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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相遇時,并不只她一人動心,只是自己愚蠢而毫不自知罷了。 …… 松濺陰還想告訴盛鳴瑤,他所愛之人并不喜歡吃辣,而是嗜甜。 那人最喜歡吃的,就是人界冰糖葫蘆外裹著那層麥芽糖。 金碧輝煌的魔宮正殿此時寂靜無聲,分明有許多魔族侍衛立在一旁,但又荒蕪似一座囚牢。 松濺陰此刻正坐在其中,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糖葫蘆像是看到了什么無可戰勝的妖魔神器。 芥子空間中雖能存物,但這等細微又無靈氣的凡間食品,被松濺陰隨意一扔后,表皮的糖衣仍是破碎了。 他小心地、甚至虔誠地輕輕用舌尖觸碰了一下這串糖葫蘆的頂端—— 甜。 這是松濺陰的第一想法。 而后,鋪天蓋地的苦痛便將他盡數吞噬。 這一刻,松濺陰忽然意識到,自己的修為恐怕再難進階了。 動情之人身死魂消,求而不得,皆為執念。 后悔嗎? 松濺陰目光凝固在那根糖葫蘆上,半晌,嗤笑一聲。 ……罷了。 ※ 盛鳴瑤眼前一黑,就在她以為自己終于可以歸于黑暗,獲得死亡的寧靜時,一道聲音打破了她的幻想—— “……逆徒盛鳴瑤!你可知錯?!”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嗡嗡作響的議論聲,聽不清,但讓人厭煩極了。 也許是因為之前的布局太過耗費心力又壓抑苦痛,盛鳴瑤費力地睜開眼后,看著眼前大殿上那幾位頗為眼熟的白衣仙人,腦子慢了半拍。 但她的嘴可不慢。 “——老子知你麻痹!” 頓時,全殿寂靜,落針可聞齊刷刷地將視線投到了跪在殿中央的女子身上。 哦咯,完蛋。 后知后覺想起這幾位都是誰的盛鳴瑤絕望地閉上眼。 這個時候……似乎是自己剛給隔壁劍宗“當”字輩最出眾的弟子——未來的劍尊滕當淵下了春\藥? 作者有話要說: 盛姐:OK,收工了 然后眼睛一閉一睜—— 盛姐:…又來?! 魔尊暫時下線嘿嘿嘿 不懂情愛不通人情世故的劍道小哥哥來了 ☆、情劫幻夢 如果將盛鳴瑤從出生到終結列為一條時間線,那么她現在所處的時間,顯然屬于人生的前二分之一。 這個時候,朝婉清剛從妖族的蒼破深淵回歸了一段時間,而作為替身的盛鳴瑤也已經得知自己是個“替身”。 這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光看兩人相似的臉,已經她師尊師兄驟變的態度,是個人都能猜出幾分。 即使當時的盛鳴瑤也猜到了,卻不愿相信。因此做了很多離經叛道的錯事,想要證明,即使自己不是最得寵愛,也是獨一無二的。 當然,這一切也只惹得她的師門更加厭惡她。 可如今這件事,還真有蹊蹺。 “放肆!” “堂堂般若仙府親傳弟子如何行如此粗鄙之語!” 上座的掌門似乎被氣得不輕,可盛鳴瑤沒有理他,而是若有所思地將目光移到了站在師尊身側的青衣少女身上,對方若有所感地后退一步,繼而又小心地看過來:“盛師妹……” 盛鳴瑤索性站起身,在掌門與煉藥長老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問道:“師姐也覺得我做錯了嗎?” “我知你心有怨懟,這也無可厚非?!背袂灞苤鼐洼p地答道,“可這次滕師兄的事情卻因師妹而起,師妹也不是小孩子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起責任來。若因此上了兩派和氣,反而不美?!?/br> 說到這兒,朝婉清又咬住了下唇:“當然,若師妹實在不愿,我作為師姐,也自然愿意一同前往?!?/br> 還不等朝婉清說完,一旁別的弟子已經開始憤憤不平“憑什么讓朝師妹幫她收拾爛攤子!”、“哼,連帶著我們一起丟人!” 其中嚷嚷得最大聲的,就是煉藥長老的女兒,游真真。 然而不論旁人如何,盛鳴瑤始終站在原地,脊背挺得直直地,眼睛也不再飄忽,而是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上首的玄寧真人身上。 可惜了,她的師尊連半分目光都未曾施舍,好似盛鳴瑤這個徒弟根本不存在一般。 盛鳴瑤面色不變,微微一笑,聲音不大不小響在殿中:“師姐不必如此多慮。我何時說過我不愿為此負責了?” 這下,輪到朝婉清愕然了。 不論她如何,門派中別的長老見盛鳴瑤如此行事,面上的神情不由稍緩幾分。 到底也是玄寧選的人,如今看起來,到還有些骨氣。 不就是綠茶發言嗎? 盛鳴瑤抿唇,忽而撩起身上代表門派笛子的白衣,雙膝跪地:“弟子既然穿著這身代表般若仙府的白衣,就明白我的一言一行同樣代表著門派顏面。平日里縱使大家有些小打小鬧,但在外,弟子未曾想過要給般若仙府抹黑!” 一番話擲地有聲,連一直垂眸不語的玄寧真人都掀起眼皮看了她眼。 盛鳴瑤再接再厲道:“我如今站在這里并非想要狡辯什么,而是想表明我的態度?!?/br> “弟子盛鳴瑤,自愿前往純戴劍宗,助滕當淵師兄度過劫數!” 頓時,滿室皆驚! 要知道,那位號稱“劍宗第一人”的滕當淵已經入道三百余年,而這次卻是犯了情劫! 一個從不懂情也從不動心的人,他的情劫幻夢絕對不是容易度過的! 在情劫幻夢中,主宰者是渡劫者本人,即使渡劫失敗,也不過是修為下跌、境界受損。但若是有人強行進入,弄不好就—— 非死即傷。 這下,連般若仙府的掌門都不知該說什么。他上下打量著盛鳴瑤,摸摸胡須,立刻換成了一幅慈祥可親的模樣:“好!好!不愧是我般若仙府的弟子!” “你此去歸期未定,可有什么想要囑托的?” 嗤,這是怕她過后坐地起價,所以提前在眾人面前說清楚?盛鳴瑤心中好笑,面上卻不帶出半分:“弟子確有所求?!?/br> 煉藥長老身旁的游真真不輕不重地冷哼了一聲。 “弟子懇求掌門徹查滕師兄中藥一事!”即使下跪都不曾將脊梁彎曲的盛鳴瑤低低地伏下身體,沖著上首之人磕了頭。 只是一跪一叩首罷了,卻莫名讓上座的長老們有了一種心虛之感。 怎么說呢?就好似他們為老不尊在欺負小姑娘一樣。 “弟子這幾日并未外出,又沒什么私房錢,如何得到那么貴重的春\藥?” 盛鳴瑤不復以往驕橫跋扈的樣子,這樣的她雖然跪在地上,可所有人都不敢起任何輕視之心。 沒有人知道,其實她根本就是在胡扯。 “縱使弟子真的傾慕于滕師兄,也不會采取這樣的手段,憑白惹人厭惡?!笔Ⅷ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