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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弱冠之年的紅衣公子,又想起了自己手中詭譎有趣的藥方,小心翼翼地開口:“天山童公?” 紅衣大佬:“?” 還好還好,盛鳴瑤松了一口氣,這還是一個正常的仙俠世界。 紅衣大佬沉吟片刻,曼聲道:“我記得我當時署名……” “不仁圣?!?/br> 兩人同時開口,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僵持緊張的氣氛也為之松快下來。 尤其是這位不仁圣,他端坐于燈下,被朦朧的光芒鍍上了一層金邊,那一瞬間連平庸的五官都變得精致,活像是勾魂攝魄的妖精。 盛鳴瑤忍不住又上下打量了對面人幾眼。 她還記得自己剛拿到這本書時,就被卷面扉頁上的這三個字吸引。 大開大合,筆端流露出一股不屑戲謔之意,風流天成。 圣人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有一部分人覺得這不是什么好話,可被眼前人這么一用,卻別有一股瀟灑曠達之意。 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消,變成了友好的私人讀者見面會。 兩人進行了友好交流,中途有一奴仆□□一聲,似是要醒來,又被臉上帶著溫和笑意的不仁圣彬彬有禮地一腳踹暈了過去。 自帶濾鏡的盛鳴瑤:果決有力!不愧是不仁圣! 這一聊,就再也沒剎住車。 于是等滕當淵返回時,只見地上倒了一地仆人,一陌生紅衣男子與自家師妹同桌對飲。 ——還坐在了原本屬于他的位置上。 ——刺眼到想將此人當場除去。 原本想要與朝婉清離開的話被他咽下,少年劍指紅衣公子,眸色沉沉:“你是誰?” 原本還對盛鳴瑤妙語連珠的男子眉目上挑,頓時撕下了溫和有禮的表象。他掃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滕當淵和他身旁的少女,嗤笑一聲,慵懶地靠在座椅上,沒個正行。 “我?” 他側過臉看向盛鳴瑤,微微一笑。 燭火倒映在他的臉上,妖冶的眸子如鬼魅般攝人心魄。 “我是我們家小瑤瑤多年不見溫柔可親的鄰家好哥哥啊?!?/br> 盛鳴瑤被嚇得手一抖,一片油燜豬蹄直接落在了桌上。 作者有話要說: 瑤瑤:[給大佬點煙.jpg] 紅衣大佬:承讓承讓 紅衣大佬目前就是一個客串,他的戲份已經殺青了 接下來的舞臺留給可憐的劍修:P 劍修性格就是那種古早文里經典的“我都是為了你好為了你的安全,所以我默默承受一切,什么都不說” 沒什么心機,比起魔尊,他肯定是個好人 但是—— *天地不仁 以萬物為芻狗”這句話是采用了早期有些人偏頗的理解,加了補丁啦 么么! 感謝在2020-03-11 16:53:50~2020-03-12 17:11: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斷情絕愛章魚哥、·時笙·、白婧、逐光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單純小矮子a 11瓶;Meers 3瓶;烏鵲南飛 2瓶;111、莫西瓜、陌兮櫻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滕師兄…好像要入魔了! 這位祖宗仍嫌不夠似的,上下打量了一眼站在滕當淵身邊的朝婉清,又扭過頭沖著盛鳴瑤道:“我們哥哥meimei敘個舊而已,他們總不會連著都不讓吧?” 語氣七分懶散三分不屑,直將陰陽怪氣這四個字演繹到了極致。 步步踩雷,完全能將人氣炸。 一旁圍著的奴仆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小心翼翼地遠離了中心區域的修羅場,以免傷及自身。 貴人打架,凡人遭殃! 旁人眼中,都覺得這紅衣公子實在無禮至極,但又生怕他有什么背景,不敢輕舉妄動。 盛鳴瑤亦是如此。 在剛才的交談中,這位紅衣男子半遮半掩的透露了一些身份,又說了一些要助她一臂之力之類的話,盛鳴瑤雖未接腔,卻也覺得古怪。 這位不仁圣的身份,恐怕沒有他口中的“田先生舊友”那么簡單。 就在盛鳴瑤思考該如何破除僵局時,人生的進度條像是被忽然拉快,一系列cao作猛如虎。 直到她被不知為何趕來的田先生帶走到三樓大包廂內時,整個人仍是恍恍惚惚。 首先,滕當淵真的與紅衣大佬打了起來。 其次,在各種尖叫中,自己的師父忽然閃亮登場。 最后,紅衣大佬原地消失,師兄決定第二天離開,跟著朝婉清去打怪獸。 終于捋順思路的盛鳴瑤,覺得該到自己上場了。 情劫情劫,愛別離、求不得,都不是必經環節嘛! 身披紅衣的少女輕聲道:“所以南街的冰糖葫蘆,師兄不會陪我去了,對嗎?” 沒有責怪,沒有推諉,甚至沒有發脾氣。 但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都覺得這姑娘此刻必定是難受極了。 田先生搖搖頭,示意大家散去,給這對年輕人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 滕當淵沉默以對,笨拙地安慰:“田先生也可以……” “這不一樣!”盛鳴瑤猛然提高了聲音,原本平靜的表情破碎,閃動著憤怒的光芒,而后又頃刻間消散。 “師兄,這次是你食言了?!?/br> “我并非——” “這與我無關?!笔ⅧQ瑤一字一頓,“不必解釋,師兄的事情,從來都與無關,不是嗎?” 滕當淵無言。 盛鳴瑤仰起頭,看著面前尚未褪去青澀,卻妄圖撐起一片天空的少年,輕輕一嘆:“從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了?!?/br> “不允許被帶回家的小狗、師兄總在雨夜里變得奇怪的情緒、害怕血的原因、右手不能持劍的理由……” “一次又一次,師兄真的以為我從來沒察覺到什么古怪嗎?” “我從來不問,是在等師兄親口告訴我的那一天?!?/br> “因為我說過,師兄若是不愿,可以不必勉強?!?/br> 盛鳴瑤別開眼睛,自嘲地笑出了聲:“可我從未想過,師兄一直將我排斥在外?!?/br> 滕當淵下意識反駁:“我從未排斥師妹!” 可這句話與盛鳴瑤之前的陳述相比,蒼白又無力。 滕當淵看著面前神色冰冷涼薄的盛鳴瑤,硬邦邦地解釋道:“我是想保護師妹?!?/br> “保護?”盛鳴瑤搖了搖頭,“我在師兄眼里,從來都是當年那個迷路在雨夜的小女孩,對嗎?” 滕當淵啞口無言。 他確實是這么想的。 盛鳴瑤嘆了口氣:“你又錯了,師兄?!?/br> “對了,田先生說了,等過了今夜,你便不是他的弟子。同樣的,我也不是你的師妹了?!?/br> “去休息吧,滕少爺,明日大家都要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