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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梵天血鉆!”和尚的手指再次一指,全身的靈力關注在指尖,那指尖泛出紅色的妖異光芒,妖光綻放,竟如同一顆血蓮,開在他的指尖一般。嗖得一聲,紅色妖蓮化為一枚血鉆,再次朝著那道士射去。“凡哥,梵天血鉆是什么?”那和尚與道士的爭斗,給了張凡和東滄海一些喘息的時間,張凡拿出自己背包里的紅藥水喝下,恢復氣血。而東滄海則守在他身邊,幫其護法。張凡輕輕吐出一口氣,緩緩站起,他受的傷雖然重,但并未傷及要害,又在紅藥水的幫助下,迅速的恢復著體力。“那是一種秘法,它是集全身力量和所有修為,灌注在一點,猶如一顆血鉆飛射一樣,擊穿敵人。因為這種秘術難以修煉,且必須要結丹期以上的修士才能夠使出?!?/br>“你是說……那和尚是結丹期修士?這不可能!地球上有結丹期修士嗎?”東滄海根本不敢相信。“當然不可能是結丹期……”張凡說,“如果是,他早就動手了,根本不需要在我們面前示弱?!?/br>兩人說的話很自然的就傳到了道士耳中,道士一開始看到血鉆嚇了一跳,但這個時候冷靜下來倒也不再慌張。他再次揚手,藍蒙蒙的光霧出現在他周圍,那血蓮化成的血鉆刺入光幕,卻根本無法再前進半點。和尚雙手合十,朝前催動血鉆,而道士的嘴角只是露出輕蔑地笑。他冷哼了一聲,藍蒙蒙的光幕猛然收縮,將那枚血鉆包裹其中,而道士在虛空中一抓,一只巨大的鬼手浮現在天花板上,朝著和尚的頭頂而來。就在這一刻,東滄海和張凡再次出手,兩人同時丟出數道符箓,東滄海數道冰錐朝著沒有防護的道士射去,而張凡則數道火球,亦跟著上。那道士一辦身體前浮現出冰錐,而另外一半身體前,則是漫天火球。仿佛冰火兩重天。道士哼了一聲,大袖一揮,將所有的符箓火球冰錐盡數甩開:“去死!”鬼爪猛然變大,朝著三個人的頭頂抓來,仿佛捏死一只螻蟻一般。而就在這個時候,喘口氣的和尚,從荷包里摸出了套奇怪的玉牌:“兩位道友頂片刻!”和尚盤膝而坐,將靈力灌注在玉牌上,東滄海和張凡兩人來到和尚邊,兩人一起合力,撐起一道光幕。就在光幕撐起的瞬間,鬼爪也落下,那鬼爪抓住光幕,就好像抓住一個肥皂泡一樣,東滄海和張凡渾身靈力都注入護罩之上,兩人早已筋疲力竭。而就在這個時候,和尚周圍的那一套玉牌緩緩浮起,一共是十二片玉牌,每一個玉牌上都有刻著一個時辰的名字。“去!”和尚口中念念有詞,數道法訣打在那玉牌上,玉牌猛然變大,朝著道士飛去。道士哼了一聲:“區區一個迷魂陣……”然而那句話尚未說完,道士半空中的鬼手,竟然停滯不動了。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種迷蒙的神色,竟不知所措的看著周圍。東滄海被這一幕驚呆了,他回頭看和尚。“一個有點特殊的迷魂陣而已!”和尚淡淡的說,他雙眉微垂,慢慢走入那玉牌組成的陣中。東滄海和張凡面面相覷,他們根本就沒聽說過,在這種小型陣法中,還需要施法者自己進入陣中的詭異迷魂陣。只是一秒鐘時間,在東滄??磥砭褪且幻?。但陣中之人,卻仿佛過了一世一般。道士在黑暗中猛然睜開眼,看到的是溫柔的母親,威嚴的父親,他發現自己出生在一個小村子里,似乎有些懵懂,好像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那種感覺雖然時時刻刻縈繞著他,但卻太過虛無縹緲,身邊的一切才是真實的。襁褓中的嬰兒經歷了漫長的歲月,終于長大,成為了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少年生活的無憂無慮,鄉親們都很和善,隔壁村莊上,還有他愛慕的女子。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少年的家中,忽然來了一個小沙彌。小沙彌清秀瘦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夠吹倒,可是眼眸中,卻有著村里人不一樣的光芒。“你叫什么名字?”少年輕聲問那小沙彌。在風雪中凍得瑟瑟發抖的小沙彌小心的回答:“我叫明月心……能讓我留下嗎?”“好名字……聽起來似乎有點耳熟?!鄙倌晡⑿?,“我們以前見過嗎?”“大概是上輩子吧!”小沙彌的眼好似明月一般,皎潔無暇。從此,他們一起吃,一起住,一起玩樂,親密無間。少年早已忘記了隔壁村那曾經愛慕過的女孩,早已忘記了從出生一來,就覺得很重要的事情。他們的生活過的平靜而安詳,溫馨中卻帶著驚心動魄的心跳。少年覺得自己一輩子都忘不了,在某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見到的那一幕。沙彌長長地顫抖著的睫毛,永遠刻在了他心靈的最深處。少年以為永遠都會這樣生活下去,直到變老,直到死去。然而上天似乎在跟他做對一般,某一天,這平靜的村莊闖入了一群士兵,亂世從此拉開帷幕。少年很清楚自己是第一次見到那些士兵,但卻沒來由的,覺得這場景似乎有些熟悉。闖入村莊的士兵穿著黃色的軍裝,肩膀上扛著的刺刀上,挑著紅日白旗。那些士兵抓住柔弱的和尚,剝去他的僧袍,將那脆弱的身體壓在身下。“救我……救我……”被士兵肆意玩弄的小沙彌,含著淚水朝著一旁的少年伸出求救之手。早已忘卻自己是誰,仿佛沉浸在夢中的少年,一腔熱血沖過去,他拼死保護自己的朋友,親人,伙伴。他拿起手中的扁擔,奪走一名士兵手里的槍,用槍尖的刺刀,捅入敵人的胸膛。血光飛濺,那些士兵盡數被殺,少年撲到地上的沙彌身邊,將他抱起。柔弱的小沙彌倒在少年的懷里微微顫抖,他窩在他的胸口。“都過去了,沒事了!”少年說,他看得見那沙彌臉上順著下巴滴在地上的淚珠,就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剜了一塊一樣疼。那小沙彌緩緩抬頭,看定少年,原本還垂淚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小沙彌開口,不再是少年熟悉的清脆的聲音,而變成了成年男人的聲音:“是的……都結束了!”少年感到心口一陣疼痛,一開始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