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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時間,那環境自動散開,我也就出來了?!?/br> 這也不知是好是壞。 也不知蒼柏想起了什么,周身情緒仍是淡淡,可盛鳴瑤莫名覺得此時的蒼柏繚繞著化不開的悲傷。 還有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自嘲。 這是第一次,盛鳴瑤沒有倚靠自己的特殊感知力,卻極其敏銳地察覺到了身邊人的情緒。 不愿勾起蒼柏的傷心事,盛鳴瑤主動轉移了話題:“說來好笑,在第二個試煉中,我居然看到了無數個自己?!彼齻冗^臉,伸手撩開了耳畔的碎發,想起了之前所見,愈發覺得有趣。 “你猜我后來干了什么?” 沿路而過的道路飄滿桂花的香氣,明明不該開在這個時節的花,卻如此熱烈的綻放著。 蒼柏腳步一頓,也將臉轉向了盛鳴瑤,唇角仍帶著清淺的笑意:“遇見一模一樣的臉……阿鳴jiejie是不是直接動手了?” “猜得很準,不愧是我的蒼柏弟弟?!?/br> 盛鳴瑤挑眉,她停在了六坤院前,發絲飛揚,笑容肆意:“我會動手,也絕不愿委屈自己,有些事只是懶得去想罷了?!?/br> 所以,蒼柏大可放心,不必因此而徒增煩憂。 就在盛鳴瑤轉身時,風聲將少年的低語送進了她的耳畔:“阿鳴jiejie不在乎這些,是心境使然?!?/br> “而我心胸狹隘,所以做不到一笑置之?!?/br> 樹影婆娑,遮住了蒼柏此時的神情,盛鳴瑤怔在原地。 月光到底不如日光明亮,盛鳴瑤無法窺見蒼柏的神色,只能聽見對方用清冽的嗓音極為認真地說道—— “所以下次遇見在這樣的事情,我還會動手?!?/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春煉最后一關 魔尊正式出現w 感謝在2020-04-23 21:51:33~2020-04-24 23:04: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梟羲ゞ 13瓶;窄門、瘋子帆 10瓶;31202989 3瓶;滴滴叭叭、算幾番 2瓶;婷婷譽立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幻夢初始 接下來的幾日, 四位長老有意讓通過試煉的弟子們休整一番, 倒也沒安排什么別的事, 隨意他們在住處與新緣堂之間游走。 剩下的弟子也不多了,之前兩個試煉砍去了大半人, 如今只剩三四十個弟子留下。 新緣堂還是照例每日有親傳弟子前去授課,盛鳴瑤還在路上遇見過長明等人,他們顯然也都對盛鳴瑤印象深刻。 尤其是秋萱,她對這個與自己同樣是純人類的師妹非常有好感。若不是規定未入門弟子不得與親傳弟子交往過密,秋萱恨不得將之后的試煉都透露給盛鳴瑤。 “阿鳴阿鳴,我道聽途說得到一個消息!” 盛鳴瑤剛從新緣堂回到六坤院,就被阮綿挽住手臂,小姑娘踮起腳尖, 壓低了聲音:“你跟著我走,我們回房間說!” 有誰會說自己“道聽途說”得到消息? 盛鳴瑤與阮綿身旁的錦沅對視一眼,不由失笑, 由著小姑娘把她們拉入了自己的房中。 三人進去后, 阮綿將房門緊閉, 又拉著她們圍著房中那個不大的茶幾坐下, 身體前傾,壓低了聲音:“我的父親通過特殊渠道給我傳來了消息,說最后一個試煉, 極有可能是將所有弟子放入到同一個幻境中去?!?/br> 盛鳴瑤驚奇道:“那豈不是可以由著我們瞎折騰?” 阮綿搖搖頭,神秘一笑:“當然不會這么簡單,我父親說, 也許會和大能的幻夢一樣——你們知道修真界的幻夢吧?” 當然,而且還親身體驗過。 盛鳴瑤眨眨眼,沒有立刻應答,反倒是對面的錦沅遲疑了幾秒后搖了搖頭,誠懇道:“我對修道一事的了解委實不多。綿綿口中的‘幻夢’是何意?難道和人做夢一樣?” 阮綿見錦沅不知,也不賣弄,立即為她解惑:“確實和人做夢類似,只是‘夢里不知身是客’,你會丟掉一切如今的記憶,只記得幻夢給你安排的身份?!?/br> “不過春煉的幻境是不會讓弟子正常受到傷害的,這點大荒宮絕不會出錯!” 這么說著,阮綿忽然一拍手,從椅子上一躍而下,一蹦一跳地跑到了床頭的柜子旁,伸出手在里面摸索了片刻,拎出了一個黑色的圓碗。 “看!這是我父親給我寄來的吃食,是我家那邊的特色糕點,你們快嘗嘗?!?/br> 隨著阮綿的話音落下她放在茶幾上的黑碗越來越大,原本的黑色褪去后,逐漸變成了碧綠的玉盤。 在玉盤中央擺著五塊云彩模樣的白色糕點,周圍圍繞了半圈長條的草綠色小點心,模樣精致可愛,讓人一看就食指大動。 糕點約有手掌那么大,小點心約莫有嬰兒拳頭大小,分量敦實。 “你們快嘗嘗!中間那幾個是用雪域蓮花研磨成粉而成的‘雪云團’,旁邊的是用天靈草制成的‘草耳糕’,最是美肌養膚,尤其適合我們!” 阮綿巴巴地將糕點推了推,率先拿起了一塊雪云團,咬了一口,露出了饜足的神情。 盛鳴瑤和錦沅也都各自拿了塊雪云團,這糕點口感細膩,入口即化,絲絲甘甜漾在唇齒之間,果然名不虛傳。 “對了,之前的事情還沒說完?!?/br> 阮綿將最后一口吞入腹中,摸著肚子道,“據我父親說,大荒宮春煉最后一關大家都記不得原本的身份,也不能使用靈力。不過總有些人能察覺到不對,從而勘破幻夢,率先離開?!?/br> 盛鳴瑤回想了一邊之前的經歷,露出假笑:“我也曾聽人說起修士越階時倘若有心結,就會進入幻夢,因此這幻夢也各有不同?!?/br> 何止不同,幻夢還能殺人! 說到這時,盛鳴瑤頓了一頓,又將視線轉向了阮綿:“綿綿,你父親可有說,春煉的幻境是依照哪類幻夢而建?” 這問題可就復雜了。 阮綿搖搖頭,瞬間蔫了下去:“我父親沒說這些,說是已經給了我足夠的提示,別的多說無益,全靠我自己了?!?/br> 這么說著,阮綿耷拉著腦袋,身上散發著失落的情緒,活像是一只飽受打擊的小兔子,就連頭上毛茸茸的耳朵都軟軟地垂了下來—— 等等?!耳朵?! 盛鳴瑤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頓了三秒后,緩緩開口:“你的耳朵……”說到這兒,盛鳴瑤再次頓住,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表達心中的震驚。 哪怕蒼柏在之前就曾說過,大荒宮內的弟子不止人類,許多弟子都具有妖族的血統,可平日里大家都默認以人身形態交流往來。 這也讓盛鳴瑤幾乎快要忘記大荒宮是一個多么“兼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