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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也不覺得無聊。“在看什么?”同樣的問話,以前他只是起個話題,并不關心他的答案,但現在他相問,是想了解懷中的少年,了解他的喜好,了解他的性格,了解他的全部。“納蘭詞?!焙螝g調整了下動作,讓自己靠得更舒服,“這人挺有才的?!?/br>“納蘭容若啊?!备禃е?,“一尺華麗,三寸憂傷,小令長調聲聲情重,是挺有才情。不過他的詞太過細膩委婉,我還是更喜歡‘一蓑煙雨任平生’?!?/br>“這又是誰寫的?”何歡起了興趣,他覺得那些古板的修道者就該到此界來看看,天天說心境,天天玄之又玄,道理此界都說盡了。若他們通讀此界文字,心境怕是會上竄一大截。“東坡居士?!备禃_始展示自己的博學,從蘇東坡幾起幾浮的人生,講到他各階段寫的詩詞,從他的軼事說道他的成就,在何歡驚訝專注的目光中侃侃而談。他若有尾巴,此刻必定翹得老高。第14章14張沛選的一家餐廳是中上消費水平的,不過在情侶中挺有名。據說這是一對情侶開的餐館,他們賣的不是食品,而是情調。只允許兩人行。當然,他們那食物的味道也不差,不然也不能吸引回頭客。兩人可以是男男、男女、女女,現在同性婚姻法已經通過了,無論是什么組合,只要是成雙成對的便可進入。兩人一推開餐廳的門,便有服務員給兩人一人發了一只玫瑰,并開口問詢兩位有沒有預約。聽到他們說有預約,便帶兩人去他們預約的位置去走去?,F在預約不僅是提前訂桌,更能像訂電影票一樣將餐館內的餐桌擺放平面圖顯示出來,讓人挑選位置。餐館內小提琴的奏樂十分舒緩,在這略顯暗淡的燈光下更讓人舉得曖昧不已。為了塑造情侶間親密的氛圍,每一處餐桌三面都攏著花草錯落擺放,靠近過道的那面只留有一人寬細的空間讓人出入方便。那一人寬細的空間上有要腰高的小門攔著,若不從隔開的那面小門上方特意望進去,情侶間私下做些什么親近的動作也不會有人瞧見。四周花草環繞,外有小提琴之樂舒緩悠揚,兩人私下說說悄悄話,或者做些甜蜜的小動作,都能讓人心情指數幸福指數upup。何歡與傅書跟著服務員身后從里邊過道朝里走去,忽而聽到有人在喚他名字。“怎么了?”傅書見他聽了下來,有些驚訝的問道。此處氛圍甚好,他從不知漳市還有這么個好所在,一想到能與何歡在這種環境下你喂我吃一口我喂你吃一口甜甜蜜蜜吃個飯,他就對接下來的飲食倍覺期待。何歡左右瞧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的時候,從一旁的小門竄出一人直直沖向何歡。何歡本欲躲過,這種速度對他來說躲避開來并不是什么難事,然而等他瞧清楚是誰后,硬生生止住自己的身形,任她像個小炮仗一樣沖入自己懷中。“小歡?!睉阎信⒕o緊抱著何歡,將自己臉埋在他胸膛,閉著眼幸福的在他懷中呼吸著。“小???”何歡反抱了過去,拍拍她的背,“好久不見啊?!?/br>傅書此時也瞧清楚窩在何歡懷中不動的人是誰,他本來怒氣沖沖的心情瞬間轉換成尷尬,他臉上的怒意未散,又心虛上臉,一時間臉色變得有些怪異。服務員立在前頭,安靜的等他們處理完事。等抱夠了,傅汀智商上線,從何歡懷中仰起頭,有些不解的問道,“小歡,你怎么會來這?”不待他回答,她先噼里啪啦的說一通,“我被家里禁足一月,不能去找你,便讓我堂哥跟你說一聲。你有沒有見到我堂哥?我已經說服我爸媽了,以后我爸媽不會在阻止我倆在一起,你開不開心呀?!?/br>聽到傅汀的話,傅書更加心虛了。何歡有些為難,一個多月前,傅書打電話給他,說傅汀已經答應家人與他分手,以后不用再見面了,為了補償他,可以見面談下條件。見面后,他與傅書迅速勾搭成.jian,成為新的一對。在他眼中,傅汀已經是個過去式,可是明顯的,在傅汀眼中,他們還是現在時,所以現在他該怎么說,才能不傷害這個可愛的女孩?何歡不由自主的落到傅書身上。傅汀說了,她托傅書告知她被禁止不能與他見面的事,可是傅書對他開口的卻是傅汀與他分手之事,鍋要扣到傅書身上嗎?何歡久久不言語,讓傅汀心生不妙之感,先前她一心只在何歡身上,也沒分出心神關注其他,此時她順著何歡的視線瞧去,發現了旁邊的傅書。“堂哥,你怎么在這?”傅汀先是驚訝的脫口而出,隨即她反應過來,“堂哥,你怎么跟小歡一起來到這兒?”這兒可是情侶客座,只有情侶才能進入,他堂哥怎么會跟小歡在一塊兒?她跟閨蜜是一起過來抓jian,小歡總不會是與他堂哥一起過來談生意的吧?傅書有些尷尬心虛的朝傅汀笑笑。傅汀心中不妙之感更甚,她瞪大眼睛望著傅書,只要傅書說不出個子午寅卯來就爆發。“歡歡,你在這兒坐坐,我跟小汀先去說說話?!备禃€記得自家堂妹在哪個花房,攏住傅汀的肩將她帶離何歡的胸膛,同時將何歡往花房門內一推,帶著傅汀示意服務員帶路。服務員表示自己在旁邊看了好大一場戲,這是堂哥搶了堂妹的男朋友,堂妹被分手的故事?可是看那個長的漂漂亮亮小男生聽到這堂妹的話語十分驚訝的樣子,顯然對堂妹的遭遇是不知情的,所以這是堂哥使詭計拆散少年情侶,情侶兩人彼此被分手,堂妹男友被堂哥追求到手的故事?服務員很想與人八卦一下,但職業素養讓他閉了嘴,規規矩矩的帶了兩人去了傅書定好的花房之中離開了。何歡毫無準備被傅書這么一推,腳步踉蹌了一下,扶住木制的柵欄狀小門后穩住身形。他抬頭,與一雙清純楚楚卻盛滿好奇的眸子對個正著。對面那個女孩一身淑女打扮,長發如墨潭,柔滑順直,像是上好的織錦,不染半點纖塵。她的長相是那種很良家很乖巧很淑女的類型,身上書香之氣很濃,像極了他曾見過的閨閣千金的模樣,卻是那種嬌寵長大的,單純又天真、沒受過后院蹉跎過的深閨小姐。不過她眉宇間有一縷清愁,像是含苞挺.立的荷花,帶著清晨的霧露,在風中搖曳卻憂心霧珠易干;像是霧澗中的蘭花映著晚霞而放,卻掛心空中的塵土會不會染上花心;像是思春少女上高樓,瞧見漠漠輕寒忽而愁緒滿心頭。這抹愁緒,讓人忍不住鞠起,吹散,讓她重新云散風收。他世家子上大,未去合歡宗之前也曾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