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6
遇刺一事更驗證了她這個想法,便讓李大海暗中查探,尤其關于納蘭夫人之死——以前他們對阿瑾的身世了解的太少,眼下既然有條件,就要仔細挖一挖! 若能抓住他什么把柄就更好了。 昨日讓阿瑾砍自己三刀,是因為想不出什么其他懲罰舉措。 這么多年沒接觸,既不知道他害怕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意什么,自然無從下手。 知己知彼,才能一招制敵。 在他那兒吃了次虧,眼下阿柔對他可是防備的很。 蜚蜚昨夜沒睡好,早早就困了,沒等到阿柔把材料看完,便要去休息。 洗漱完,躺在床上,下意識想摸脖子上的玉佩,手伸出去才發現那里空空如也——已經被她還回去了。 不由一陣心酸,握緊小拳頭,用力翻了個身,閉眼睡覺。 睡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的,又聽到了一陣如泣如訴的靡靡之音。 蜚蜚一下子醒了。 天還還黑著,配合那絲絲縷縷的蒼涼之音,蜚蜚也覺出一陣難受來。 想想自己這些年,學問也不好好做,事業也沒興趣,成日吃喝玩樂,跟紈绔子弟有什么區別? 也就爹娘、哥哥jiejie疼她,才這樣縱著她,換成別人家,肯定早就把她嫁出去了! 唉。 蜚蜚嘆了口氣,越想越精神,干脆起來穿了衣服,要去找酒喝。 上次阿爹為了防她,把酒窖都搬空了,后來,她又仔細搜尋了一番,發現那些酒,是被阿爹藏在了二哥的院子里。 知道二哥起早貪黑地讀書,能最大程度地盯著。 蜚蜚故意在臉上系了一方手帕,將臉蒙住,貼著墻,鬼鬼祟祟地往二哥院子里去。 大晚上的,走在空蕩蕩的院子里,竟然還有點刺激。 結果,一進二哥的院子,卻發現他房中還點著燈,顯然還沒睡。 望著他筆直的背影,蜚蜚有些心疼,也沒心情喝酒了,反正睡不著,干脆到廚房去,煮了兩碗酒釀圓子。 這是她唯一會煮的東西,因為里面有酒,酸酸甜甜的,她最喜歡。 送去給二哥的時候,他頗為驚訝。 “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阿林笑道,見她臉上蹭了點灰,幫她擦了擦,與她對坐著吃夜宵。 吃的時候,阿林還在看書。 蜚蜚盯著他瞧了會兒,有些不忍,問道:“現在什么時辰了?” “四更了?!卑⒘忠暰€盯著書,看了兩行,突然移到蜚蜚臉上,“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 蜚蜚笑笑,沒敢說自己是來偷酒的,但想來也瞞不過阿林。 “二哥,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蜚蜚在燭光下望著他的眼睛,“你為什么那么喜歡讀書?” 照她看,二哥跟小時候變化也挺大的,小時候他有些膽小,并且油滑,凡事都躲在大哥身后??涩F在,阿爹若不在家,凡事都是他來cao持。 而且酷愛讀書,一坐就是大半天,完全不像小時候那樣調皮。 若能知道他心中所愿,估計就能知道他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變化罷? “這是什么問題?”阿林說道,“秋闈在即,不抓緊看書怎么行?” “我的意思是,你為什么如此重視科考?讀書那么累?!?/br> 阿林笑笑,摸她的腦袋:“你還小,不明白這些也正常,阿柔都十七了,我再不中,真成大姑娘了?!?/br> “誒?”這回答倒叫蜚蜚感到十分意外:“你考中了,跟jiejie嫁不嫁人有什么關系?” 她似乎從未想過這個問題,阿林干脆放下書,與她說道:“可還記得當時入學時,阿爹所說的話?” “哪句?”小姑娘有些心虛地問。 阿林笑笑,與她說道:“家里現在有錢了,與從前大不相同,但本質上還是一樣的,大哥有戰功,但遠在邊關,三弟聲名在外,卻也惡評不斷,阿柔又喜歡做生意……歸根結底,躲不開一個‘商戶’的稱呼?!?/br> “這些年,前來說親的人家,各有問題,想找個十全十美、稱心如意的,太難了?!卑⒘终f道,“我不愿你們將就,我江家的meimei,寧愿在家養老,也能不到別人家受苦?!?/br> 蜚蜚愣住了,最愛的酒釀圓子也忘記往嘴巴里送,傻乎乎地望著二哥,眼圈有點紅。 “當然,不是說我考中了,就一定能給你們找到好人家,只是,選擇會多些?!卑⒘终f道,“與我個人而言也是如此,我若是白身,哪家閨秀敢嫁我?” “怎么還哭了?”阿林幫meimei擦擦眼淚,將空碗放在托盤上,催她去睡,“我還要再看一會兒,你趕緊回去罷?!?/br> “托盤放我這兒就行,明天讓文聲收?!币娝椭^,似乎有心事,阿林笑笑,壓低聲音與她說,“酒在我手作坊內,你去找罷?!?/br> 蜚蜚眼睛亮了亮,卻沒想象中高興。 進去翻到一壇紅曲酒,用小壺裝了帶出來,二哥仍在寫文章,她看著頗有些不是滋味,在他門外站了會兒才走。 紅曲酒顏色通紅,要用琉璃盞裝才好看,她房中剛好就有兩盞,是去歲過生辰時,三哥送給她的。 她酒量不好,自然就不在意下酒菜這些,心情沉重地往院子里走。 不醉在外間呼呼大睡,并未察覺她的離開,阿柔房間也早就關了燈,沒什么動靜。 月色正好,塤聲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蜚蜚推開院門,正欲回房拿杯子,就見院子里站著一個人。 背對著她,很顯然,是一個男人。 若不是今晚月色好,她又在夜間走了會兒,適應了黑暗,估計發現不了。 一想到當日顧瑾城誅殺刺客的場面,蜚蜚就不敢動了,手抵著院門,不知道該喊人還是該裝沒看見。 “嚇著了?”那人自然發現了她的存在,見她許久不說話,便開了口,“膽子比兔子還小?!?/br> 聲音很年輕,充滿邪肆,不是顧瑾城還能是誰?! “你、你來干什么?”蜚蜚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你不是說了不見我嗎?” 聽她這么說,顧瑾城便轉了過去,語焉不詳地說:“本沒想見你的,誰能想到,你大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