埋藏在我心里。表姐,我一直以為你死了?!毙≈苁险f道,“這些年,每每午夜夢回,便會想起以前,都不知道哭了多少回?!?/br> 柏秋想把手抽回來,她卻一直使勁抓著。 “表姐,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她壓低聲音,用一種逼問的口吻說,“你知不知道,國公爺這些年一直在找你,我無數次說你已經死了,他偏偏不信?!?/br> 姐妹倆見阿娘臉色難看,想要幫忙。 小周氏就嗤笑了聲,松開了柏秋,風情萬種地撫了撫鬢發,斷然道:“看來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br> 說這話的時候,她明顯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嗯?!卑厍锢涞?,“忘了二十多年,所以,不是很明白你的感受,國公夫人多多包涵?!?/br> “忘了也好?!毙≈苁现M莫如深,直接引開了話題,“什么時候去看看姑父?” 太傅? 事到如今,柏秋仍然能覺得置身事外,是因為,無論是納蘭謙還是小周氏,她都不想認識,總歸是些無關緊要的人,可太傅…… ——如果她真的是鄭芷煙,那太傅就是她的親生父親。 二十多年,柏秋一直以為自己無父無母,父母親情,她不是沒有期盼過的。 “你們就這么肯定,我是鄭芷煙?”柏秋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那當年,你們為什么相信我已經死了?” 二十年都沒有找過她。 ——父親是太傅,未婚夫是國舅,想找一個有明顯特征的女子,不可能二十年毫無頭緒。 必定是信了鄭芷煙亡故的消息。 小周氏的表情僵了僵,望著她好一會兒,才說道:“姑父只有你一個孩子。而你回鄉省親之前,與他大吵了一架,關系鬧的很僵。后來聽聞你的死訊,他直接病了?!?/br> “當時有一具損毀十分嚴重的尸體,身形與你有九分相似?!毙≈苁纤剖腔貞浧鹆水敃r的場景,嘆息道,“姑父不敢看,我家老爺也不敢看,便匆匆蓋棺下葬,從此,關于你的任何事情,在鄭家,在納蘭家,都成了忌諱,無人敢提?!?/br> “這也是為什么,我家老爺能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你?!毙≈苁贤?,“這么多年,他和姑父都沒有走出來?!?/br> 柏秋:“……” 漏洞百出,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評價。 當年,她身中劇毒,醒來后耳朵聽不到聲音,蜚蜚更是因為這個毒,五歲才會說話! 這人現在來跟她說,所有人都很掛念她,都很在乎她…… 以為她是傻子嗎? “那是得見見?!卑厍镎f道,“聽說太傅和大周夫人每年端午時節便會來沬州?” “不錯?!毙≈苁险f道,“幾乎年年來,他們在沬州有自己的府邸,到時我來安排,定然讓你們父女倆好好團聚,還有這幾個孩子……” 目光在阿柔臉上轉了轉,小周氏說,“這個閨女,叫阿柔是嗎?長得真是和你年輕時一模一樣?!?/br> 阿柔掀了掀嘴角,沒搭腔兒。 “今日我來,除了見見你,也見見咱們女兒,還有個事兒?!毙≈苁险f著,突然從座位上下去,單膝跪在了柏秋面前。 母女三人:“?。?!” “這、國公夫人,你這是做什么?”柏秋連忙要扶她起來,“萬萬使不得?!?/br> 小周氏卻固執地不讓她拉自己起來:“表姐,雖然你已經什么都不記得了,但我還是要說,早年我對你做了許多錯事,實在是我那個時候年輕,不懂事,希望你千萬不要與我計較?!?/br> “咱們都一把年紀了,你還提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做什么?”柏秋道,“倒讓孩子們瞧了笑話,快些起來?!?/br> 小周氏仍然搖頭:“之前你說過,我從小就愛搶你的東西,惹人生厭!的確,我早年是跋扈了些,可是、可是我對我家老爺,真的是一片癡心,想要與他長久,而不只是要跟你置氣才和他在一起的?!?/br> 柏秋:“???” 這人莫不是真的腦袋拎不清? 誰管你和你家老爺是為什么在一起,巴巴地跑到別人家里,就是為了說這個? “您對國公爺的心,天地可鑒,我自然是理解的?!卑厍锱c她打著哈哈,“你快起來說話,這樣叫別人瞧見了,該怎么議論咱們?” 小周氏卻仍然在說:“表姐,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br> “我二十年都沒有出現,你不是過的好好的嗎?”柏秋都服氣了,“你讓我答應你什么?” 小周氏突然抬頭,壓低聲音,說了句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 “你們搬走,別在沬州了,好不好?”- 蜚蜚瞧著跪在地上的小周氏,與jiejie對視一眼,可以肯定,這女人就是瘋的! “你先起來?!卑厍锊焕?,轉身回到主座上坐好,有些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權當她是在說胡話,“你也是有身份的人,讓人瞧見了,咱們面子上都不好看?!?/br> “表姐,你就可憐可憐我罷?!毙≈苁线囊聰[,“我娘家門楣不高,你根本不知道我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你要什么我都能給,就是別出現在他面前,算我求你了?!?/br> 柏秋之前算是與她并不相識,此時只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震驚。 她并不憤怒,只是覺得很奇怪,怎么會有人能心安理得地對別人說出這樣的話? “我在這兒生活了八年?!卑厍锊唤獾氐?,“這八年你不也活得好好的?我們一家老小全在這兒,你讓我走,我走去哪兒?” 柏秋一向清清冷冷,連逼問她的時候,語氣都不見急迫,甚至有幾分好言相勸的意思。 “世上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總不能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卑厍锏?,“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