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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前才告訴他嗎?” “自然不是?!卑㈣绷?,垂下眼瞼,“只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br> 他剛醒來的時候,寧大夫便說他:“你的命是我救的,沒還給我之前,你哪里也不許去?!?/br> 可是,他不僅差點害了寧大夫,而且偷偷盤算著離開這里。 他是個壞孩子,對不起寧大夫的關心和照顧。 “唉,晚上我去看看他?!苯次湔f道,“順勢問一問,他愿不愿意隨咱們去東都?!?/br> 他這樣說,便是想要替阿瑾說情。 不過,寧大夫頑固的很,恐怕不愿意離開茅草屋,這讓江敬武和阿瑾都覺得十分為難,畢竟,江家已打算搬離,阿瑾也即將遠行。 寧大夫年紀越來越大,身邊又沒個人,實在讓人不放心。 正想著法子,阿瑾同他說:“你只要狀似不經意地告訴他:言記藥鋪在東都開了分鋪,其余的,他自己會有考慮?!?/br> “言記藥鋪?”江敬武沒什么印象,“東都真有分鋪?我雖然想讓他跟我們一起走,但總不能騙他?!?/br> 阿瑾點點頭:“自然是真的。言記藥鋪的當家,據說是可以起死回生的國醫圣手,在北方,言記藥鋪的分鋪可謂遍地開花?!?/br> “那和寧大夫有何聯系?”江敬武問,“光說個名字就能讓寧大夫出山,舊相識?” 阿瑾笑了笑,三緘其口:“這我就不知道了?!?/br> “不是不知道,是不想說罷?”江敬武隔空點他兩下,“你這熊孩子,連你二叔都敢戲耍?!?/br> “你真想知道?”阿瑾故意拿他說過的話懟他,“那你不會直接問嗎?” 江敬武:“……” - 自從知道阿瑾要離開的消息,孩子們接下來的幾天都悶悶不樂的。 雖然他們只在一起相處了兩年,但是兄妹幾個卻早已把他當成了家人。 尤其是阿柔,一開始她怎么看阿瑾都覺得不順眼,但是相處下來,不難發現阿瑾話不多,卻是一個十分善良、溫柔的男孩兒。 況且meimei這么喜歡他,知道他就要走了,恐怕會很難受罷?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蜚蜚對這件事情的接受程度,比他們強多了。 不僅沒有表現出什么意外,反而積極的幫他們收拾東西、小大人似的交代他們:去了邊關要常寫信,有空就回來看看,千萬要保護好自己,盡量不要受傷。 看那熟練的程度,似乎是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并且練習了很多次一樣。 也難怪,阿瑾決定的時候,第一個告訴的人就是蜚蜚。 ——當眾人還在覺得意外的時候,她已經開始期待哥哥們衣錦還鄉的場面了。 既然決定了要離開,就要干脆些,越拖拉越走不了。 于是,在寧大夫答應要跟江敬武家一起去東都之后的第十天,兩個孩子背上行囊,踏上了軍旅之路。 他們動身的那天,正值酷夏。 阿木穿著露著肩膀的勁裝,頭戴草帽,阿瑾卻還是一身長衣長褲,遮的嚴嚴實實,別人都汗流浹背,他卻氣定神閑,方法感受不到熱一樣。 兄妹幾個在門口送他們,相互凝望許久,都不忍開口打破當下的沉默。 “一路平安?!彬泸愕穆曇粲行┻煅?,“記得寫信回來?!?/br> 這個時候,阿木才終于感受到除了興奮之外的其他情緒。 見meimei頂著大太陽站在門口望著他,可憐兮兮的。頓時無比心酸,連忙上前將小孩兒抱了起來。 “等大哥打了勝仗,便回來帶你吃喝玩樂,想要什么都給你買?!卑⒛颈瘡闹衼?,不禁哽咽出聲,“以后若是有人欺負你,可怎么辦?” 他先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擔憂,可他馬上就要走了,以后怕不能時刻保護meimei。 “不是還有我在家嗎?”阿林跳出來,從側邊抱住兄妹倆,與阿木一模一樣的臉,抵在他的背后,小狗一般蹭了蹭,安慰大哥,“我會照顧meimei的,放心?!?/br> 阿森也趕緊補充道:“對,你們就安心保家衛國,家里有我跟二哥,咱們可不光只會讀書,大哥莫要掛懷?!?/br> 蜚蜚抹抹眼淚,下巴墊在大哥肩膀上,與沉默著的阿瑾對視著。 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想到以后有很長時間都看不到了,就覺得無比難受。 怕自己會哭出來,于是連忙閉上了眼睛,怎么都不肯再睜開。 “你們快走罷!”蜚蜚緊緊摟著阿木,“再不趕路就來不及了,不要管我,走罷,我不哭?!?/br> 阿木無奈笑笑:“那蜚蜚倒是放開我呀?!?/br> 蜚蜚這才真實而清晰地感覺到,他們真的要離開了,眼淚,到底還是流了出來。 卻不想讓哥哥和阿瑾看到她難過的樣子,于是將臉埋在jiejie的懷里。 再也不想與他們說話了。 阿瑾和阿木也被離別的傷感重創,不禁一步三回頭,直到再也看不見為止…… 為了隱蔽行蹤,江敬武偽裝成商販,一輛馬車、兩個孩子、三百斤貨物,幾人沿著明景官道,途徑北云川,再翻過一片荒漠,歷時近兩個月,才終于抵達荒涼的大梁關。 從南方帶來的東西早在半路就被賣光了,小小的賺了一筆。 到大梁關之后,連忙按照阿瑾所說的方法,到軍營去找白迎山大將軍。 白迎山是兩郡總督,又擔任鎮守邊關的要務,定然日理萬機,本以為要在大梁關多待幾日,沒想到名帖剛一遞上去,軍營就派人過來請他們過去。 - 西營縣與大梁關相距甚遠,江敬武緊趕慢趕,回來之時,還是已經過了中秋節。 這期間,他照阿瑾所說的方法,將南方的茶葉和瓷器運到邊關出售,再將邊關的皮草和玉石運來南方叫賣,兩相貿易,收益甚是可觀。 趙新淮的調令早就下來了,并提前差人在東都找好了宅院,兩家隔了一條街。 柏秋只管出錢,其他事項皆由趙新淮差人辦好。 是以,江敬武剛從邊關回來沒幾天,便又隨同趙新淮一家,走水路去往東都。 離跟阿瑾分開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蜚蜚終日仍不大高興,時常要將懷里的玉佩拿出來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