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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什么時候在那里的!”“從你不寫作業不務正業開始?!眴桃喑跣χ哌M諸葛霄,手掌一攤,“拿來?!?/br>“不要?!?/br>喬亦初斜他一眼,淡淡反問,“哦?”諸葛霄頓時慫了,扭扭捏捏地松開拳頭,眼見著喬亦初兩只細蔥似的拇指從他掌心輕巧夾走那個紙團,展開,撫平,低垂著眼睛看了會兒,而后抬起頭來,眉眼間的神色有種追根究底的執著認真,“你確定這是我?”諸葛霄噤聲不語,或者說是不敢語……喬亦初咬著牙又一字一句地問了一遍,“你、確、定、這、是、我?”“不是不是!”諸葛霄一把奪走畫,重新揉成一團,丟進腳下的垃圾桶,“不是你,行了吧?!?/br>“那你膽子真是大了,敢背著我偷偷畫別人親別人?”諸葛霄一呆,面紅耳赤,“喬亦初!”又耍他!喬亦初哈哈笑了一會兒,拉過一張椅子在諸葛霄身邊坐下,“你把我畫丑了?!?/br>“本來也沒多帥!”“哦?”又是簡簡單單一個哦字,諸葛霄頓住了,不情不愿地回答,“是是是,你最帥了?!?/br>喬亦初忍笑忍得很辛苦,臉皺著,卻滿是生動的笑意,“你怎么這么好玩?!?/br>“你大爺的!我又不是玩具!”喬亦初站起身,雙手從脖頸處圈住諸葛霄,下巴墊在他肩頭,說話間熱氣都噴在諸葛霄耳側。諸葛霄頓時僵住了,四肢百骸間又有無數的酸麻涌上來,讓他心尖都癢了。“我是認真的?!眴桃喑醯吐曊f,“和你在一起,很開心。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有的開心?!?/br>諸葛霄只覺得腦袋轟地一聲,嗡嗡然中所有的理智和神經都被喬亦初短短幾句話轟成了碎渣。喬亦初溫熱的左臉頰貼著諸葛霄的左臉頰,輕輕蹭了蹭,狀似耳語地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柔聲說,“喜歡你?!?/br>不用鏡子,諸葛霄知道此刻自己的臉頰一定是像熟透了的番茄一樣紅。他微微側過臉,“你太犯規了……”喬亦初抿著笑,微一偏頭,準確無誤地吻上了諸葛霄的嘴唇,讓他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于無聲處。不管吻幾次,都會覺得對方的嘴唇很甜,甜中帶著芬芳,這大概就是戀愛了。諸葛霄眼睛盯著別處,嘟囔,“你還不滾回去看你牡丹亭?!?/br>“你能好好寫作業嗎?能好好寫作業我就回去?!?/br>諸葛霄點了點頭,與喬亦初相視而笑。喬亦初俯身從垃圾桶里將那張畫著Q版小喬的草稿紙揀出來,“我要了?!?/br>諸葛霄筆頭支著臉頰,認真道,“喬亦初,我一定會考上北理的?!?/br>這是承諾。“我相信你?!?/br>晚上睡覺時,床頭柜上擺了個新的相框,相框里夾著諸葛霄親筆畫的Q版小喬,紙還有些皺皺巴巴的。諸葛霄用指尖點點它的包子臉,“晚安,小喬?!?/br>“晚安?!?/br>☆、即使只是相擁而眠,也已足夠圓滿。許慎的remix很快就弄好了,諸葛霄試聽了幾遍,又跟許慎在線討論了一個不太滿意的地方,兩三天后,remix的最終版在梅邊出爐。諸葛霄根據新的曲子調整了舞步,自此正式進入了最后的排練階段。伴舞的十個男生大部分都沒有舞蹈基礎,都是被張婷和施譯威逼利誘上來的,就是施譯自己也壓根沒跳過街舞。諸葛霄不能指望他們做出什么特別花哨的動作來博眼球,因此給他們編排的舞只能盡量在簡單流暢整齊的基礎上編入偶爾的一兩段狂霸酷炫的舞步,以達到他們“老子都豁出命來了你還不讓老子耍個帥你對得起老子嗎”的虛榮心……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諸葛霄讓許慎在開頭加上了一段比較勁爆的remix,用于他個人的solo。這段solo的目的直奔“大出風頭”而去,諸葛霄賣命地在里面加入了b、oaball、onehand99、托馬斯全旋、單手大回環、風車等等高難度動作,第一次試手就把其他男生驚得目瞪口呆,憤怒道,“太犯規了!這樣子讓我們怎么出風頭!我們也要學!”諸葛霄哭笑不得,其實他已經在他們的舞步里加入了backseipe、backspin了,用于耍帥綽綽有余,無奈之下,只好又手把手教他們1990,也就是手轉,一群人這才滿意。街舞部分在馬不停蹄地排練,喬亦初那邊也并不輕松。諸葛霄看他每天犧牲懶覺時間,大早上起來吊嗓子就又心疼又想笑。偏偏喬亦初傲嬌得很,加上頭次唱戲畢竟不自在,在一起排練之前,死活不肯讓諸葛霄看。諸葛霄也不著急,反正他們這邊街舞部分已經磨合得差不多,再過兩天估計就得合起來排演了。合演前一天晚上,諸葛霄纏著喬亦初,“你說過會先唱我聽的!”喬亦初耍無賴耍得理直氣壯,“我一個人唱不了!”諸葛霄氣鼓鼓翻一個身,“我、生、氣、了!”喬亦初心里好笑,暗想等明天你知道我們唱的是哪一出,你會更氣的。這話卻不能透露給諸葛霄,湊過去從背后摟住諸葛霄,咬著他耳朵問,“諸葛霄,你這個霄字取意是云霄還是九霄?”諸葛霄還想著自己耍點小性子說不定喬亦初就心軟了要唱給他聽,沒想到現在卻轉話題轉得這么快,而且一點也沒有技術含量!他嘴角抽搐哭笑不得問,“有區別嗎?”“有?!眴桃喑跽J真解釋,“云霄的話,霄字就作‘云’字解,如果是九霄的話,霄字就做‘天’字解,到底是云還是天?”諸葛霄回憶了下,怒道,“我爸沒說過!”自己又覺得大概是云霄的意思吧,便支吾著,“大概,大概是云霄的意思?!?/br>喬亦初哦了一聲,“那你聽好了?!?/br>“嗯?”諸葛霄轉過身去,看喬亦初坐直身子,含笑看著他,清了清嗓子。諸葛霄顧不得再生氣,一個翻身也坐起來,盯著喬亦初——這是要唱了?“近睹分明似儼然,遠觀自在若飛仙。他年得傍蟾宮客,不在梅邊在——云邊?!?/br>喬亦初是真唱了,錢雨的專業指導加上喬亦初自己的嗓音天賦和連日來的努力,唱起來還真挺有模有樣的,語調婉轉,眉目承情,嗓音透亮。諸葛霄呆了半晌。喬亦初改了唱詞?不在梅邊在云邊?傻子都知道什么意思!又想起前段時間許慎問的,在梅邊還是在柳邊?諸葛霄當時在心里回答,不在梅邊也不在柳邊,在橋邊。這話他也就敢自己心里說說。對喬亦初說?雞皮疙瘩。但喬亦初就這么自然大方地當著諸葛霄的面說了,還是唱出來的。他臉皮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