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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特別清晰,但是話音很干凈,“會系領帶嗎?” “……什么?” 話題轉變地太快,溫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陸斯衍直接把疑問句變成了祈使句:“幫我打領帶?!?/br> 溫茴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大學的時候有禮儀課,老師倒是教過他們打領帶,但是溫茴當時也沒細聽。后來學期末老師讓她上臺演示的時候,溫茴硬是給搭檔的那位金發碧眼的男同學,把領帶系成了紅領巾的樣子。 為了不給陸斯衍也系個紅領巾,她很誠實地搖了搖頭,“我不太會這個?!?/br> 陸斯衍不說話,只垂眸看著她。 兩雙好看的眼睛對視了半分多鐘。溫茴認了命,拿過手機打開瀏覽器:“等我幾分鐘,我學一下?!?/br> 她印象中陸斯衍是不太穿這種正裝的,襯衣雖然常穿,但是領帶確實沒見他打過。 這種衣食無憂的大少爺,不會打領帶再正常不過。 溫茴認真看了幾個圖文詳解。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她才下床走到衣帽間邊上,拉開門看了眼,“要打哪條?” 衣架上掛了一排領帶,彩虹一樣囊括了各種色系。 溫茴手指在上面虛空一一點過去,還沒確定好選哪個,男人的手從耳側伸過來,隨隨便便就拿出了其中一條。 他靠得近,手收回去的時候,那條領帶被擱在了溫茴的肩膀上。 領帶是純黑色,看著普通,但是觸感極佳。 溫茴腦海中晃過剛才看過的幾張步驟圖,她穿的平底拖鞋,跟陸斯衍身高差距拉開,踮著腳才能完成一系列的動作。 但是踮起腳來,那人的呼吸湊近,溫茴腦袋就瞬間一片空白。 完了。 剛才好不容易記住的步驟又忘了。 溫茴呼吸紊亂,手指也開始打結。紅領巾都沒能系出來,又跑回床邊去看了眼手機。 這個領帶打得十分艱難。 溫茴床頭床尾來回跑了好幾趟,最后好不容易打完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鐘后。 她鼻尖有薄汗,耳朵紅了一圈。一雙眼睛抬起來,隱約蒙了層清透的霧氣。 陸斯衍喉結輕咽,下意識要松領帶。手剛抬起來,就一把被溫茴給握住,“別碰,我好不容易打好的?!?/br> 溫茴的骨架很小,手指細長。因為皮膚很白,手背上還能隱約看到道淺青色的血管。 陸斯衍反手握住她的指尖,嗓音里含了半分不易察覺的低低笑意:“不碰了?!?/br> -- 陸斯衍下午有事,吃過午飯就早早出了門。 溫茴在樓下等付曦過來接她的空當,突然想起上午被陸斯衍擱在床頭柜上的絲絨盒子。 思考了幾秒后,她起身去了樓上。 盒子很小,還不及她的半個掌心大。 溫茴拿過來,打開一看,上頭靜靜躺著一顆黑色的耳釘。 跟陸斯衍戴的那個一模一樣。 溫茴把盒子蓋上又打開,反復開合幾次后,她呼了口氣,拿出耳釘戴在了自己的右耳上。 因為陸斯衍沒讓她起床,溫茴的下午的美容計劃都泡了湯。 她咖位還不夠,沒有專業的造型團隊。付曦找了以前合作過的造型師,搭配著她晚上要穿的禮服化了個妝。 入了春,北京越發晝長夜短。 溫茴和付曦兩個人到晚宴會場的時候是下午六點鐘,天還沒黑。 會場早早就布置好了,溫茴循著椅背上貼的名字找到座位坐了下來。 品牌方也是個會來事的,把陸斯衍的座位安排在了她右手邊。 付曦坐在后排,伸手撥了下前面溫茴的發梢。 女孩子長發及腰,柔順黑亮。發尾剛才被造型師燙了微卷,搭在她白皙的肩背上,整個人都多了種說不出來的嫵媚和溫柔。 付曦突然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感,“茴茴,我覺得你今天要艷壓所有雌性動物?!?/br> “別,”溫茴回頭看她一眼,“我別被所有雌性動物艷壓就行?!?/br> 溫茴沒那么多追求。 何況艷壓的通稿基本都是明星自己買的,文藝又不讓她走這種拉踩路線,所以壓根沒打算發這種。 溫茴巴不得自己今天透明一點,別被其他女星發通稿拉踩。她往椅背上靠了靠,按亮屏幕看了眼時間。 六點半整。 陸續有其他受邀嘉賓入場。 晚宴七點開始,到了現在里面的座位已經坐滿了七七八八。 溫茴待著無聊,但是知道在場攝像機都得十幾個,她連肩膀都不敢松懈下來,端得平直緊繃。 她今天穿的是陸斯衍上次給她拿的禮服。黑色的抹胸及膝裙,胸前有像花瓣一樣的紗層疊綻放,簡單又精致。 她深呼了口氣,盯著那層紗看了會兒。 沒幾分鐘,付曦輕拍了下她的肩膀,“我要過去那邊坐了,有事電話叫我?!?/br> 溫茴“嗯”了一聲,視線追著付曦的身影晃過了大半個會場。再一轉頭的時候,她瞥見了右手邊的扶手上多了只屬于男性的手。 陸斯衍剛坐下,會場熱鬧,他微偏著頭傾了身過來,“看誰呢?” 溫茴下巴朝付曦坐下的方向一抬,“付曦?!?/br> 陸斯衍也抬眸,沒兩秒,他視線收回落在溫茴臉上,然后輕輕向下,“冷么?” “還行?!?/br> 會場四處都有空調,室內溫度適宜。 陸斯衍食指和中指抬起,在純黑色扶手上交錯點了兩下,沒再開口。 很快就到了七點整。 晚宴由主持人帶出了流程以后,正式拉開帷幕。 溫茴作為DK新簽的代言人,晚宴結束前,要和今年公布的其他代言人一起上臺走個過場。 她跟陸斯衍第一次一起公開出席這種場合,從旁邊的人坐下開始,溫茴就感覺到停有人在往這邊瞧。 攝像機更不用說,應該早就在他們身上掃了幾十個來回了。 這樣一來,溫茴連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肩膀端的時間長了,難免會有些酸。 溫茴剛要抬起手來揉一下,余光就瞥見旁邊的男人站起了身,她下意識拽住他的衣袖,“你干嘛去?” 男人回頭,居高臨下睨她,“抽煙?!?/br> 溫茴嘴角扁了下,“我也跟你去?!?/br> 她受夠了坐在這里,被人當猴子一樣圍觀的每分每秒。 不等他回答,溫茴已經跟著起了身。 知道還有攝像機對著他們,她手指動了動,然后輕輕拉住了陸斯衍的手。 男人掌心干燥溫熱,指骨很明顯。 溫茴跟在他后面,才走出會場中央就長長呼了口氣。 陸斯衍步子邁得不大,距離吸煙區還有段距離就停住。他半低著頭,輕握住溫茴的手指一松,從她的掌心輕輕滑到指尖,然后松開。 男人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