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廝趕忙補充道:“不過,明家之前落水的那位表小姐聽說閨名是叫‘明瑤’來著?!?/br> 原本已經走到了院子外的松濺陰陡然回首,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小廝面前,死死地盯著他:“你說得可是真的?” 小廝被松濺陰這般模樣唬了一跳,將腰彎的更低,頭幾乎要埋進地里,喏喏道:“是、是啊,這些日子,不是城中都傳遍了嗎?” 噫,也不知道自家大公子這是怎么了?周身氣息愈發唬人了! 久居魔域的松濺陰顯然沒意識到一個閨閣小姐的閨名被“城中傳遍”是何等可怕之事,他強摁下心中燃起的火光,啞聲道:“備馬?!?/br> “本尊……我要去一趟明府?!?/br> 作者有話要說: 松濺陰,是一個有夢想的—— ☆、再遇 盛鳴瑤看著眼前雍容華貴的婦人, 實在沒忍住溢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 緩聲道:“替嫁……夫人這主意可真是不錯?!?/br> “你這孩子, 何必說得這么難聽呢?能與城主府的大公子結成姻親,是天大的喜事!這可不是什么‘替嫁’呀?!?/br> 明夫人上前一步拉過盛鳴瑤的手, 將她帶到了自己身邊,臉上始終掛著虛偽的笑意,狀似親昵地說道:“舅母知道你喜歡城主家的大公子,如今這不是正好如你所愿了嗎?” 真別說,這幻境在逼真程度上堪稱一絕,比如各個npc的微表情十分細膩,恍然間像是真有其人。 可惜了,假的終究只是假的。 盛鳴瑤懶得與明夫人分辨這許多。 這個世界并非真實, 僅僅作為一個試煉,那么最重要的應該是找到這個世界的突破口。 根據桂阿長老之前那語焉不詳的描述,在此方空間中, 定是有一個最大的突破口, 只要能找到那個突破口, 就能立即終結幻境。 “行, 您說得都對,明府上下,一直以來對我都是如珠似寶的寵愛著, 從未有半分怠慢?!?/br> 這話明夫人聽著舒服極了,微微頷首,心下得意至極。 看吧, 拿捏住一個小姑娘還不容易? 誰知下一秒,盛鳴瑤收回手,漫不經心道:“我有些事想出府一趟,舅母待我這般好,想必不會吝嗇于這些身外之物吧?” 明夫人的臉色瞬間僵硬,可面對著笑意盈盈的盛鳴瑤她又不能拒絕,否則之前那些話豈不是全都白搭。 盛鳴瑤窺見了她的臉色,瞬間開始表演,同樣抽出了袖中帕子,開始‘嚶嚶’作態:“舅母莫非是吝嗇這些銀錢?還是根本沒把我當自家人?” “罷了,原是瑤兒不配——” “你這孩子說什么瞎話!” 明夫人見她越說越不像話,當機立斷地打斷了盛鳴瑤的未盡之語,對著一旁的婢女使了一個眼色,立即有人呈上了一個緋色香囊。 “拿著這些錢去吧?!?/br> 盛鳴瑤直接一步上前,將香囊抽過,當著她的面打開了香囊,故作夸張的大叫了一聲:“這……怎么就兩三個銅板呀?舅母你身邊的紅玉jiejie是不是拿錯了香囊?” 明夫人當然是故意給錯的,她到底是幻境中的npc,身上的情緒十分容易辨認,無論是厭惡、利用,還是吝嗇心疼,都是很突出外顯的情緒。 仗著明府真正的主人不在家,而明夫人到底眼皮子淺又有幾分小家子氣。真要她將錢給盛鳴瑤又有幾分舍不得,因此在之前對自己的貼身婢女使了眼色,令人偷梁換柱,萬萬沒想到竟然會被盛鳴瑤當場叫破。 無奈之下,臉燥得通紅的明夫人只能給足了銀錢,才讓盛鳴瑤滿意,抬腳離開。 至于她陰陽怪氣的口吻,盛鳴瑤才不在乎。 無論在何時,有了足夠的錢,就是有了底氣。 時間不算太晚,恰逢日落,天空的最頂端仍是深藍,夾雜在其中的云彩微醺,層層疊疊地起伏,像是絨軟的羊毛,遠遠看著竟與現實世界無二。 能將幻境做到這份兒花上,大荒宮可謂是人才濟濟。 盛鳴瑤也不急,在甩開夫人派來的侍女后,她先是去大街上溜了一圈兒。 本想隨意找人打探一番消息,然而盛鳴瑤萬萬沒想到,關于“明府表小姐”的軼事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 起因是盛鳴瑤隨意進入了一間清幽茶館,找了個角落坐下。等熱茶茶點送上后,盛鳴瑤一邊撩開面紗喝著茶,一邊聽著屋內眾人高談闊論。 也不知是誰先起的頭,總之茶館的風向突然一轉,開始聊起了城中富商大家族的風流韻事。 說著說著,便說到了明家。 “我聽說,最近城中首富明家,家中也不太平?” “哦?還有這等事?” 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皺起眉,面上似是半點也不關心,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前傾:“我記得,明家大小姐不是臥病在床許久了嗎?” “害,大小姐溫柔嫻靜如月光,那里是我們能說的?我說的啊,是那個不知廉恥的表小姐!” “嘖嘖嘖,說到這位表小姐,我也聽說了?!?/br> 一個穿著半新不舊長衫的男子故作神秘地壓低了聲音,實則在不大的茶館內清晰可聞。 “這位表小姐啊,居然勾引了人家正牌小姐的未婚夫!也就是大小姐心善,不愿傷及姐妹之情,因此連夜收拾細軟,離開了這個傷心地?!?/br> 眾人頓時群情激憤,吐沫橫飛之下,頓時將“不守婦道”“寡廉鮮恥”“妖女”等帽子挨個摁在了盛鳴瑤的頭上。 那一個個模樣,也不知是將自己帶入了被搶了未婚夫的“明大小姐”,還是遺憾自己不是被美人投懷送抱的“松大公子”。 盛鳴瑤也不在意,反而隱匿在面紗后聽得津津有味。 一片批判聲中,唯有一個年歲不大的青年猶豫著開口:“這可是你們親眼所見?” 身著長衫的男子聽見有人質疑,眼睛一瞇,見是一個年歲不大的青年后,翹起了二郎腿道:“我家姐夫就在明府里頭做事,這還能有假?” 那青年“哦”了一聲,一針見血地掀開了對方的遮羞布:“所以,上述言論,你并非是親眼所見?” “不是又如何?”長衫男子眼睛一瞇,煽動周圍人道,“這位表小姐的傳聞如今已經傳遍了錦遼城,她是何人品,眾人皆知?!?/br> “若是娶了這樣不安分的女人在家,絕對沒有好日子過!” 那青年搖搖頭:“就算你想娶,我看人家明小姐也不愿嫁你?!闭f完后,也不再與長衫男子辯駁,付了銀子后直接轉身離去,留下了身后眾人的打趣刻薄之語。 這青年身上的情緒更為混沌復雜,明顯與旁人不同。 很明顯,他也是春煉弟子。 角落里的盛鳴瑤失笑,見沒有得到別的有用的消息,同樣起身付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