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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聽見盛鳴瑤抱怨一句。 牢房內仍是寂靜極了,不曾有一絲風聲。 玄寧似有所覺地抬起頭,和同樣看著他愣神的盛鳴瑤大眼對小眼,面面相覷。 到是盛鳴瑤忍著體內洶涌的魔氣,不解地試探道:“謝……多謝師尊?” 并非盛鳴瑤故作無知,實在是她委實不懂玄寧這又是來的哪一出。 也許是已經向掌門求情后,來自己這邊邀功? 這也完全不符合玄寧的個性??? 盛鳴瑤心中猜測越滾越大,可讓同功法的人換命這種事,她壓根想都沒想過。 先不論和她修煉同功法的人,找遍修仙界,恐怕也就一個朝婉清,單單說著陰狠的法子,盛鳴瑤已經心中不喜。 為了自己活命,拖一個無關的人下水,這與劊子手何異? 再說了,正因盛鳴瑤之前受過這般屈辱,如今反倒不愿再讓人經受這般折磨了。 至于朝婉清……總有一日,她會光明正大地站在擂臺上打過她! 就在盛鳴瑤神游天外時,玄寧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前,目光落在了盛鳴瑤的手腕、臉頰、甚至腳踝的傷痕上。 玄寧也不知自己在干什么,可他仍是仔仔細細地又將盛鳴瑤看了一遍。 曾經傲然不羈的神情此時顯露出了幾分疲憊,高高豎起的頭發也變得散亂毛躁,手背上根根青筋暴起,顯示著主人如今的痛苦。 不算長的指甲有的已經因為用力而被掐斷,邊緣處坑坑洼洼,手指縫里都染上了血污。至于原先整潔的雪白色法衣早已破得看不出原狀,嘴角旁似笑非笑的嘲諷也已消失無蹤。 唯一不變的,恐怕只有盛鳴瑤眉宇之中的疏狂,與瞳孔里總是暗藏著的灑脫傲然。 “丁芷蘭說有第二種方法,就是以藥物和入魔者自身的精神力抗擊魔氣?!?/br> “而這樣的方法,能夠做到驅除魔氣者,不足千分之一?!?/br> 玄寧看著盛鳴瑤,忽而傾身上前,盛鳴瑤被他嚇了一跳,猝不及防地抬頭,可惜她如今眼前蒙著黑布,否則,盛鳴瑤定會十分驚訝。 ——在玄寧如墨般濃稠的瞳孔中,此時正無比清晰地倒映著盛鳴瑤的身影。 “你覺得如何?” 玄寧輕聲問道,帶著涼意的話語似雪花在空中回旋,最后落在了盛鳴瑤的肩上,傳入了她的耳畔。 “很好啊?!笔ⅧQ瑤順口答道,意識到這個回答太過隨意,又趕緊加了一句,“弟子……自當盡力而為?!?/br> 也不知道這句話戳中了玄寧哪個笑點,他先是微微揚起了嘴角,而后幅度越來越大,直至輕笑出聲。 真別說,玄寧這笑聲清清冷冷的,宛如碎玉在空茫月色下起舞,還怪撩人心弦的。 “很好?!?/br> 玄寧再次伸手摘下了盛鳴瑤蒙在眼上的黑布,沒有了束縛的盛鳴瑤猛地一抬頭,恰對上了玄寧壓抑深邃的眼眸。 不過這次,里面多了一個人的身影。 懲戒堂的暗室牢房中分明沒有風,可在那一秒,玄寧的心卻被吹動。 一下又一下,緩慢又微弱地在荒蕪的心中發出令人茫然聲響。 “——為師亦然?!?/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看了眼存稿—— #玄寧 慘# 感謝在2020-04-02 20:21:27~2020-04-03 20:02: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今兒吃了嗎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橘子糊糊 2個;ゞ兔子小姐?末奈奈、eno、44531063、沒錯,我就是主角控、抽不到小太陽的非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秋山京 50瓶;無弦、流離是歡 20瓶;咿呀 16瓶;李鐘碩老婆、哈、草莓真知棒 10瓶;靈越 5瓶;Lee.pm.pace.233、咕咕咕咕 4瓶;拉他、宅里嗝兒~ 2瓶;為光、鯨鯨鯨鯨魚meimei、墮天使的光、莫西瓜、WN、專殺鴿子精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除魔 “除去魔氣”這四個字看著簡單, 但說出去, 足以令修真界大半修士變色。 更別提元嬰期之下的修士, 若真要做到對抗魔氣,實在太難。 再一次莫名其妙被奪取意識, 醒來后就發現自己將玄寧洞府弄得滿地狼藉,手腕被緊緊束縛住的盛鳴瑤還未理清腦中思緒,心中已經陡然對玄寧升起了幾分愧疚。 幸好玄寧并不是那種喜歡將天材地寶都放在洞府內顯擺的性格,否則也不知要被入魔后,時不時發瘋的盛鳴瑤糟蹋成什么樣。 或許是因為魔氣入體的緣故,雖然看似清醒,可盛鳴瑤此刻的思維仍有幾分混沌。 額前的幾縷頭發黏在了臉上,盛鳴瑤想用手撥開, 卻發現手腕上不知何時被帶上了一幅銀白色的手鐲。 盛鳴瑤茫然了幾秒,驀地想起這是玄寧之前給她帶上的。 說是“手鐲”,實則和手銬的用途差不多, 盛鳴瑤發現, 只要她試圖甩個法訣, 銀白色的鐲子就會瞬間收緊, 吸取她所有的靈力。 ……所以之前自己干了什么? 盛鳴瑤雙眸流露出了幾分迷惘,開始回憶起了之前的畫面。 先是被玄寧從懲戒堂中放了出來,又被帶回了洞府。 接著被芷蘭真人告知, 去除魔氣需要分為三個階段,每個階段都需間隔至少五天,且若是十天之內無法恢復清明, 便再也難得。 這過程十分磨人,尤其是第二階段的“引魔”時,盛鳴瑤身上的魔氣總有反復,然后—— “清醒了?” 就在盛鳴瑤開始拼命回想自己還做了什么時,一道清冽的嗓音從間隔著水幕的地方傳來。 盛鳴瑤循著聲音望去,只見一身素白的玄寧不知何時立于水幕之前。 不知為何,玄寧總是整潔如新的法衣意外有幾分褶皺散亂,可他的神情未變仍是帶著幾分不自知的疏離高傲,讓人很容易忽略他衣衫的小小變化。 比起以往眸子里總是覆蓋著霜雪似的冷漠,如今玄寧落在盛鳴瑤身上的目光,倒是顯出了幾分寡淡的柔和。 這幾日,偶爾盛鳴瑤清醒時能看見他,偶爾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 不過但凡盛鳴瑤清醒后,最多一炷香的時間內,玄寧總會出現在她的眼前。 坐在角落里的盛鳴瑤被玄寧這般目光看得心中極為不自在,她試圖借力于一旁幸免于難的木桌直起身,腳下一軟又跌落在了地上。 盛鳴瑤無法,只得無奈道:“回師尊的話,弟子——” “你如今靈力被封,體內魔氣尚未完全驅除,自然會覺得乏力?!?/br> 玄寧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