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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發起火來得有多變態啊,漢尼拔還吃人腦呢……“你知不知道,你媽既然起了這個念頭,就不會輕易放下。也許今年不爆發,明年不爆發,后年就給你扔心理診所去了你信不?你一定得信,因為我是專業的?!?/br>諸葛霄一臉鄙夷,“你快拉倒吧……”劉藝語沒理他,“你知道中國有多少同性戀群體嗎?知道有多少家長想把兒子給掰回正常人嗎?雖然現在醫學界已經不贊同治同性戀了,國際上普遍達成共識,刻意矯正性向是不符合人權的。但是在中國這個地界兒,只要有市場,就肯定有買賣,懂么?明面兒說不做,但私底下也會提供這種服務,有錢誰不賺???現在心理診所遍地開花,掛個牌照就能營業,什么厭惡療法,催吐療法,電擊啊催眠啊,全部輪換著給你上,一直折磨到你再不敢說自己是同性戀,再不敢看男人為止,信嗎?你必須得信,因為我是專業的?!?/br>“這種情況下,我要是不把你媽忽悠到我這兒來,萬一哪天你媽瞞著我,瞞著你爸,把你往什么精神病院一扔,我看你還怎么說有本事你們來弄死我。不是個精神病也能給你弄出病來,你信么?”這回不等小姨說出“你必須得信因為我是專業的”,諸葛霄忙不迭點頭,“我信我信?!?/br>小姨沒好氣地白他一眼,“這就是為什么,我伙同你媽把你綁架到這兒來了。我騙你媽說你正在接受治療呢,還沒到電擊階段,正在心里疏導。她不敢來看你,整天就知道趕我來監督你,飯吃沒啊,吃得多不多啊,胃口好不好啊,覺睡得怎么樣啊,哎喲,所以我就說我不愛結婚,小孩子生出來那就是要cao心一輩子,要cao心到棺材里的,死了還得在天上掛念著……”“小姨你這話太不科學了,有違你一個科研工作者的形象?!?/br>“我就是打個比方?!眲⑺囌Z說起這事也有點頭痛,“你媽那邊我也忽悠她要用催眠加電擊……”諸葛霄打斷她,“你不會來真的吧?!”劉藝語橫眉冷對,“你說呢?你當我江湖郎中啊還是跳大神的?問題就是這事情也不太好忽悠,你媽也精明,現在被我忽悠那是相信我的專業水準,時間一長我就得露馬腳了。也剛好你爸爸上午打電話問我,我就把這事跟他說了?!?/br>“……我爸他不知道?”“不知道?!眲⑺囌Z笑著搖搖頭,“這就是我佩服你媽的地方,從小就這樣,說一不二,說了就做,沒人幫她就自己一人搞定。哦,對了,說起這事我想起來了,有個不太好的消息,你媽把你學籍轉到北京了。這事多難辦啊,你媽說弄就弄,真行?!?/br>諸葛霄眉頭擰成個疙瘩,“在北京上學?”“也挺好?!眲⑺囌Z拍拍諸葛霄的肩膀,“你不是想上北理嗎,你在G省考北理的分數,在北京都能上中財了?!?/br>雖然小姨這樣安慰他,但諸葛霄依然沉默了,因為這樣就意味著他要和喬亦初分開一年。一年?一天都舍不得。“我上午把這事跟你爸說了,那個叫喬亦初的孩子也在旁邊?!眲⑺囌Z夸張地嘆口氣,“現在的年輕人真有勇氣哦?!?/br>諸葛霄耳朵根子一紅,有些別扭的扭過頭去,“這么久才發現我不在,笨死了?!?/br>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視角要轉移到小喬那邊啦,嘿嘿,今天雙更哦~這里可能會有讀者指出前兩章寫劉藝言時,小姨明明是主動提到“催眠電擊療法”的呀,我啰嗦解釋一下。那一章是以劉藝言的視角寫的,所以她覺得是小姨隨口說,被她聽進去的。而這章是小姨視角,小姨主動解釋,是因為聽出了劉藝言想拉諸葛霄去治的意思,才主動忽悠她姐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諸葛霄。最近總被批不科學,GN們要是說小姨這么懂劉藝言不科學,小姨用這種方式幫諸葛霄,不科學太牽強。那我就只好╭(╯^╰)╮了。☆、66他需要諸葛霄,需要到沒有他就沒有自我的地步。知道小姨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諸葛霄略微放下了心,提要求也更大膽了。“小姨,小姨,能不能給我弄個手機?”劉藝語撲哧笑了一下,從白大褂的兜里摸出來一只iphone,正是諸葛霄之前丟的那只。“我還在想你能忍多久呢?!眲⑺囌Z將iphone遞給諸葛霄,“拿好了啊,再丟了我可不管了?!?/br>諸葛霄一把搶過來,寶貝似的抱著,有些賭氣地嚷嚷,“說什么呢!不是你們趁我不注意偷走的嗎!”小姨笑著搖搖頭,“你媽拿的,當然了,我知情不報,也有責任。小姨也算是對你進行了一場測試吧,看看你對這份感情究竟能堅定到什么程度。小姨作為外人原本是沒有這個立場的,但小姨眼看著你長大,這條路又這么難,如果你不夠堅定,小姨會覺得幫你是害你?!眲⑺囌Z拍拍諸葛霄的肩膀,“你可別讓小姨害你啊?!?/br>送走小姨,諸葛霄累了似的往后一下子仰倒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氣,翻過身,身子蜷成一團,心跳在胸膛中激烈如鼓擂。電話響起來時,喬亦初正在整理行李。即使諸葛爸爸再三保證諸葛霄有小姨照顧著,不會有事,喬亦初還是決定到北京去陪在他身邊。其實諸葛城說得對,這次是解決他們母子倆心結的最好時機,如果這次事情不解決好,母子倆的隔閡可能更深。但是,諸葛霄一個人在那個什么研究所里,真的不會出事嗎?只要一天聯系不上,喬亦初就一天放心不了。哪怕是共處在一個城市里也好,哪怕只是知道那個研究所在北京城的哪個角落,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一眼也好。如果不是這樣,喬亦初覺得自己會瘋。諸葛霄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能讓他失去鎮定,慌亂無措的人。很久很久以前,喬亦初就意識到,也許,他已經沒辦法離開諸葛霄了。習慣了他在生活里總會做出些二了吧唧的脫線的舉動,習慣了他在早晨定著兩撮呆毛笑意燦然地說早安,也習慣了他在他溫習功課到深夜時為他煮上一碗他所謂的“愛心方便面”。諸葛霄這樣的人,一旦擁有過了,就再也舍不得放手。因為他是獨一無二的,是世界上千千萬萬的個體里面,最最獨特的那一個,是喬亦初在上輩子,上上輩子,在最之初,就遺失了的那根肋骨。他需要趕到北京,不是因為諸葛霄需要他,而是因為他需要諸葛霄。是的,沒錯,他需要他,需要和他呼吸同樣的空氣,需要和他感受同樣的城市的脈搏,需要和他在同一片朝陽下醒來,在同一片星空下入眠。他需要諸葛霄,需要到沒有他就沒有自我的地步。是他沒有安全感,需要被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