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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難以再前進了。如果想要繼續修煉,就不是這里充沛的靈氣可以滿足的了,他需要大量的丹藥,材料,甚至需要靈脈,才能夠繼續往下走下去。而這里并沒有這些,他根本不可能再前進一步了。更重要的原因,還有另外一個。那就是——張凡。自從東滄海得知軍部放棄了打開縹緲山,他就很清楚,自己和張凡,此生恐怕無法再次相見了。可即便如此,他心底還是有一絲希望,五十年后,等到縹緲山再次出現在京城上方的時候,自己能夠破除禁制,或許,還能夠趕得及見張凡一面。而根據他在這里記錄的時間,五十年,已經快要到了。東滄海身形一閃,再次出現在一團紅霧之中。那血狼本來已經找了東滄海數日,此刻忽然見到他的身影,立刻狂嘯一聲,朝著東滄海撲來。東滄海胸有成竹,嘴角微翹,手一揚,數枚佛珠從他手中飛出,在蒙蒙血霧中,放出一道道白光,將血狼團團圍住。血狼的眼中,露出一股鄙夷之色,他的修為,可遠遠超過了普通結丹期修士,這里有個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妄想朝自己發起攻擊,真是幼稚可笑!血狼的尾巴一掃,正準備一口吞吃掉這修士的時候,忽然發現眼前的場景,忽然變化,一片荒蕪的縹緲山,竟然變成了一片山青水綠之地。而一個人的身影,正出現在這片山林瀑布之中。東滄海在瀑布中緩緩抬頭,他在炎夜留下的記錄中,已經得知當初他是怎么收服這個器靈的,所以運用輪回陣造出來的場景,也和當初炎夜于血狼相遇的時候,一模一樣。他深知,以炎夜那樣強大的修為,都難以突破禁制,更何況自己只是一個剛剛結丹的修士?盡管禁制的力量有所減弱,但只靠自己,還是難以就此破除禁制,從中而出。他需要這頭血狼的力量。器靈的rou身早已毀滅,炎夜抽取它的魂魄,將其附著在自己的飲血棍上,使得武器威力大增。而面對一個只有記憶,卻沒有任何rou身的強大敵人,利用輪回陣,徹底的收服這頭血狼,是東滄海目前能夠想到的最好方法。東滄海緩緩朝著那血狼走去,而那頭血狼,血眸只是微微一怔,就立刻識破了這個幻陣。它發出一聲冷哼,甩脫心頭那莫名的熟悉感,朝著東滄海再次撲去。在這一刻,東滄海的手再次揚起,又是數枚佛珠飛出,將血狼再一次圍繞起來。東滄海在這幾十年中,除了將輪回陣運用純熟,還對著輪回陣稍作了改善,專門用來對付血狼。他深知以血狼的修為,根本不可能輕易被迷惑,所以當它踏入第一層輪回陣的時候,立刻又再次拋出剩余的一些佛珠,組成了第二世的輪回陣。血狼睜開眼睛,它滿眼迷茫地朝周圍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什么,它忽然感覺心頭一片茫然,似乎眼前的場景有些熟悉,但又是從未見過的。它發現自己的一只腳似乎受傷了,但為什么會受傷,卻已經不再記得。就在他在林中歇息的時候,一個人在這里出現,運用法力,將他腿上的傷治好。血狼抬起自己的頭,發現那個人似乎很陌生,可又有些眼熟,他想要伸出舌頭,去舔一舔那人的手,但心中有覺得某個地方似乎不太對,可究竟是什么不對……還未等血狼想清楚,那人便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他盯著那頭狼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我叫東滄?!?/br>“吼!”血狼發出一聲嚎叫,它忽然記起了點什么,雖然沒有完全記起,可多年來陪伴炎夜廝殺的敏銳,已經深入骨髓,直接朝著東滄海撲來。東滄海再次揚手,將手中所有剩余的佛珠,盡數拋了出去——三世輪回陣!這是東滄海目前的力量,以及這個并不完整的輪回陣,能夠做到的極致了。也虧了炎夜留下來的血簡中,有記錄過修真大陸傳說中的佛家至寶,十世輪回陣!以炎夜的功力,也差點被比自己差很多的佛修困于輪回陣中,何況這個神識并不怎么發達的器靈?東滄海完全有信心,在第三層輪回中,收復這頭血狼。而當血狼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它只記得,自己被身為妖狼之王的父親追殺,陷入絕境。它朝著父親低低哀嚎,承認自己犯下的錯誤,但狼王并不打算原諒這個逆子。何況,這頭狼,已經年輕力壯,如果此時不鏟除,很可能會威脅自己的狼王地位。它朝著自己的兒子長嘯,然后沖上去撕咬。已經踏入妖修,并且修為深厚的血狼,在面對父親的盛怒時,只需要一爪,就能夠讓父親魂飛魄散。但它數次伸出自己的爪子,又數次收回。他無法對自己的父親痛下殺手,那可是自己幼年最崇拜,最敬仰,最愛的狼。于是他收起法力,也放棄了抵抗,甚至放棄了求生的希望,任由父親一口口的撕咬自己的四肢,心中的痛,比身體上的痛,更要痛苦百倍。漸漸的,那頭本來一身黑毛的年輕力壯的狼,被咬的渾身是血,血從他的傷口流出,流滿一地。“嗷~~~~~~~!”已經渾身是血的狼,發出低低的哀嚎,求生的意志雖然已經漸漸萌發,但卻無法對父親下手,甚至連還擊都做不到。它甚至在想,就這樣讓我死了,就這樣,死在父親的口中。卻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天邊傳來。“讓它跟我走……”兩頭狼抬起頭,朝著那聲音來處看去,只見一個修士,從遠處而來。那修士來到兩頭狼面前,輕易的拉開了那匹老狼,然后蹲下,朝著那血狼伸出手。“跟我走,做我的器靈,便可以忘記這一切,擺脫這種被最愛的父親日夜撕咬的痛苦。你可愿意?”“吼!”血狼朝著那人怒吼,它不愿意,它若愿意,早就可以離開。那名修士,似乎看穿了血狼的心思,他并不著急,只是出手,治好了那血狼身上的傷,便再次離開。血狼累了,縮成一團,睡在自己的窩里。等他再次睜眼,又見到了自己的父親,再次前來撕咬自己。依舊是那樣徹骨的痛,依舊是那名修士,前來治好他,并問他是否愿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