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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起回去?!?/br> 盛鳴瑤無奈道:“我哪里就這么脆弱了?我看師兄也是太小心了!” 兩人一同離開,萬幸這時很多弟子都在訓堂上課,倒也沒什么人關注他們。 盛鳴瑤回了自己的住處,見時間還早,倒也沒讓沈漓安立刻離開,而是纏著他,讓他給自己講講故事。 “講什么都好??!最好是凡塵的故事!” 盛鳴瑤沖著沈漓安撒嬌:“我這次受傷后,師尊肯定會將我禁足,估計又要很久很久不能下山了。修仙界的故事早就聽膩了,師兄不如給我講講凡塵的趣事?!?/br> 沈漓安猶豫道:“可是凡塵的故事我也不知道多少……” “沒事的,隨便什么都行?!笔ⅧQ瑤本身也不是要聽故事,而是在試探沈漓安。 一個人講故事時,若是遇到了和他經歷相似的情節,極容易產生共情,這對于盛鳴瑤來說,簡直是個絕妙的機會。 見沈漓安仍在猶豫,盛鳴瑤進一步加大了攻勢:“我很小的時候就被師尊帶來了般若仙府,這些年一直在修煉,可惜我天資不高又三心二意,也沒得到幾個下山的機會……” 說到這兒,盛鳴瑤自己心中都有幾分嫌棄,面上卻是黯然了許多:“如今朝師姐回來了,師兄就像小時候一樣,給我講點故事,也不愿意了嗎?” 沈漓安哭笑不得:“好端端的,你自己又提起婉清做什么?我給你講便是了?!?/br> 盛鳴瑤頓時歡呼一聲,倚在了自己的軟塌上:“不許太庸俗,也不許太枯燥霧無趣!” “好好好?!鄙蚶彀苍谒龑γ娴囊巫由献?,“那師兄就給瑤瑤講個凡塵界的事……” **** 且不說沈漓安這邊如何,玄寧真人取了心頭血后,直接去醫宗找了丁芷蘭。 丁芷蘭見他來有些驚訝,見了他手里的東西,就更驚訝了。 “你居然取到了?”雖然接觸不多,但丁芷蘭對盛鳴瑤可是有些印象的。 這可不是個脾氣軟的,觀她在正殿的言行舉止,丁芷蘭覺得盛鳴瑤烈性的簡直和當年那位有的一拼。 丁芷蘭不免好奇:“你是如何取到的?” 玄寧隱去了自己的情緒波動,面不改色地將事情重復了一遍。 “你可真是……”丁芷蘭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 這可是玄寧的親傳弟子!還是最小的那個! 要知道在她們醫宗,最小的弟子云韻簡直是全宗之寶,上下捧著的,哪兒舍得讓她受半分委屈? 不過東西到了,丁芷蘭自然遵守承諾幫玄寧制藥。 有了心頭血,一切問題迎刃而解,不過一個時辰,芷蘭真人就將藥送到了玄寧的手上。 “說起來我倒想問你個問題?!倍≤铺m半開玩笑道,“你的徒弟說想要心頭血就自己來取,你便取了,那要是有朝一日她說‘你想要我的命就自己來取’,你又——”如何? “夠了!” 丁芷蘭后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玄寧一聲低吼堵在了嗓子里。 她氣急原本還想嘲諷兩句回去,卻驀地對上了玄寧泛紅的眼尾,已經眼中濃厚到快要溢出來的悲傷。 幾百年來,丁芷蘭第一次見到這樣情緒外露的玄寧。 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嗓子里,她再沒有說什么,而是低低催促:“我們快去吧,早些將婉清治好,也別辜負了鳴瑤那丫頭的心頭血?!?/br> 玄寧斂去所有情緒,應了聲‘好’,兩人一起到了朝婉清的居所。 比起盛鳴瑤處處模仿著玄寧的住處,朝婉清的居所顯得溫馨可愛許多,門外是花草郁郁蔥蔥,屋內是暖色調的布置,精致的花瓶擺放著幾根不屬于這個時節的梅花。 丁芷蘭將藥給朝婉清喂下,沒過多久,就見她眼睫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師父!”朝婉清從來不叫玄寧‘師尊’,她總是顯得和人格外親密些,“師父,你怎么來了?我……我是生病了嗎?” 饒是丁芷蘭心中不喜歡朝婉清這樣的性格,此刻也不得不感嘆,玄寧這幾個弟子相貌是真好! 沈漓安溫和俊朗,風度翩翩,像是世家公子,朝婉清容貌清麗,清靈脫俗,雙目像是一泓清水,自帶仙氣,這兩個一看就是玄寧的弟子。 到是那個盛鳴瑤,初來時誰也沒當回事,都覺得她根骨不好資質平平,也就一張臉和朝婉清有七八分相似罷了。 一個贗品。 可如今看來,盛鳴瑤雖然和前兩個不像是一路的,卻也最有個性。 長開后,盛鳴瑤與朝婉清的清麗不同,反倒濃烈起來,往往只需一眼就能讓人刻在心間。 “我到底是怎么了?師父快和我說說?!背袂艴久?,言語間透露出了一股被保護的很好的嬌憨,“我好想就記得,盛師妹被關了起來,然后……然后……” 玄寧聽見她提起盛鳴瑤,眼眸中劃過了一絲朝婉清看不懂的光芒:“你如今能好起來,全靠你的盛師妹舍命相救?!?/br> 丁芷蘭暗自挑眉,沒想到淡漠如玄寧也有主動緩和兩個弟子關系的一天。 其余的就是人家師徒自己的談話了,丁芷蘭也懶得多呆,說一聲‘告辭’也就離去了。 離去前,丁芷蘭腦中不自覺地想起了盛鳴瑤的臉,想起了她在飛花蝶上孤注一擲又隱忍的眼神。 說起來,以前丁芷蘭對盛鳴瑤到沒有這么深刻的印象,可那日在正殿驚鴻一瞥,到是對她留意了起來。 這姑娘顧盼之際,眉宇間自有一股灑脫不羈。 這股灑脫不羈和玄寧年輕時很像,也和……樂郁那時很像。 丁芷蘭嘆了口氣,倒也明白為何玄寧當日會在大殿內如此咄咄逼人了。 玄寧曾經的大徒弟樂郁喜歡上了一個女妖族,那女妖族對他真心與否,丁芷蘭不知??勺詈髽酚魠s被那女妖族的同族利用,攝取了他的心神,帶領部下攻入般若仙府。 那時的玄寧還未到化神期,是他們的師父廣任仙人拼死將妖族一舉殲滅,可惜也因此身死道消,灰飛煙滅。 他們師兄妹三人,在靈戈山山峰給廣任立了衣冠冢。 也是從那時起,玄寧再也不像往昔那般狂傲,神色間的不羈全都斂去,一日復一日的冷淡起來,也更加拼命的修煉。 還有那身縞素白衣,從此之后,玄寧再也沒穿過別的顏色。 丁芷蘭和常云也都勸過,但無濟于事。 后來發生了什么丁芷蘭也不清楚。只知道終于有一日,玄寧將樂郁的頭顱帶了回來,親手讓其在靈戈山山頂化為灰燼。 隨風而逝的,還有他們師兄妹三人再也回不去的時光。 又想起了這些往事,丁芷蘭嘆了口氣。 也罷,過了如今這些風波,般若仙府也該清凈些了。 丁芷蘭懷著美好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