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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招娣還如早上那般,在劉越風身后推著他,緩緩朝他們靠近。 招娣比先前見時還要瘦一些,個子倒是長高了點兒,就這,看著也比蜚蜚小一圈。但劉越風比她們大兩歲,身量也高出許多。 兩相組合在一塊兒,頗有些不搭。 “meimei!”阿木他們已經過來了,在學堂門口招手,“開飯了,快?!?/br> 蜚蜚便收回視線,帶著那股不舒服的感覺,上前跟哥哥們匯合,兄妹幾個去了膳堂。 路上得知三哥被夫子打了戒尺,都有些震驚。 “這才第一天,你就挨打?!笨粗⑸t腫的手心,蜚蜚心疼地摸摸,“往后還得了?” 阿森也是十分苦惱,唉聲嘆氣道:“挨打倒不甚要緊,關鍵不讓說話,讓人覺得十分壓抑,成心為難人似的?!?/br> “誒?你們怎么不問問,他為什么挨打?”阿木專業拆臺,“要是我,打他都是輕的?!?/br> 阿林想起那個畫面,也在旁邊忍笑。 開蒙院的三人連忙看向阿森,無聲地詢問著。 阿森撓撓后腦勺,不好意思的說:“夫子的白胡子上沾了墨,這一上午,我就看那一滴墨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實在忍的難受,想要幫他擦擦……” “但沒想到,勁兒使大了,直接拔掉夫子一撮胡子?!卑⒛酒届o的敘述著三弟的豐功偉績,“夫子又疼又氣,臉都綠了?!?/br> 阿森悠悠嘆氣:“我是今日才知道,什么叫夫子的胡子摸不得!摸他一下,我疼三天?!?/br> 開蒙院的三人先是愣了愣,隨即卻爆發出一陣大笑,連阿瑾都沒有忍住。實在為三哥的求學之路感到擔憂。 - 膳堂內,兄妹幾個看著大桶大桶的飯菜,都沒什么食欲。 這一年以來,柏秋的廚藝突飛猛進,家里又不缺吃的,口味早就給養刁了。 但下午和晚上都有課,現在不吃,只有挨餓的份兒,還是乖乖拿起碗,每個菜都盛了一點。 端著碗漫天找座位的時候,幾人都聽到旁邊有人提起蜚蜚的名字。 視線看過去,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江小花和幾個男孩子坐在一塊兒,得意洋洋地說:“坐在門口的那個江顏蜚,同我是鄰居。你們不知道罷,她小時候是個傻子,差一點就讓人給賣了!” “竟有此事?”其中一個問他,“賣去哪兒?” “那誰知道?!苯』ㄕf道,“怕不是要給人當童養媳?!?/br> 一群人哄笑起來。 江小花也要笑,卻突然讓人鎖著脖子,直接從座位上拖了出來! 桌子被拉扯得歪歪扭扭,飯菜撒了一地,孩子們驚恐地跑開,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砰——” 江小花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晃動的乳牙都給打掉了,霎時間,血流如注。 他那顆牙本來就快掉了,是以,并不算很疼,疼的是鼻子。 方才,在拳頭落下來的時候,他下意識閉緊了雙眼,感官更加清晰,綿密的疼痛讓他覺得自己面部都讓這一拳給打得陷下去了! 不由驚懼大哭,邊嚎邊掙扎,也沒看清打他的人是誰。 蜚蜚也傻眼了,端著碗,愣愣地看著騎在江小花身上、悶不作聲打人的阿瑾,怎么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有如此火爆的一面。 眾人也是頗感意外,尤其是阿柔。 平日見阿瑾走路、說話、玩耍,都慢條斯理的,畢竟身體不好??雌饋砀鷤€軟柿子似的,誰知道,竟是心有猛虎! “好多血??!”有人在旁驚呼,“殺人啦!” 蜚蜚率先反應過來,動作敏捷地把碗一扔,就要上去拉架。 她那小身板兒,哥哥jiejie哪敢讓她過去?忙將她攔住,由三兄弟走上前去,那架勢,乍一看,跟要圍毆江小花一樣。 剛剛和他說話的幾個小孩兒都嚇死了,僵在那兒不敢亂動,有人手里還拿著筷子,訥訥地瞅著他們,碗在地上摔碎了都不知道。 “夫子來了!”不知誰喊了一聲。 阿木原本是想過去幫忙的,聽見這聲喊,連忙將阿瑾拽了起來。 阿瑾還沒消氣,粗喘著要踹江小花。 夫子卻已經看到了他們,當即吹胡子瞪眼的,大步走向幾人。 阿木怕他怪罪阿瑾,忙把他推給弟弟們,自己將腳搭在江小花肚子上,豪邁地道:“江小花!你竟然敗壞我meimei名聲,看我今日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說著,竟然真的在江小花腫起的臉邊看到了一顆白白的乳牙。 心里頗為震動——阿瑾下手也太狠了。 牙都給打掉了! “啪——” 夫子一個巴掌拍在阿木后腦勺:“入學第一天,就尋釁滋事、打架斗毆!我岳臨書院教不了你這等兇徒,叫你家里人過來領你回去!” 阿瑾愣了愣,隨即滿臉怒容,要去和夫子說明真相。阿林和阿森卻攔著他,沒有讓他過去。 江小花在那兒大哭,鼻血和牙齦的血流了一臉,看起來頗為恐怖。 書院的仆從連忙趕到,將他抱走了。 “你們幾個,都給我過來!”夫子怒吼著,聲音在膳堂久久回蕩,說完,又拍了阿木一記,讓他走在前面。 他們飯還沒吃呢! 蜚蜚后知后覺地心疼起被浪費的飯菜,空空的肚子適時發出“咕咕”的聲響,像是在抗議。 阿柔聽見了,偷偷塞給meimei一個饅頭,示意她趕緊吃。 蜚蜚連忙掰了半個還回去,大口咬著另外一半。阿柔也用寬大的袖口掩著,咬了一口,正要吃,夫子一回頭,警告地看向她們。 兩人連忙停住嘴巴,等夫子轉過去,才繼續吃。 做賊似的,姐妹倆漸漸有些想笑,在夫子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咧了咧嘴巴。 阿瑾在前面走著,手背上紅了一大片,嘴角和顴骨也微微腫起,在蒼白的臉上顯得十分突兀。 蜚蜚被觸動,偷偷將剩下的饅頭塞到了他手里。 寬大的袖口掩著,從遠處看像是在手牽手,但很快就分開了,兩人裝作若無其事。 一陣風吹來,阿瑾咳嗽了兩聲。 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