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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br>梁凱:“……”霍勁掛掉電話,轉身繼續把熬湯的料放進湯煲。莫凡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外邊早就黑透了,廚房卻溢滿了暖色調的燈光。在那微微泛黃的燈光下邊有個人在忙活,他卷著袖子、敞著領子,每一個動作看起來都生澀無比,但他很認真。酸香酸香的味道從里面傳了出來,聞起來讓人口舌生津。這回輪到莫凡開始發愣。霍勁隱約聽到了聲響,探出頭笑瞇瞇地說:“回來了?”瞧見莫凡微怔的神情,他摟住他的腰、就著他的唇親了下去。這個吻情|欲的意味很淡,更多的是纏綿和繾綣。莫凡覺得有什么東西在心底慢慢發酵,然后漲滿了整顆心。——那里面仿佛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現學現賣(下)莫凡知道自己和霍勁回來后改變的東西很多,霍家變了、莫家變了、梁凱變了、張習遠變了……事情發展到這一天,先知先覺的優勢已經越來越小。他急著找到適合自己的路,霍勁又何嘗不急?有過那十幾年輕浮浪蕩的生活,既穩當又低調地走法霍勁也不擅長。霍勁最終還是放棄從正式的途徑走進官場,轉頭扎進了“海星計劃”里面。沒有誰比他們更清楚海星對華國的意義,它就像老天送給華國的禮物——可惜在“未來”他們沒有機會把它拆封。事實上淡化海水、深海能源、海洋生物等等每一樣都是華國領先于世界的重要籌碼,霍勁急著要做的,就是把這份珍貴的饋贈留在華國。不知不覺間,他們自己也在改變。莫凡已經不再是那個太過渴求溫情——渴求到厭惡自己的“莫凡”;霍勁也已經不再是那個不知溫情為何物——只相信“實力”和“利益”的“霍勁”,他們看起來似乎是朝著不同的方向變化,可是在這一刻卻順利會師了。莫凡安安靜靜地和霍勁吃完飯,兩個人傍著大黑躺到地下書房的羊毛地毯上。地下書房的天花板有張黃褐色的大地圖,那是整個世界的全貌,亞歐美三大洲像是在海洋上漂浮著的木筏,亞歐地理上相近,但歐美卻是“精神伴侶”,各國的航向仿佛也隨著起伏的波浪沉沉浮浮、時刻更迭,而在浩大的海洋上還有著不少由小國管轄的島嶼,全球的國家數以千記,有些即使消失可能也不會有人發現。華國能夠在遭遇重創后迅速回到大國行列是個奇跡。這是值得他們熱愛、值得他們驕傲、值得他們為之努力為之付出的國家。莫凡伸手扣住霍勁的手掌。兩只已經可以握緊很多東西的手就這么靜靜地交握在一起。回顧過去的十二年,很多事其實并不一定要他們親自去做,他們大可不必經常出頭,就像把網絡的事交給歐良漢、凌辰、卓明輝、趙宇彬,把華夏美食交給莫建德,把馬場交給劉恒……前面那種失去了從容的忙碌和焦躁,根本就是因為他們信心不足。他們不相信自己可以在風浪中站住腳跟,所以急著把能抓過來的東西都抓在手里。是時候腳踏實地地做事了。過了許久,莫凡看著那幅巨大的地圖開了口:“我希望我們的敵人其實沒有想象中那么多,盟友也不像想象中那么少?!?/br>霍勁反握住他的手:“你的希望會成真的,強者向來很容易獲得友誼?!?/br>***第二天莫凡跟賴老頭請了兩天假飛去西北墨海那邊和“禍害”們聚首,這是早前就約好的。張習遠做東,何健飛、鐘岳、王胖子、方樂、羅廣安、韓濤,曾經的“首都七惡”齊了,莫凡作為“七惡”的編外成員自然也得到場。第一次見面時他們都還是光屁股玩水的小毛頭,這會兒卻一個個都西裝革履,要多成熟就有多成熟。王胖子那把嘴是沒上栓的,一見面就嚷嚷:“不錯不錯,一個比一個衣冠禽獸?!?/br>韓濤的皮鞋向來最鐘愛王胖子的屁|股,踹起來非常精準:“就你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br>接下來就是一堆沒營養的磕叨。這是張習遠的私人別墅,后面的泳池大得不得了,張習遠把工作狂施余英也拉來了,叫嚷著要大伙一起下水游泳。方樂和韓濤懶得脫衣服,都表示在一邊看著就好,結果張習遠直接把他們踹進水里。那個曾經氣得無數長輩跳腳的張習遠仿佛又出現了,他樂滋滋地對其他人說:“看到沒有,反抗的下場就是這樣!”那得瑟的模樣讓人很想揍他一頓。何健飛眉毛一挑,一手搭在施余英肩上,整個人倚了過去,語帶感慨:“你怎么看上這家伙的?”施余英跟何健飛還挺熟的,被他那么靠著也只是皺了皺眉。張習遠炸毛:“移開你的狗爪?!?/br>這時方樂已經悄悄挪到了張習遠身后,趁著他不注意,手臂一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住他的腰桿把他也扔進水里。張習遠怒了,叫囂著要給方樂個好看。方樂得意洋洋地仰泳往后游。莫凡看戲看得正開心呢,一雙濕淋淋的爪子也朝他伸了過來。他可沒像張習遠那樣被抱個正著,反而一個轉身,順腳把摸過來的韓濤重新踹回水里。韓濤甩甩濕漉漉的頭發,不甘心地大喊:“老安!大岳!還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快把這小子弄下來?!?/br>莫凡不客氣地反擊:“我覺得觀察一下小濤子能閉氣幾分鐘更有意義,有沒有人想和我一起把他按下去?”王胖子立馬響應:“算我一個!”一伙人就這么打鬧到一塊。何健飛和施余英倒是很安全。施余英怎么看都不是參與這種事的人,而何健飛是“首都七惡”中最特殊的一個,他從來沒有惡名,更算不上“禍害”,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特別喜歡和張習遠他們呆一塊。其實如果他認真經營一下,成就絕對可以超過大部分“第三代”,可惜他很享受不務正業的生活。何健飛和施余英認識得更早,張習遠能如愿將施余英挖回遠東娛樂還是何健飛在中間的搭線。他在泳池邊的石桌上坐下,一邊翹起二郎腿喝啤酒,一邊瞧著在泳池里邊游邊脫、玩瘋了的家伙