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2
上的童子。 蜚蜚靦腆地笑笑,沒好意思拿。 哥哥們卻替她急,催著說:“蜚蜚,乖,快拿著,好拆開給我們看看是什么好東西?!?/br> “生辰禮物?!卑㈣滞媲巴屏送?。 一說,大伙兒才意識到,生辰原來是要送禮的? 阿森性格實在,問了句:“不是老人過大壽才要送賀禮嗎?我meimei今年才六歲……” 蜚蜚剛伸出去的手又往后縮了縮。 阿木冷酷地動動胳膊,向后撞向三弟的肚子。 阿森下意識地把腰一弓,捂著肚子擺手:“我、我瞎說的,我什么都不知道?!?/br> “拿著罷?!苯次浜蛯幋蠓蛞策M來了,“聽說,是阿瑾自己做的呢?!?/br> “真的?”蜚蜚這才接過來,脆生生道,“謝謝阿瑾哥哥?!?/br> 阿瑾略一點頭,松了口氣似的轉到一邊,悄悄揚了揚唇角,但很快就又恢復了尋常老神在在的表情。 他自以為拽得萬無一失,不料小表情全落在了阿柔眼里,不禁迷惑地看著他。 “到底是什么啊?!北娙硕己闷?。 看著很大,但小蜚蜚都能輕易將它拿在手里,說明并不重。阿林想幫蜚蜚拿,阿瑾卻不然,搶了先和蜚蜚一起將它放到了桌子上。 在眾人的期待之下,蜚蜚緩緩揭開表面的紅布。 一只用竹篾和布做成的金魚形紙鳶展現在眾人視野里,不過,很明顯的,扎紙鳶的人手藝不太好。 ——金魚眼睛一大一小,骨架也扎歪了,尾巴處用碎布條綁成長而密的流蘇…… 飛起來的時候,流蘇可能很飄逸,但攤在桌子上和金魚的大眼睛一對比,不免顯得虎頭蛇尾,看起來頗為喜感。 最致命的是,孩子們沒玩過,不知道這是個啥。 是以,紅布一解開,堂屋就陷入了沉默,孩子們面面相覷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江敬武和寧大夫兩個大人見了那歪歪捏捏的紙鳶,簡直要笑死了,但為了阿瑾的自尊心和孩子們的友誼,只能選擇忍笑。 “不喜歡?”阿瑾看著蜚蜚從歡喜到茫然的表情,心里咯噔一聲。 蜚蜚連忙搖頭,很認真地說道:“沒有啊,我第一次收到生辰禮物,有些激動而已?!?/br> 怕他不相信,又補充了一句:“只是激動得太不明顯?!?/br> “那好?!卑㈣砸稽c頭,松了口氣。 “真可愛,”阿森戳了戳扁扁的金魚眼睛,羨慕地道,“我也想過大壽?!?/br> 江敬武拍拍他的腦袋,糾正:“要六十歲以上才叫過壽?!?/br> “哦?!卑⑸至昧媒痿~底下的線捆,問了一個眾人都比較關心的問題,“所以這到底是個什么呀?!?/br> 幾個孩子頓時都滿臉求知欲的望著江敬武。 江敬武略一沉吟,還是沒忍住大笑了出來,向阿瑾投去同情的目光。 阿瑾:“……” - 有了江敬武的解釋,孩子們這才知道紙鳶的玩法,對阿瑾的佩服又多了幾分,一句也不提抽陀螺的了,吃完飯就吵著要去放紙鳶。 三月份天氣不冷不熱的,正適合撒歡兒。 因為放紙鳶之前要帶著它跑好一會兒,十分耗費體力,阿瑾和蜚蜚身體都不好,只能讓幾個哥哥將紙鳶放上天空之后,再由蜚蜚執著線。 她不會扯線,阿瑾就教她,兩雙小手握在一起,輕輕拉扯、放線,紙鳶越飛越高…… 伴隨著孩子們的歡聲笑語,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就過去了一年。 春去春又來,燕子銜泥筑新巢,軟嘟嘟的孩子們長大了一圈,爬山虎的腳步漸漸布滿朝南的白墻,為素凈的宅子畫上色彩…… 寒暑交替,隔壁江小花的房子也從無到有,與他們家的房子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連門口石獅子的長相都肖似失散多年的兄弟。 山腳下的沙地載滿了青翠欲滴的茶樹,在一眾隨處可見的農作物中間,顯得鶴立雞群。 起先,花江村的所有人都在猜,江敬武分了那塊地能種什么莊稼,得知種了茶樹,還覺得是江敬武腦子抽了。 原因無他,花江村多是地里刨食的,大部分人家都不喝茶。 一是貴,二是喝不慣,雖有清香,但苦澀難忍,喝完還總想上廁所,腸胃不好的甚至鬧肚子。 自然就不看好。 再加上茶樹要一整年才能收成,更覺得他們是有錢燒的。 ——要一整年不能收莊稼,吃什么? 他們不知道的是,江敬武先前帶過去的兩串佛珠,不到一個月就被人搶著收走了,價格比他料想的還要高。 加上信徒之間有自己的小圈子,互相引薦,江敬武一個月光是賣佛珠的錢,就比往年一年的工錢還要多! 除了柏秋,他將此事沒有告訴任何人,并且將這筆錢存進了錢莊??だ锏幕钣嬋匀辉谧?,但不用像之前那樣拼命,所以多了很多時間,可以經?;貋?。 他們也是第一次種茶樹,很多事情都是摸索著來的,采茶之后還要炒制、晾曬,遠沒有想象的那么輕松。 除了采茶,他這次回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就是要送孩子們到書院。 縣里的書院也收女弟子,但沒有專門的女夫子,所以只能跟男孩子們在一處上課,只住的地方分開。 按理說,蜚蜚今年剛剛七歲,不夠入學的年紀,可哥哥jiejie們都到書院去了,只剩她自己在家,未免孤單,問她,她也說想去。 江敬武便親自登夫子的門,送了些禮物,連同阿瑾一塊兒送進了書院。 進了書院之后,平日里是不能出來的,除了農忙時有七日左右的田假,只能十天回一趟家,取些生活用品,其余時間都要待在書院。 不過,書院會開設膳堂,另有嬤嬤照顧年紀小的孩子。除了束脩高些,沒有其他壞處。 書院只在年后招收新弟子,故而,未等到蜚蜚過完生辰,便被打包送進了縣里的岳臨書院。 夫子是一位姓趙的學究,平時不茍言笑的,聽說經常打學生。 蜚蜚年紀雖小,但并未開蒙,即使跟阿柔、阿瑾坐在一間學堂里面,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